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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隨時應用和老公公手下這些壯士回山時乘騎,省得長途跋涉,險阻難行。這廝口稱是個好人,卻與妖巫一黨,後又問出與路兄和二位表妹相識。我不大相信,帶他來此對質,就算是你朋友,也非好人,否則他也不會幫助妖巫暗下毒手。如非洞中趕出一人,我便難免於中他毒刀了。”
說時,麼女看出趙乙果與路清相識,已先將人放落。見乃兄口氣嚴厲,趙乙滿面愧憤之容,路清正代他將身上搭的一根套索去掉,靜聽乃兄發話,兩次想要開口,欲言又止,料知所說不虛,連聲勸阻,不令多說。大郎心直口快,偏不肯聽。後面眾人也都趕到,聽說妖巫已死,所居山寨已被自己這面的人佔據,喜出望外。雙珠終是厚道,見趙乙連聲向眾分辯,臉漲通紅。天已大亮,大郎似因趙乙行刺生氣,幾次呼叱,罵他說謊,恐其難堪,忙使眼色暗中止住。眾人且談且行,相隔還有好幾里路,格旺多已早放開,還未趕到後洞,大郎便將前事談完。
原來大郎兄妹從小養成一種強毅之性,人雖心直口快,因其久居山中,祖父母去世時年紀尚輕,共只兄妹二人,無多商談,照例做了再說,極少放在口上。和雙珠等聚這數日,平時所談都是山外的事,又見來客不曾邀他們相助,一面想到祖母生前教訓:
“事須作主,只要事前仔細想定,不悖情理,那是一件應做的事,不問多麼艱險,均要以全力下手,不可靠人。”加以初次聽說這等不平之事和逆酋、盤賊的許多罪惡,由不得激動義憤。回憶祖母所說,遇上這類濟困扶危的事,必須勇往直前,不能袖手旁觀,何況內中被困的符南洲,又是祖母多少年來心心念念形於魂夢的親人,早將主意打定,打算跟去。
么女心思細密,聽說賊黨人多勢盛,祖父母生前再三叮囑不許出山一步,雙珠姊妹和自己那麼親熱,看得事情那麼嚴重,從未露過求助之意,反說他兄妹人太高大,如往山外,必驚俗人耳目,可知其中定有礙難,當中隔著一條大江,水流甚急,聽說比平日所見溪澗深闊不止十倍,大隊象群無法帶去,又是初次出山,人地生疏,不與眾人同行,連路都不知道,如何走法?身在山中,有大隊象群保衛,自然什麼都不怕。到了山外,共只兄妹二人,便成虎落平陽,到處皆敵。如與眾人同行,以雙方的情義,此行如其有益無害,對方必早開口,不會一字不提。越想顧慮越多,雖也激動義憤,並想去往山外走動,看是什麼景象,一開眼界,心卻遲疑不定。
大郎卻是心意堅決,為了眾人不曾有邀他同行之意,有時還要故意把話岔開,反更有些負氣。暗忖:“他們這幾人和我那等親密,偏不約我同去,必有原因,多半見我兄妹人太高大,容易觸目,此去行動機密,恐被仇敵看出之故。我祖母為了孃家久無音信,每一想起便是流淚,臨終尚懷隱痛,說起傷心。我兄妹曾經力保:將來如其遇見母家的人有什事情,赴湯蹈火均所不計。當時祖母曾經點頭,還露出一點笑容。如今好容易遇見親人,表伯卻又身陷賊巢。我如袖手旁觀,只把人送出山去了事,非但對不起去世的祖母,也與祖母平日教訓違背。他們不要我去,必有為難,不如單走一路,就逆酋惡賊見有人上門作對,也決想不到會是他們一起,怎麼都是有益無損。”
本和麼女商定,將眾人送到妖巫所居洞後。因恐當地崖勢高峻,不能由妖巫洞中穿過,打算另走一路,連象群也帶出山去。照著平日經歷,一般山民均對大象敬畏,便這些象群先就把他們鎮住,就是大江天險不能帶了象群飛渡,好歹先將花藍家逆酋連他同黨除去,眾人也恰將妖巫除去,正好兩下夾攻,成功更易。第一個一到便將夷人包圍嚇倒,要省不少的事,免得像他們那樣暗中偷襲,樣樣顧慮,一個不巧,稍微洩機便誤大事。照此做法,山寨全被象群包圍,連逆首帶賊黨一個也難逃走,豈不是妙?惟恐事前明言,眾人一勸不能盡心,不聽又不好意思,所以一直未提。
到了途中方向路清設詞探詢,到了火燒林問得更加仔細,一面又分出一些聰明的大象,令往探路,最後問明山外山寨形勢和下手方法,還沒想到提前下手。及至發現凌漢、木芸子所留樹皮,得知底細之後,才知此事果有許多危難。勝並不難,最可慮是逆酋花古拉寨中那些賊黨如被乘機溜脫一個,逃過江去,便要影響全域性。無論如何上來均不宜於明做,自己想用大隊象群圍攻之計決不能用。休說花藍家賊黨兇夷逃走幾個,便是附近那些部落發現這多象群,也必互相驚傳,成群逃避,非洩漏機密不可。看那意思,非但象群不能出山,自己前往也難免於多生枝節。
心裡一急,同時想到往擒格旺多,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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