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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倒確實是她自己寫的。”我連忙杜絕他往“請人捉刀”的方向推測。
“這我倒相信,要你寫出這麼拙劣的詩也難。”
ND!怎麼講也是我的原創作品,居然給出這樣的評價。我想我的笑容肯定是僵硬至極。
“有意思的是,囡囡還給我背了首詩,什麼‘菊以晚妝出場’。”他微笑地拿眼睛描繪我的臉,道,“我沒想到居然還有這樣的詩,是先秦的古詩嗎?”
伊若啊伊若,我的話你當耳邊風是不是?回頭罰你抄一百遍“我以後要聽先生的話”!
“那不過是普通的民歌,我說來給公主解悶的。不過是下里巴人。”我訕笑著解釋。
“‘泡沫紅茶鐵板牛排’又是什麼東西?我問了所有的幕僚,都不能給我滿意的回答。”
誰要能回答就好了,起碼說明我找到了同樣穿越來的難友。
“這是我以前的家裡請的先生說給我聽的,清兒駑鈍,居然從來沒有想過問她是什麼意思。”
“你以前的先生想必也是個很特別的人。”他點了點頭,不知褒貶地評價道。
我笑了笑,不置可否。第二次從他口中聽到“特別”這個評語了。
“還有其他的嗎?”他興起了意味,“你的師傅有沒有教你其他的詩歌,這樣的。”
“有,怎麼沒有,她說在她以前生活過的地方,是不喜歡作律詩絕句的。他們認為的詩就是這個樣子的,你聽著‘你站在橋上看風景,看風景人在樓上看你。明月裝飾了你的窗子,你裝飾了別人的夢。’這可是一首很有名的詩。雖然我表示很明白它的意思,倒也很喜歡。”
“我好象聽懂了。”他笑,眼睛沉沉地盯著我。我沒有回應他的話,平靜地看著窗外。
清風拂動,紛紛揚揚的落葉,一片一片,蝶兒蝶兒滿天飛。
我想起了納蘭容若的詞,轉頭對他笑笑,“我寫首詞給你看好不好?”
見他沒有反對的意思,就著他辦公的紙筆,刷刷刷地寫下:
誰念西風獨自涼
蕭蕭黃葉閉疏窗
沉思往事立殘陽
被酒莫驚春睡重
賭書消得潑茶香
當時只道是尋常
納蘭容若雖然號稱“清朝第一詞人”,他的詞,我喜歡也不過只有最後的這句“當時只道是尋常”和那句著名的“人生若只如初見”。然而人過留名,雁過留聲;多的是在時間長河中湮沒的人,能夠在史冊上留下一筆,已是極好極好。
“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麼憂傷。”他嘆氣,起身抱住我,下巴上的青茬輕輕摩挲著我的額頭,麻麻癢癢。
是他誤會了,還是我誤會了。我不知道任何開口寬慰他也寬慰我自己,只好任憑他抱著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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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藍妃娘娘回來了。”王爺的侍從有著視而不見的魄力,改天試著勸勸靈妃美人跟他學學,眼睛要會自動過濾自己不想看不能看不該看的東西。但如果她愛他,那麼我的規勸就沒有效果了。愛情是世界是最沒有道理的東西,我們只能把它歸諸於上帝和女媧造人時的失誤,或者是前世的罪孽。因為這樣東西,無法解釋,也只好推給前世,明明沒有道理可喻的感情,偏偏這麼多。
等等,這個藍妃又是誰?我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
楚天裔鬆開我,對侍從點點頭,“你叫她進來見我。”
回頭見我想避開,喊住我:“不用迴避,你們姐妹以後會常見面,不是生人。”
我躊躇了一回,點頭應允了。
見我不是很樂意的樣子,他又加了一句:“洛兒是個很好相處的人,你會喜歡她的。”
“像你一樣喜歡?”我大著膽子問。
“不錯。”他笑,“總算咂摸出三分酸意了。”
“無聊!”我忍不住淬了他一口。
“表哥!”清清脆脆的嗓音伴著清爽的香氣一陣風似的捲了進來。芙蓉面,冰雪肌,杏黃色的衫子,細細長長的笑眼。眼睛滴溜溜的,一落到楚天裔身上,全化為了纏綿的柔波,波光熒熒。有些人是天生的笑臉,即使(他她)沒有明顯的情緒,你也會覺得他(她)是在微笑的,真心實意地微笑。不同於我的堆砌。
“你回來了。”相教於女孩的柔情似水,繾綣萬千,楚天裔的回應就平靜的多,禮貌而疏離。
也許是顧忌我在場的緣故。
從來沒有覺得自己是如此不受歡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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