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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僅僅是蜀緞罷了。
這人雙目有光,面白唇朱,若不是雙眉稍有吊稍之憾。單單這相貌,便是寧採臣也比不得。
只是可惜這是古代,沒有修眉之說。身體髮膚受之父母,再有遺憾,也不得修剪。
雖然朱熹的學說還並沒有成為法理,但卻也有不少人開始遵守,甚至遵其為朱子。
學官大人沒有細說此人的名、字,便介紹起了寧採臣他們。
那人本是起身見禮,溫文爾雅,很有儒者風範,但是當聽到寧採臣是誰後,他又大赤赤坐回椅上。
這是極不禮貌的行為,更是沒比學官面子。學官面色變了一下,卻沒有出聲,顯然是有什麼顧忌。
這位茅相公坐下後,說:“探花郎文采不凡,既來拜見學官大人,不知可有詩詞獻上。”
這讀書人會有自己寫的詩詞獻給官員觀看,以求獲得賞識。這是進身之路的小技巧。可做可不做。
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擅長詩詞的。永遠都不能排除那些“會考試”,“考試高手”們。
“未曾。”寧採臣與那些考試高手還不同,他只是個穿越者,而且還是個極其厭惡讀書的穿越者。別說寫詩了,就是讀,在沒有《黃庭內景經》前,也是讀不下來的。
比如以前他讀到“兩岸猿聲啼不住”這句,他就不信,認為古人說謊,更是為此做了實驗。也因此被學校記大過一次,畢竟把警察都召來了。
“哦,看來年兄極擅詩詞之道,欲在學官大人面前當面賦詩了?”他又說道。
“不敢,在下才疏學淺,並不擅於詩詞。”寧採臣實在搞不明白這人為什麼對自己會有這麼大的敵意,實話說道。
不過他這實話,王復是不信的。不為別的,一首《正氣歌》早已傳遍杭州城,這樣的人不擅詩詞?說了,也沒人信,只會以為他是謙虛。
不想這茅相公卻站起來,大袖一揮道:“哼!一時幸運之輩,也能得入,這縣學不入也罷。告辭!”直接轉身走了。
這是怎麼回事?
搞得寧採臣他們一頭霧水。
只是他就這麼走了,卻似乎惹惱了學官,兜了他的底。
他叫茅士學,字承業。只聽這字便知其父之意。但他卻不願承業,奮發讀書。這次院試,他是抱有前三甲而來。但不知是否發揮不好,還是他的不幸。寧採臣異軍突起,直接把他掃出了三甲,只得了個四名。
這讓心高氣傲的他,情何以堪。如果掃得再遠些,哪怕是沒有及第,他也不會這麼對寧採臣。可他偏偏就是第四名。
中榜的三人中,偏偏是這寧採臣前面表現平平,到了最後才異軍突起。
這樣一來,他的想法可就多了。
正好做的文對了考官的胃口,或是幸運正考了他拿手的這些都有可能。
既然是這種可能,他又如何會服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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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遇仙
寧採臣捏著鼻子,是說不出的鬱悶。
幸運嗎?
這倒是真的,沒有原寧採臣,別說秀才了,就是童生,他也不一定考得過。
自己這不學無術的幸運兒,偏偏擠走了一個真才實料的秀才,想想,還真是有些對不起他。
不過這名次他是不會還的。這畢竟是原寧採臣拿命拼回來的,只為了他,為了寧母,他也不會還。不僅不會還,還要讓它實至名歸。
學官說:“在跨馬遊街之後,他可能會在儒士宴上發難。你要準備一二。不過以你《正氣歌》的水準,想來也難不倒你。”
讀書人之間,秀才聚宴稱儒士宴,進士為鴻儒宴,宗師大佬則稱鴻盧。
“是,學生告退了。”
學官端茶送客。
出了府衙,王復說:“寧兄不如到我家溫書,我家藏書豐盛,到時必然給他好看。”
王復這是好意,雖然這是宋朝,但是不知為什麼,卻沒有活字印刷術,所以這書的價格依然是居高不下。
像寧採臣這類窮書生,能有幾本常書,已是幸運。不然,也不會有古人借書讀的典故了。
這書無論是本身的價值,還是書本的價格,沒有一定財力是置辦不起的。特別是一些名家註解,更是可遇不可求。
像現代,一本古文詩詞,不僅有註解,連發生的時間,作者的境遇、大環境,甚至穿插上小故事。
這在古代,是想都不要想。
古代的書就是字。密密麻麻的字,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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