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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過不少血腥場面,但從未見過眼前這種殘酷恐怖的情景。她感到恐懼 、噁心,心頭作嘔,不禁哇地吐出一口酸水。
一隻手臂輕輕地搭在她的肩上,一聲溫柔的呼喚在她耳邊響起:“玉蓮”她感到白世儒柔軟滾燙的嘴唇貼在了耳根上,一股熱浪透過耳膜向她逼來。她一陣暈眩,歪頭倒入他的懷中,身子兀自發抖,就像一個孱弱的女人在尋求堅實的保護。
白世儒緊緊地摟住她,握緊了她的手。
兩顆心又一次交融在一起,但可惜是在這種氣氛之下。
“太可怕了”玉蓮喃喃道。
“真是不敢相信。”白世儒感到她的身子在發抖,把她摟得更緊。
“是誰幹的?”玉蓮問。
“會是誰呢?”白世儒反問。
當然,他們誰也不會知道,因為他倆從未離開過。
玉蓮突然掙脫白世儒懷抱,走向血泊中的兩個肉團。
“不要!玉蓮,不要過去!”白世儒捉住她的手,想阻擋她向前,她不能再受刺激。
玉蓮摔開他的手,眼中迸出一道灼亮的寒芒。揭露兇手的慾望使她忘卻了恐懼,忘卻了一切,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是誰殺死了這兩位大師?她屏住氣,忍住心頭翻騰的血氣,彎腰挪開善明大師的肉體,在善明大師肉體下的石筍上,善明大師用手指赫然寫著兩個字:“五魔”。
字跡入石三分,遒勁有力。玉蓮識得這是少林金剛指神功。善明大師在受剝皮酷刑之時,居然能運功在石筍上用指刻字,可見其功力之強,若不是遇到暗算,誰能加害他老人家?
“江湖五魔我決饒不了你們!”她咬牙切齒,一字一吐,怒火直迸的字眼,擲地有聲,震撼石林。
白世儒凝視著石筍上的二字,臉色灰青,似乎也愣呆了。
玉蓮轉臉注視著蔣長空護法的那團肉體,蔣長空護法的右臂和善明大師一樣也壓在肉體下。
玉蓮走過去,挪開蔣長空護法的肉體,肉體下的石筍上寫著一個字:“江”。“江”字後還有模糊的一筆看不真切,顯然蔣長空護法沒來得及寫完就嚥了氣。
“江”玉蓮一面念,一面思索。
“江風!”白世儒咬緊的嘴唇裡吐出一個“風”字。
玉蓮立即想起在怡春樓五魔俯耳聽命於江風的情景。善明大師既然揭露兇手是五魔,江風與五魔在一起,蔣長空護法揭露的是江風,自然也就成理,不過她心中仍有一團疑雲。
她嘴唇動了動,但終於沒有說出口。
人心險惡。她浪闖江湖多年,自知逢人只說三分話,不可全拋一片心的道理,何況在眼下這種錯綜複雜的情況下,更須小心謹慎。她為人聰穎,城府又深,善明大師和蔣長空護法之死,使她感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心中自然又生一層戒意。
白世儒盯著玉蓮,臉色隨著她心思變化而變幻,眼底燃燒著一種火焰似的光。
驀然間,石林外傳來一聲長哨。
兩人同時躍起,繼而相互一望。
“我們走吧。”白世儒說。
玉蓮望著兩團肉體,沒動身,也沒回答。
白世儒不待玉蓮再開口,便開始動手收拾善明大師和蔣護法的屍體。
兩座石塊壘起的墳。
兩個江湖赫赫有名的人物就葬在這石墳裡。
沒有石碑,沒有碑文,只有兩根浸透了鮮血的石筍聳立在墳前。
命,這就是命。所謂在動者難逃,其實不然。他們是遭人暗算,是一個陰謀的犧牲品。
白世儒、玉蓮走出石林。
玉蓮悲傷、憂鬱之中又升起一個疑問,神秘的石林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五行陣式,為什麼過去江湖上傳說石林只能進不能出?現在她唯一能信任的人便是慧心大師,見到她老人家也許能解開這個謎團。
她恨不得能插翅而飛,立即飛到回雁峰太玄庵去見慧心大師。
太玄庵。
血,鮮紅的血像流淌的溪流,染紅了庵殿和前後院坪。
慘,比沙坪石林的慘狀還要慘。沙坪石林只是兩條人命,而這裡卻有二十七人被殺,連被收養在庵堂的兩個不滿十歲的小孩也不曾放過。
慧心大師斜躺在內禪房的蒲團旁,頸椎骨被折斷,天靈頂蓋被擊碎,已死去多時。從她被折斷的十指和抽出的腳筋,可以看出她在臨死前,曾受過慘絕人環的挑筋折骨酷刑。
禪房內一片凌亂。桌椅被砸碎,牆壁上鑿了不少大大小小的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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