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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準備回頭問三青關於那個人的來歷,秦學士端著個小小的酒杯,慢悠悠的走過來,微笑著說:“寧王殿下,上次事情考慮得怎麼樣?人家蔡小姐正當綺年,可不要讓人家久久枯守啊。”
我忙接上話頭說:“寧王殿下是害怕禮物過於輕薄,儀式不夠隆重,怠慢了蔡小姐,所以一直在府裡精心準備一切相關事宜,本來是想萬事俱備後再正式提親的,沒想到秦大學士這個大媒人今天就過來了。實在失禮,失禮,望大學士原諒。”
寧王在旁邊呵呵直樂,點頭微笑不語。
秦學士舉舉手中酒杯,對著我們敬了一杯,我和寧王連忙幹掉了。
曾大先生走了過來,秦學士馬上臉色一變,微微的哼了一聲。
依舊是一件微微發白的青布長袍,我就從來沒見過號稱百官之首,和天朝皇帝地位僅僅相差半籌的監國使的朝服是什麼樣子。
曾大先生笑咪咪的說:“好熱鬧,嗯,好熱鬧,秦學士不知又在忙什麼國家大事?不知道五江那邊的事情,秦大學士是否處理好了。”
秦大學士一臉狼狽的樣子,不過,是兇惡狡猾得像頭狼,小心詭秘的如同狽,微微欠身說:“曾大先生有禮了,本官正在全力督促清查五江的事情,嗯,曾大先生儘可放心。”
寧王對我使了下眼色,我忙給曾大先生倒了一杯浸了百花花瓣的清酒,微笑著打圓場說:“蔡丞相義女才貌雙全,性格溫婉,秦大學士正在做這個媒給寧王殿下,到時候大先生一定要過來喝一杯。”
曾大先生端起酒杯,笑呵呵的說:“一定,一定。不過,老夫不喝這種泡了花瓣的酒,下次換那種烈酒給老夫就是。”仰頭喝乾,看也不再看秦學士一眼,慢騰騰的迎向神仁皇的隊伍。
秦大學士等曾大先生一轉身,臉色突變,從形色於外的狼狽模樣突然轉換成陰深無比的淡淡面容,對著我們微微笑了一下:“如此甚好,我等一下就去給蔡相說,準備蔡小姐出閣大禮。”點點頭,飛快的趕上曾大先生,迎向神仁皇。
我用細微的聲音說:“雙方都非常看好殿下呢。否則,以秦大學士的個性,怎麼會突然在殿下面前變臉?”
寧王微笑著點頭不語。
神仁皇帶了玉蟾丹士等一溜各色道袍的老道順著五色海貝鑲嵌的小道慢慢走了過來,遠遠的就呵呵笑起來:“眾位卿家免禮,今天不是早朝,眾位儘可以輕鬆一樂。”
眾位文武連忙稱是。
神仁皇坐定,玉蟾在他身邊有張大靠椅,滿朝文武按照品級坐下,只有各個王子獨自佔據兩張桌子,我們這邊是寧王和我一張,三青以及雲鶴仙子一張,其它人等緊緊的守護在身後。
神仁皇慢慢的開口說:“眾卿也已知道,七日之前,西方小國妄自挑戰天朝,被楊將軍帶兵打了個落花流水。他們卻不服輸,找了兩個西方法師挑戰我們的老神仙玉蟾丹士,豈不可笑?”
御花園裡,上萬人鬨笑起來,兩個通譯官給那些西方人翻譯過去,卻惹來他們一臉的不平。
“朕要讓他們輸得心服口服,要證明,不僅僅在戰場上他們不是對手,比拚法術,他們一樣要慘敗。嗯,帶兩個西方的牧師。老神仙,有勞了。”
玉蟾丹士點點頭,慢慢的站起來走到神仁皇座位前六丈處站定,後面,二十幾個丹士不知道在搞什麼,一個個手掐劍指,圍住了神仁皇的座位。
八名供奉閣的老頭子,十二名望天閣的丹士,三十六名紫色錦袍大內侍衛叢集擁著兩個打扮奇特的人進來了。
他們鬚髮斑白,看樣子有點年紀,身材高大,全身籠罩在一件類似一口鐘的長袍裡面,露在外面的手握著一根半人多長的粗糙木柺杖,上面還鑲嵌了幾顆不值錢的小寶石。
寧王低聲說:“這就是他們的牧師?一點氣派都沒有,雙目無神,我看玉蟾贏定了。”
我納悶的點點頭,那個和我拼了上千劍的小子這麼有信心,怎麼他們的牧師卻完全沒有一點高手的氣勢?
看看玉蟾站在原地,雖然人在那裡,可是精神氣恍惚間已經融入天地之間,微風拂過,就有點隨風而去的感覺,放在武林中,也是一等一的內力練至化境的高手風範呢。
護送的高手散開,兩個牧師中的一個大聲叫嚷了幾句,通譯官連忙高聲說:“他們說,如果要打就開始動手,他們不習慣我們這邊的囉嗦規矩。”
眾人聳動:“真是無禮的西方蠻人,一點點禮節都不知道。”
我皺起眉頭說:“江湖之上,武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