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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上他，也沒有想過會這麼個死法，也不相信自己就真的要死了，嘴巴大張發出悲傷絕望的細微哀咽，最終頭一歪帶著不甘死去。

阿牛與柳香兩人緊著的心在見到高名遠死後那一刻均都一鬆，阿牛s‘‘長的出了口氣，抽出還在高名遠胸口的劍，上前檢查了一番，確認沒有一絲氣息且心臟停止跳動後才真放下心來。

柳香也是心中一鬆，但見剛才婆婆被高名遠擊得跌落在地，便有些擔心，此時高名遠已死，也不再管這邊，來到婆婆身邊，見婆婆單手扶地支撐起身體半躺著望向阿牛那邊，臉上神色激動，眼中盡是詢問，同時另一隻手緊緊捂住胸口，顯然受傷不輕。

柳香蹲下扶住婆婆，臉上盡是擔心的神色，盯著婆婆已有些發白的臉，關心道：“婆婆，您怎麼樣？”

柳婆婆知道是問自己的傷勢，但此刻她最為關心的不是自己的傷勢，她抓著柳香的衣袖嘴唇微微顫抖的說道：“他死了麼？”

柳香從來沒有見過如此模樣的婆婆，看了看阿牛那邊，點點頭說道：“死了。”

“好。。終於。。”婆婆眼神中滿是欣慰，蒼白的臉上的現出了難得的笑，但話音未落嘴角住卻咳出了血來，順著嘴角流下。

“婆婆！您怎麼了，婆婆！不要嚇我，您傷勢怎麼這麼重？難道是。。？”柳香看著正變得奄奄一息的婆婆更加的擔心了，抱著這個將自己撿來的婆婆更加的緊了幾分，深怕會發生最糟糕的結果。

雖然在旁人眼中婆婆不過是收養了柳香，並不是柳香的真正親人，但在柳香的心中早以已將婆婆看做是真正最親的家人，也是世上唯一的親人。

阿牛見到這邊的動靜也趕盡過來，湊到婆婆身邊見她老人家如此模樣，蹲下來擔心的向柳香詢問道：“婆婆她老人家怎麼了？”

“我也不知道，只是看上去受了極重的傷勢，像是。。像是。。”柳香眼中泛著淚光說到最後兩個字的時候頓住了，不敢再往下面說，怕真說中最壞的情況，得到與心中希望的相反的結果。

此刻沒有誰比婆婆自己更加的清楚自己身體情況了，大仇已經報了，就算死去也沒有什麼好不甘的了，也沒有什麼留戀不捨的了，就算要說起來，那也只有柳香了，雖然是自己收養的，但也怕自己死了後她在這江湖之中因涉水淺而受委屈。

“我快要不行了。。。香兒就託付給你了。。。”

婆婆最後一句話語氣像是在懇求，不拒絕的，就算阿牛想要拒絕也沒有辦法傳達到婆婆耳中了。

第六十章　人了

隨著婆婆的話語一直到最後一個字的時候，氣息停止，像是用盡了所有的力氣去完成最後的遺言，憔悴而又微笑著的面容凝固，她已經去到另一個地方了，即使不用說，柳香與阿牛均已經明白，柳婆婆走了。

阿牛見慣了死人的事情，但此時也不知道為何卻心中略有一絲傷感，彷彿對於死好像又有另外一種認識。

柳香抱著婆婆的身體，淚水再也止不住的嘩啦啦順著臉頰大顆大顆的流下，對於柳香而言親人的逝去是悲痛不已，還未好好孝敬有養育之恩的婆婆，痛惜不已。

落霞城外一片荒地只上，柳婆婆安安靜靜的躺在阿牛為她搭起的樹枝架上，臉上的笑容未逝，如若不是臉上沒有絲毫血色的話，看上去像是還活著的樣子，此刻婆婆的心願已經了卻，死的時候才能這樣的痛快吧。

柳香在旁依然已經哭成了淚人，較平時任性頑皮般模樣此時也像是變了一個人，變得嬌柔不堪。

周圍漆黑，只有一小圈內擁有火把那正盛的焰芒，周圍的寂靜像是在為婆婆的起而默默哀悼，連原本夜叫的小蟲都十分配合的不再發出擾人的

叫聲，也像是在默默哀悼。

阿牛嘆息了一聲後，手中的火把將樹枝從邊點燃，無情的火焰慢慢燃起，雖著一根根的樹枝將這無情的火焰傳遞，火焰蔓延著最終將所有能燒燬的都包裹在這溫暖而又無情的外衣之下，一時間火光大盛，伴隨著柳香與阿牛的哀傷目光，伴隨著月亮撒下的幽幽哀光和周圍的寂靜沉默，最終眼前的整個一切燒燬，一切都給焚盡。

阿牛雖然和婆婆是屬於交易的關係，才被留了下來，但一年下來雖然是平平淡淡之感，沒有柳香那麼強烈的感情融入在裡面，但心中還是把這個婆婆當做是一個在這世上認識的朋友來看待，而至於柳香則是更好的朋友而已，雖然知己阿牛他不知道這個，對於這為朋友的死來說也只是平淡的緬懷，因為他見對於死已經沒有什麼感覺了，但看到柳香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