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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鍊而出，加持己身。

但為時已晚，黑色陶罐在他身側不遠處爆炸開來，汪洋海水瞬間便把灰袍老者吞沒。

這開陽海的虛影雖然只有百丈之巨，但若一旦沉溺其中，便是無邊無際，萬里無疆。

“老前輩被吞噬了——”圍觀弟子驚恐望著沸騰的海洋，看了看徐翎，又看了看大殿另一端的陳羽。

這不看還好，一看之下，頓時讓眾人吸了一口涼氣。此刻慕容晚清早已被陳羽禁錮，安放在一把座椅上，穿著金色法衣的陳羽與她相對而坐，正拉著她的纖纖細手，輕輕撫摸道：“這麼嫩滑細膩的小手，要是能一輩子都抓在手中，那該有多好啊！”

慕容晚清身體戰慄不已，眸中殺氣森森，一眨不眨盯著陳羽，似乎要把他的樣子烙印在靈魂中，永不磨滅般。

“怎麼，很恨我？”陳羽笑了笑，指著黑色徐翎道：“你放心，我沒有他那麼壞，不會把你怎麼樣的，最多摸摸你的小手。瞧，多細皮嫩肉的纖纖細手，修長勻稱，真是天生的彈琴手。”

“額——”陳羽皺了皺眉道：“可惜了，這個世界沒有鋼琴。暴殄天物啊暴殄天物！咦，晚清妹妹，你怎麼還不說話？難道你不想說兩句，表達你此刻的憤怒嗎？譬如要把我抽筋剝皮又或者制燈煉油什麼的？”

慕容晚清雙眸冰冷，唯有滿眸殺氣，揮之不去。

“唉，一個女孩子，何況又這麼漂亮，眼神應該溫柔點，你這樣子，哪個男人敢靠近你？也唯有我，來者不拒，博愛三千。”

“哐當！”陶人喜聽著陳羽輕語，差點雙腿一軟，跪在地上。“這個陳羽，壞起來比這徐翎可怕多了。唉，我的好兄弟徐翎啊，只怕是一輩子也鬥不過人畜無害的陳羽了。”

蔡善踢了陶人喜一腳，不忿道：“陶人喜，立場堅定點，什麼好兄弟徐翎，大爺我要是告訴陳羽，你吃不了兜著走！”

陶人喜瞪著眼，不滿道：“我說蔡善大惡人，到底是誰立場不堅定啊？陳羽把你老弟帶上天刑臺時，你可是有好幾次差點和他急了的。怎麼等小聖人進入了宿命境，你的立場就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白臉韓誠掃了兩位禍害一眼，冷冷道：“陳羽這是在以猛藥矯治對方的倨傲，你們倆個傢伙不要被表象迷惑。瑤池的人目空一切，狂妄傲慢，根本不把我們這些世間大派的弟子看在眼裡。以陳羽的心性，自然不會不管，就像對付天道盟的霸道一樣——”

陶人喜愕然道：“不會吧，摸人家的手，佔了便宜，還有這麼多歪理？”

白臉韓誠淡淡道：“之前那位侍者，陳羽明明已經贏得八萬靈石，為何還要歸還給他？難道同情心大發？但既然答應歸還，又為何還要羞辱對方，拿虎獅獸肉喂天狗？”

“汪汪——”天狗立著耳朵，對著白臉韓誠狂吠。

“去，死狗！和陳羽一個德行！”陶人喜怒喝一聲，接著道：“這裡面也有玄機？”

“當然有玄機！”白臉韓誠眯著眼，意味深長道：“這就是陳羽的高明之處。如果這侍者是天道盟的人，陳羽是打死也不會歸還靈石。但這裡是瑤池，哪怕別人送他千萬靈石，他也不會接收。這就是他作為蠻荒弟子的驕傲！所以，他壓根就沒想過侵佔對方那八萬靈石——”

白臉韓誠盯著陶人喜道：“小戰神，你應該知道，陳羽並不缺這八萬靈石。”

“不錯！據蕭鈺說，陳羽的底蘊能購買五枚太清王上丹！那可就是五千萬紫靈石啊！簡直就是個土豪，不，應該說是個暴發戶！”

“所以說，陳羽壓根不會在乎區區八萬紫靈石，他這麼做，只是為了撕開瑤池弟子自大傲慢的面具！但這樣做，還算不上高明。買虎獅獸肉，便是徹底毀去對方的傲慢之根，從靈魂上打碎。至於為何餵狗——”

白臉韓誠滿臉佩服道：“這才是亮點中的亮點。侍者一直徘徊在亙古境九盤巔峰，未能突破宿命境，並非真氣積蓄沒有圓滿，也並非沒有太清王上丹，而是他的大道出現了裂痕，心境出了問題。陳羽以一劑猛藥，直到裂痕深處，助他突破心境。應該無需多久，他便能化凡為仙，一步跨入宿命秘境。”

陶人喜心神俱震，難以置通道：“這麼玄乎？我就只看到陳羽在打臉、打臉、打臉，然後給予希望，再繼續打臉、打臉，再打臉——”

“所以，我不想跟你這樣智力無下限的人多說一言。”

陶人喜憨厚一笑道：“你這不是和我說了嗎？”。

白臉韓誠冷橫了他一眼道：“所以我覺得自己的智商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