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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幹什麼,繼續忍受孤單和寂廖?”不知哪有一個小小的聲音在疑惑,但旋即被理智和情感的爭吵給吞沒。
“立刻走!”
“不能見死不救!”
“好了,不許再吵!”我捧著腦袋怒吼,“頭都快炸開了。”
也許是害怕失去我這個載體,理智和情感立刻識相的噤聲。
“走人也要有代步工具,靠我兩條腿,走到天亮也回不了穿越點。”我哭,沒事我幹嘛學人家當好人,把馬急急忙忙的拍走了。何況胡狼還帶著大隊人馬在我通往穿越點的道路上候著,我現在輕舉妄動豈不是自投羅網。
胡狼,你要是害的本姑娘滯留在異時空,我就詛咒你此生想什麼沒什麼。
我鬱悶的朝天空大喊大叫:“喂!老天爺,事不過三,下次你挑個好點的時機通知我走。”真是心有不甘。
我嘆了口氣走向商文柏,拎好毛巾敷在他額頭上。
物理降溫沒有收到預期的效果,他的鼻息依然灼熱,臉色蒼白近乎透明,嘴唇煞白,宛如風雨中搖搖欲墜的梔子花瓣。溼布從他的額頭不斷吸走熱量,彷彿隨之被帶走的是他的生命。我很清楚,他的體溫必須馬上控制住,否則他難逃此劫。只是我除了束手無撤地站在那裡一遍遍地為他擦拭身體竟什麼也做不到。
我想起生平第一次參與搶救病人,剛剛開始在醫院120急救中心實習的我,眼睜睜地看著一個如花的生命消逝,再也不復存在。那是一個患有先天性複雜心臟病的少女,她的各項生命指標在我們的注視下回歸於零。已經過去兩年多了,我還是無法忘記她蒼白的臉和泛紫的嘴唇。
跳動的火光下,他的臉慘白如紙,火光在上面鍍上了一層詭異的金色,梔子花瓣般蒼白柔美的嘴唇微微張著,似乎欲說還休。彷彿涅盤的鳳凰,是生命最後的絢爛,一如在漆黑的夜空中綻放的煙花,極致的美麗過後,只剩下無邊的黑暗。
絕對不可以死掉,我不允許悲劇一再發生。
潔白的藥瓶是天使的羽翅,然而只有一個人可以到達天堂。救他還是自我救贖,兩個只能活一個;To be or not to be,that’s a question。但是我沒有時間前思後顧,先吃飯還是先救人,冷漠者如我也會選擇後者。
車到山前必有路,少一顆阿司匹林我未必就一定滯留在這個架空的時空。
藥 ↑回頂部↑
不敢讓他多吃,我倒了粒藥在手中。
白色的藥片放在我的掌心,就象是祭祀時潔白的羔羊,我銀牙一咬,跪在他的頭旁邊。支起他的上身,右手捏住他的下顎,強迫他張開嘴,左手把藥放進他的嘴中,迅速喝了口水立刻注入他的嘴裡。既然他無法自行完成吞嚥,我就充當一回點滴幫他服下藥物吧。舌頭捲住藥片直抵他的喉口,強行將藥物送下,注入他口腔中的水幫忙將藥片順利送進了食道,一片藥終於喂完了。
我輕輕將他的上身放下,又幫他拭去了唇角流下的水。火堆靜靜的燃燒著,不時發出木材的劈啪聲,空氣中緩緩地流動著夜色的寂靜。彷彿有一種酸楚的甜蜜在心底縈繞。
相當香豔的喂藥方式,當然不是在醫學院的課堂上學會的,也不是在醫院實習時由老醫生言傳身教的,更不是我自己的發明創造,冷漠者如我沒有這個天賦。
曾經有一個人這樣子治好了我不肯吃藥的壞習慣,從那天起,他開始逐步改變我的生活方式,我清醒地看著自己在他溫柔的目光中一點點的沉淪,直到迷失自己。
愛,是一個相互馴服的過程,只是被馴服的只有我一個。
“吃藥好不好。”軒端著水杯,極力勸服我吞下他手裡的藥。
望著那黑色的藥丸,我畏懼地向後縮了縮,堅定地搖頭,絕對不要喝。
“不苦的,眼睛一閉就嚥下去了。”他諄諄善誘,“你是醫生,怎麼生病還不吃藥呢。”
“我不要吃藥。”我耍賴,胡攪蠻纏,反正我不要吃藥,寧願打針也堅決不要吃藥。
“好嘉洛,不吃藥病怎麼能好了。”他還是好脾氣地哄我,杯裡的蜜糖水已經快涼透了,可是我絲毫不為所動。
我裝模作樣地咳嗽了兩聲,盡情展現病人可憐兮兮的樣子。
他低嘆:“真是個寶貝,好,乖寶貝,只要你吃藥,我什麼都答應你。”
下決心簽定城下之盟。嘿嘿,諸如他每天必須打三通以上問候電話,我備考時堅決不能煩我(不能煩我的定義是不經過我的批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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