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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四書五經。而秦始皇統一六國這等中華歷史的卻絲毫不著筆墨,取而代之的是南北方的各自建國,北方的國家不用說就是我現在身處的西秦,南方的國家叫南國,俗稱中土。這段歷史已經延續了好幾百年,可憐秦朝漢代都被架空了,真正的讓世人做到了《桃花源記》中所言的“不知秦漢”。
我半倚著書架,翻看手裡剛找到的漢文詩集,嚴格算起來,這個時代在中國歷史近體詩還沒誕生,但這兒卻收藏了不少近體詩。而且文學造詣就我看來與李白杜甫之流伯仲之間,語言尤其優美,還分外講究韻律,我不禁輕聲吟誦起來。
秋日午後的陽光柔柔的灑在我臉上,我不禁微微眯上眼睛,感受這美妙的溫暖。幽靜的氛圍,溫暖的日光是最好的安神藥。以前我對所謂的詩詞之美素來嗤之以鼻,腦子裡貯存的那些唐詩宋詞還是當年為應付高考而死記硬背的,估計現在也忘了大半。可是這個午後,西秦的藏書處裡,我卻似乎窺到了那扇古老而神秘的詩詞之門,竟對這本久乏人問津的舊詩集愛不釋手,誦了又誦。
藏書處的訪客甚少,那些王孫貴族更加崇尚武力,鮮少踏入書房。偶爾我也會想,管理員大爺之所以會對我格外優待,恐怕是害怕那些陪伴了他大半輩子的書太過寂寞。
卓嘎是屬貓的,他出現時永遠都無聲無息。
我對他微微點頭施禮,繼續看我手上的《詩經》,看書的時候,我沒有半途中斷跟人閒聊的習慣,即使對方是高高在上的王爺也不例外。況且對著卓嘎,我多少有些尷尬,儘管我清楚他聽不懂我說的“泡”的意思,可還是會不自在。有人盯著,我也不便再讀出聲,只有默默的在心中細細咀嚼回味。
中學時代,語文課本里也收錄了好幾首《詩經》裡的詩歌,像《衛風?虻》、《秦風?無衣》都是高考需背篇目,可惜黑色六月一過,我的語文書連屍骨都找不到了。我記得教我們語文的老夫子一直在講臺上聲嘶力竭的勸說我們多讀讀中國古典詩歌,並斷言我們這代“有知識沒文化”的學生缺的文化就是古詩詞的積累。但收效甚微,我們大多將他懇切的言辭、激昂的態度視為繁重的學習生活中的一味難得的調料,微笑著將屬於他的那頁翻過。
現在閒來無事想想,大家都沒錯。老師的觀點雖然偏激但也不無道理,全民運動式的學英文讓漢語在國人心中的地位急劇下降,唯有我們自己加強對漢語學習的重視,才不至於淪為外來文化侵略下的奴隸;我們一笑而過也不是麻木不仁,只是讓一群每天披星出、戴月歸,忙得恨不得一天有二十五個小時的高考戰的炮灰再去抽出時間看四書五經,是不是太過於強人所難。
其實即便有空,這個浮躁的社會也已經容不下一方清幽的書齋。我走過高考大概有六年了,雖然說醫學學習比一般的專業緊張些,但相對中學時代而言,已經是不可同日而語;大學圖書館裡連《四庫全書》都蒐集得很齊全,何況是被古人奉為圭臬的四書五經之流。可即使如此,我也不曾抽出半點時間去讀讀這些詩詞曲賦。也許很多年後我會後悔當初年輕時沒有及時加強自己的文化積累,只是23歲的的我起碼在2007年還沒有興致去煩惱這些。
“你好像很喜歡這首詩,‘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已經盯著看了很久了。”卓嘎不知什麼時候站到了我身後,他指了指我手中翻開的書頁,平和的聲音中似乎蘊著笑意。
大窘,狂汗!我怎麼對著這首著名的情詩發呆了,此情此景擺明了只差在我臉上濃墨重彩的標出四個大字“少女懷春”。
我尷尬的乾咳兩聲:“一般,一般。”訕訕的放下了《詩經》,裝模作樣的在書架上翻找。
“你在找哪本書?或許本王可以幫上忙。”
呵,這口氣,似乎這裡的書他很熟一樣,不能讓他太得意。
“但見新人笑,哪聞舊人哭。我只記得這兩句了,卻不知道它們出於何處,我想找找看。”
“但見新人笑,那聞舊人哭?好詩,好詩!可惜小王才疏學淺,不曾讀過這首詩。”言辭間頗有惋惜之意。
你讀過才怪!杜甫生的時候,你的屍骸恐怕都經過生物圈的n個迴圈了。
扳回一局,心情大爽。
卓嘎的隨身侍衛哈桑神色匆匆的走了進來。不愧是一等侍衛,雖然眉宇間藏不住的焦灼隱隱若現,但儀容禮數皆是無可挑剔。我在心中讚了句賓果,胡狼的手下還是很能抬高他的聲勢的。
哈桑低聲向他彙報什麼,我則隨手抽出一本書本背對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