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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面上訕訕,趕緊叫她把包袱遞過來,低頭在裡面一陣翻找,鼻子已經有些發塞,遲了病倒可就慘了。
病急亂投醫,阿司匹林簡直成了我的靈丹妙藥。
手上一抖,什麼東西沉沉地掉進水裡了。我伸手一摸,不由“啊——”的一聲慘叫!
我的手機,我的三星。
我哭。我有生以來的第一筆獎學金唉,居然真的打了水漂。
我悲憤欲絕地看著溼淋淋的手機,上面還有水不停地流下來。早知如此,當初怎麼也要咬咬牙,一跺腳,買個防水的,貪小利而吃大虧。
“希望清洗烘乾以後還能用。”我懷著億萬分之一的僥倖心理看著它,招手示意鴛鴦過來,兩個丫鬟都被我臉上變幻莫測的表情唬住了,唉,跟她們也解釋不清楚。
吩咐鴛鴦把手機放到太陽底下曬,我急急忙忙地吞下藥片。我的身體比在現代的時候更加不如,長生不老也是有代價的。
洗好澡我就蹲到火爐邊上,楚天裔知道我怕冷,一入秋,我的房間裡就升上了火,燒的碳也是上好的,不見一點菸氣。
我捧著小手爐,背上披著的狐狸皮氅衣也抵不住那徹骨的寒氣,彷彿離了熱水,所有的空氣都是冷颼颼的,寒氣襲人,真的是寒氣襲人。
楚天裔過來時,我正瑟縮成一團,蜷在床上小小的一角。被子是冷的,硬的,把寒氣緊緊的裹在裡頭,我怎麼掙扎都逃不了這種寒冷。小小的手爐只能溫暖靠著的那一小塊地方,那點微微的暖意散不開,只能盤旋在胸口,提醒我身上的冰冷。
他沒說話,伸手就抱我,我的身體本能地朝溫暖的地方靠,拼命地想多汲取一點暖氣。
“清兒,清兒。”他低低地呼喚我的名字。我顫抖著,夾著三分委屈,三分恐懼,輕輕地嗚咽:“冷,我冷,我不要生病。”
說不清是對生病的害怕還是對未來的畏懼,我的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掉,抱著他,就好象抱著遭逢海難時僥倖被我抓住的浮木,只要一鬆手,剩下的就只有深海的黑暗和冰冷。
“清兒,我的清兒,我在,我不會讓你生病的。”身體騰空,我被他打橫抱起,昏昏沉沉地抱到了他的房間。不知是不是吃了藥的副作用,我瞌睡的要命。楚天裔的房間比別處暖和,因為伊若最愛賴在她父王的房間裡,小孩子禁不住寒,為了遷就女兒,這裡也就格外暖和。他的房間就在我隔壁,當初為了照顧暈倒的我,他就近將我安置在他旁邊的屋子裡,後來我出宮後,便長住了下去。
他放下我以後,我還是不願意放他離開,只是一個勁的嚷:“我冷。”,沙沙的嗓音裡夾雜著哭腔,寒冷總是很容易將我變得脆弱不堪。對於生病的恐懼讓我越發不想鬆開他的脖子。他嘆了口氣,重新緊緊抱著我,輕輕安慰我:“別怕,我陪著你。”
旁邊的紗衾急了,道:“王爺,姑娘正病著,這可不把病氣過給你了。”
“本王沒那麼禁不住。你往香爐裡換上百合草,清兒不愛聞這個味。要是太醫來了,就讓他再外面先候著,沒我的吩咐,誰都不許進來。”他轉頭向我,柔聲道,“乖,好好睡一覺,一會兒就不冷了。”
我本能地抱他更緊,頭深深埋進他的懷裡。房間裡燒著炕,騰騰的熱氣直往上冒,被子裡全是濃濃的暖意。地上的火盆裡火苗吐著溫暖的紅光。我背對著火盆,眼睛裡卻清晰地印著溫暖的火光。原來不止是眼球裡有感光細胞的說法是有根據的。我迷迷糊糊地想著,沉沉地睡了過去。
彷彿又回到了溫暖如春的的家鄉,暖暖的陽光照在身上,讓人倦怠的不想動。
我聽見有人躡手躡腳地走進來,壓低了嗓子問:“王爺,是不是要王太醫進來給姑娘看看。”
楚天裔好象同意了,輕輕地想起來。我不樂意了,拽著他的手就是不肯松,說話要算話,中途想偷偷地走開算是怎麼回事。
他苦笑了一回,道:“算了,你這就叫太醫進來吧。”
紗衾的聲音明顯有些猶疑,“王爺,這,你是不是”
“你還愣在那裡幹什麼?”楚天裔的聲音低沉而威儀,“本王叫你請太醫進來。”
紗衾沒有再說什麼,乖巧地退了出去。不錯,還算識眉眼高低。
太醫給把了脈,不過是著了些風寒,不是了不得的大病,給開了個方子。無消楚天裔吩咐,下人自是迅速配來了藥材,熬好藥端上來。他喚了我幾回,我就是不願意起來吃藥,探了探我的額頭,並沒有發熱的跡象,他叫人把藥端下去。頭埋在我的脖頸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