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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吸食毒品,按現場來看,如果你有吸毒的話,也應當是在注射毒品,”莫里斯糾正他用詞的明顯錯誤,同時注意到艾倫在說到“槍”時用的是單數。
艾倫的眼皮迅速跳動了一下,“你不能指望我當時的狀態下記得我是‘吸食’還是‘注射’,我一般隨身兩種都帶。”
“你開了幾槍?”
“不記得了,不記得了,我什麼都不記得了,”艾倫將手指籠在一起,不耐煩起來,“我只記得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我發現他們兩個人都橫躺在地上,到處都是血。
我開始感到驚慌,也不知要如何藏匿屍體,我只能慌亂地逃掉。
我從沒想過要裝成是別人的乾的,我嚇都快嚇死了,我連自己強暴了自己的哥哥都沒有印象,但是我下意識明確地知道是自己乾的。
我只有逃得遠遠的,但是我沒有錢,所以我才會向埃文索要五百萬美元而且一定要是現金,我知道要是支票或是轉賬,警方一定查得出來,而我以小託尼相威脅的話,埃文一定不會報警!
而所有地方最安全的就是四十二街,那裡再亂也不會有人發現,每一個人都是神經兮兮的,當時我有些害怕所以吸食了一些快克(crack強效純可卡因),但沒想到卻在迷亂下強暴了我哥哥。
後來反正我有錢了,我就選擇躲到川普大廈去,絕對沒有警察會想到去那裡搜查,但最大的問題是,”艾倫停頓了一下,他甩甩頭接著說下去,“最大的問題是我實在受不了這種沒有自由的日子。
我想就算死亡也比這種不人不鬼的日子好些,而且我從沒覺得自己有多錯,反正我哥哥不是沒死成沒?至於南希,哼,”艾倫冷哼一聲,“只有埃文會傻到以為她一天到晚的苦瓜臉是在憂鬱,你知道那是什麼麼?”
艾倫一臉小孩子告秘的表情,“呵呵,她在想著怎麼和我們那位親愛的本森先生幽會呢。看上去像個貞潔烈女,哼,骨子裡卻是最下賤的婊子!”
這可有意思了,莫里斯不動聲色地心想著,好象只要和埃文牽扯上關係的人都與正常無緣,這幾個家庭真是夠複雜和混亂的。
而瘋狂被埃文吸引的自己又算什麼呢?又將在其中扮演什麼樣的角色呢?他一直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對埃文一見鍾情,是埃文身上潛在的瘋狂因子只引了他,還是那種莫虛有的熟悉感?
艾倫端詳著莫里斯許久,有些無趣於他的表情,“你不好奇麼?”
“很好奇,”但是我更好奇的是你為什麼要將我引向本森和南然不正當的關係,你想暗示什麼?
“你真不對我味口,”艾倫遺憾地說,“我喜歡美麗的東西,但是卻不喜歡自我意識太強的人,你是那種以自我為轉軸的人,太可惜了。當然我也看不起只為了責任為他人而活的人,就像埃文,那種人活著只是行屍走肉,人生在世就要享受,否則我寧可選擇死亡。”
這真叫作有錢人的自我意識,想著自己天天辛苦的拼死拼活,連生活都談不上,何談享受,凱里不平地在心裡嘀咕著,自己按他的理論不是早該見上帝去了。
艾倫吐出煙霧,透過繚繞的煙霧看著眼前訊問他的兩人一隻獵豹、一隻白熊,他該把賭注壓在誰身上呢?他只有一次機會,他不能選擇錯誤。白熊?還是獵豹?
被艾倫的雙眼緊盯著,凱里不自在起來,那雙好象知道你所不知秘密的雙眼讓人有些發毛。
凱里第一次發現也許艾倫並不只是個狂傲的傢伙,天才的弟弟不是天才至少也有不錯的基因吧。
在這間會見室裡,艾倫似乎掌握了主控權,但是不是應當由他們來掌控才對麼?艾倫是在何時、如何反客為主的?凱里直線型的思維實在不適合去思考這種問題。能讓他發覺失去主控權已經是十分難得的事情了,他在心裡小小地表揚了自己一下。
“你說你用的是你哥哥的槍,可是你是如何知道密碼的?”凱里清了清喉嚨,看了眼手上的問題表,“你哥哥說他從來沒有告訴過別人,包括你。”
艾倫沒有答腔。
凱里等了一陣子,決定改變策略,“你哥哥和你嫂嫂是分別被兩把相同型號的槍擊中的,你如何弄到兩把相同的槍,還是說當時不只你一個人。”
“沒有其它人!只有我一個人,”艾倫突然激動起來,將手裡的煙狠狠地掐滅,“我不明白你們到底在搞什麼鬼!
我都自認了還不行麼?
要是有其它人,你認為我會傻到不說出來麼?
要是不是我做了,我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