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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逢白義龍邊關一次兵敗,張賢國等人便聯名上奏,告白義龍貽誤戰機有通敵之嫌。皇上年幼哪知究竟,一怒之下便下旨命兵部捉拿白義龍回京問罪。張賢國率兵邊關“平亂”,竟將白世儒滿門戮殺,復謊報白義龍帶兵叛反。當時白世儒才三歲,幸遇天山霍門劍客霍武勝路過邊關,將他救出帶到天山。
二十年後,霍武勝圓寂,白世儒下天山到京城找張賢國報仇,此時張賢國已死,白世儒便把滿腔復仇之火傾瀉在張賢國的兒子張定幫的身上,張定幫為躲避白世儒,逃到邊關投靠在陳金玉保護之下,張定幫為人忠厚老實,一介儒生,忠心為國,與父大不相同,素受陳金玉敬重。白世儒追至邊關,三次行刺,被陳金玉三捉三放,後來終於在陳金玉勸解下,與張定幫釋解家仇,返回天山。自此白世儒一直感恩於陳金玉。
陳金玉蒙受不白之冤後,白世儒聞信從天山趕到大圍山莊,可惜已經遲了一步。白世儒為報當年之恩,決心查清陳金玉謀反一案,便赴京城找到張定幫,張定幫此時已在左御史吳漢卿府中為幕僚,由他引薦白世儒投在吳漢卿門下,後入殿為侍衛,目的旨在查清陳金玉一案和尋找當年在大圍山莊僥倖脫逃的陳家姐妹。
當白世儒得知江湖雙煞就是陳家姐妹時,怎能不出手相助,當盤龍谷陳家姐妹身陷囹圄之時,他怎能不拔劍反水這是一個血淚和仇恨,恩情和大義的故事。它能使人激情迸發,熱血沸騰。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流逝,夜已經來臨。
三星高掛,夜幕四合。
夜幕下的小鎮顫動不安。寧靜月色籠罩下的是一片跳蕩驚悸的街道和顫慄哆嗦的屋脊。
無生物在罪惡和恐怖中,也有著靜物反應。
可怕,實在是太可怕了!因為一切都在一個可怕的陰謀之中。
燭光照亮了兩張沉靜的臉。
在白世儒、陳玉蓮沉靜的外表之下,兩顆心在急劇地蹦跳,血液在奔流沸騰。
由於這種無形的感應,房內空氣變得十分微妙。
兩人對視良久,玉蓮問道:“你就是為了報恩才相助我們姐妹?”她明亮的眸光裡迸出了另一種光影。
這是一個危險的不信任的訊號,但白世儒卻聽得出來,她話語中並沒有不信任的成份,只是真摯的發問。
他沉思片刻,彷彿毅然下定了決心,雙眉一揚,說道:“當然還有比這更重要的原因。”
她凝視著他,沒有再問話。她已意識到他要說的將是一件涉及到朝政的重大秘密,他自有難處,如果不願說,問也是白問。
她在靜靜地、耐心地等待。
他終於開口:“我這次出京,表面上是奉旨捉拿你們姐妹歸案,實際上則是奉聖上密旨調查一樁叛國謀反大案。”
她不動聲色,似乎這早已在她預料之中。
他面色嚴肅,繼續道:“據可靠訊息,朝中有批叛臣暗中勾結金賊努爾哈赤,企圖引兵發亂,弒殺聖上,自立為王。他們與金賊密定的條件是,獻上八寶香珠給努爾哈赤母親治病,割讓邊關九城七縣之地,努爾哈赤則發兵助亂,擁叛臣為帝。”
玉蓮剎時想起了父親,明亮的眸子裡頓時充滿了怒火,似乎要噴射出來。
“權相張居正病故,聖上朱翊鈞剛剛結束母親監護,親自接掌朝政,雖然外有滿洲之禍,內有災荒之危,但聖上立志勵精圖治,定國安邦,國家尚可有望。叛臣所為實乃飲鳩止渴,引狼入室,社稷便岌岌可危,我們隨時都可能成為亡國之奴!”白世儒話語間,充滿了激憤。
玉蓮眼中一亮,少林善明大師和丐幫護法蔣長空約她在石林相見,說是有一樁關係到社稷的大事與她商量,莫非就是此事?
白世儒繼續道:“吳大人得知訊息後,深夜入宮,密見聖上,聖上著密旨命吳大人火速查清此事。在下奉命出京,一則找到八寶香珠送繳入庫防止落入叛臣之手,二則查清叛臣究竟是誰,以清君側,清除隱禍。”白世儒說時從懷中掏出一道密旨、一塊金牌、一封密信,遞給玉蓮:“你看,這是聖上的密旨,御用金牌和吳大人給江南四府大人的密信。”
玉蓮心中一陣激盪。這是白世儒對她的極大信任,按理說這種秘密連父母、妻子也不能相告。
她本不想看,但此事關係到她們姐妹的命運,因此她還是仔細看過了密旨和密信。她小時候曾看過吳大人給父親的信,沒錯,正是左御史吳漢卿的親筆!
吳大人的親筆信將她心中對白世儒的最後一點疑雲一掃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