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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清冽,若有若無,飄渺得如同半夜隨風而來的琴音一般的氣味,果然極品。
青梅老人舔舔嘴唇:“如果不是想著到了王府,可以喝到世上最好的美酒,小老兒才沒這麼勤快跑出來。”
我呵呵笑起來,這個老頭兒倒也坦白。
突然,青梅老人臉色一變,惡狠狠的說:“惡客來了。”一掌拍出,上百道青濛濛的掌影頓時籠罩住了整個石亭。
外面一個聲音怒罵:“老不死的,有了好酒不請我,我帶了下酒菜上門,居然還向我出手?”一道淡淡的劍氣騰空而起,瞬間破去了二十多道掌影,身形飛快的穿了進來,卻微微帶了一點點狼狽。
那是青竹居士,手上提了一包油膩膩的東西。
青梅老人護住桌上的青梅酒,氣急敗壞的說:“你這個糟蹋酒的東西,喝酒就喝酒,用豬頭肉下酒還叫喝酒嗎?味道全部都敗壞了。你,你,你,你這個王八蛋,又來糟蹋我的好東西。”
青竹居士惡狠狠的瞪了回去:“一斤,我只要一斤,你給不給?不給我就搶,大家誰都喝不成?”
我差點看傻了,這還像江湖上人人聞風喪膽的青竹居士嗎?分明一個搶東西的街頭混混、流氓啊。
青梅老人不捨的撫摸了半天酒甕,痛苦的說:“就一斤?”
青竹居士目露饞光的摸了摸肚子,得意的說:“就一斤!”
青梅老人右掌不甘的在甕口一吸,一道晶瑩的細細酒泉騰空而起,映照天上銀月,他自己又是仙風道骨,長鬚飄飄,真如神仙世界。
青竹居士呵呵直樂,雙掌虛接,一團淡淡的雲氣托住了射來的酒泉,慢慢的聚成了一汪小小的酒池。
片刻之間,青梅老人停手了,青竹居士抱怨說:“小氣,一分一錢都不多給點?大不了下次我弄到了送你一罈。”
青梅老人暴怒起來,額頭青筋暴跳的說:“你個王八蛋以為容易?全天下就皇宮有這種酒,而兩百年陳的現在總共就三壇,寧王好不容易才買通大內主管酒窖的李公公,送了一罈給我。你找一罈來,我腦袋就輸給你。”
青竹居士哼了聲沒說話,一臉饞樣的虛空託著那一斤酒液,飛快的跑了。
我已經驚呆了,體內真氣居然外形於物,幾乎等於實質,他們怎麼練的?
青梅老人平和了一下心態,有點難堪的看看我,抱怨說:“師父收了三個徒弟,這個傢伙最麻煩。不要說他了,來,酒也燙好了,我們慢慢品酒。”掏了兩個小小的青瓷杯兒,小心翼翼的每個杯子倒了八分滿進去。
不知不覺,一甕起碼三十斤的老酒已經去了一半,青梅老人帶著點醉意說:“小哥兒,看你剛才內力爆發的模樣,似乎是一種至陽至剛的功夫?”
我點點頭:“沒錯,不過,小可修為淺薄,倒發揮不了其中的威力。”
青梅老人奇怪的問:“聽柳邪心那個小子說,你殺掉猛鬼廟的銀鬼頭級別殺手的時候,用的是絕傳的蝶飛劍法,這個從我師父那裡聽來的訊息,你的內力好像很是不配這套劍法,能夠發揮一半的威力就該謝天謝地了。”
我有點苦惱的說:“老先生見多識廣,的確,我現在發揮的劍法威力,三成都不到。每每需要溫婉轉折的地方,總是有如大浪滔滔一般直瀉而下,本來沒有任何紕漏的劍招,偏偏留出了不少漏洞。”
青梅老人摸摸腦袋,灌了一杯酒,細細的品味了一番,朦朦眼看著我說:“從柳邪心轉告我的,天門探子目睹你劍法使用時的狀況,我大概可以推算出蝶飛劍法需要的是一種溫和、綿軟、堅韌、不急不躁,宛如陽春三月,用春水釀造的新糧淡酒一樣的內力。你現在的內力偏偏慷慨激昂,殺氣騰騰,就好像北地的高粱燒一樣,入口火辣辣,下肚辣滾滾,實在是南轅北轍,差遠了。”
我三分恭維七分虛心求教的說:“的確這樣。老先生不愧是酒中仙人,比喻得入骨三分,精闢不可當。”
青梅老人得意的說:“那是當然,要說武功,天下勝過我的人大概還有七八人,但是要說起喝酒,我要是說我是第二,誰敢說他是第一?要是敢說,我一掌拍死他。”
我一口酒差點笑噴出來,當然,這是絕對不能發生的行為,所以我一口內力硬生生的吞掉了嘴裡的酒,點了點頭。
青梅老人醉意朦朧的說:“有個辦法,可以緩和你體內的真氣,修練一種至陰至寒至柔至邪的內功,像魔教的奼女九陰訣、西北大雪山的蕩魄雪精真氣等等。不過你要是最後不能糅合兩種內氣到一起,那就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