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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都說了別戳別戳少戳幾下你丫能死啊?!
——奶奶的還戳老子肚皮!!!
嗓子眼裡“吱”的一聲怒吼,老子睜眼猛然一個鯉魚打挺,看準了某根摁著老子肚皮不放手指,呲牙(咦好像又沒有牙了)咧嘴就準備咬下丫二兩肉來。
然後下一秒鐘,老子旋轉著重新倒入乾爹大人寬大的手掌,兩爪朝天,仰面翻白,暈菜。
耳邊乾爹大人似是笑了聲:“喲,還有力氣哪?”兩根手指捏了捏老子鳥喙,依舊戳老子肚皮玩兒。
老子蹬蹬腿,頭重腳輕的繼續暈菜。
眼下晴光大好,正不知什麼時節,長留帝闕天闊雲閒,頭頂瓊花開了滿樹。花枝間無數切割成碎的光線凌亂縱橫,襯著長留山一片玉白的背景,輕輕躍動著澄澈如水的淺金。老子在斑駁的花蔭下不適的眯了眯眼,便聽見乾爹身旁一人低低淡笑,道:“小鷙,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老子渾身一顫,這回腿軟了,蹬都沒力氣蹬。
——那聲音想不起來在哪兒聽過,依舊(?)驚心動魄的好聽。低而微啞的男子聲線,含笑時便帶了三分懶洋洋的漫然,偏偏吐字卻又是溫潤而矜貴的,氣息涼滑,尾韻宛轉,似笑非笑,似嘆非嘆。
長留山閶闔風低徊浩蕩,風中什麼人青裳漫卷,臉龐略側,十二分的清俊雋淡寫盡一卷光陰,似往已回,如幽匪藏:“小庚吃了大苦頭,難得醒過來,不要欺負他啊。”
——幽人空山,過雨採蘋;薄言淺悟,悠悠天鈞。
老子默默仰天,噴出兩行鼻血。
美人,大美人。
卻聽乾爹“嗤”的一聲,唐突美人道:“明明是你瞧見我家小庚便心裡癢癢,自己想戳戳不著,我替你戳,你又說我欺負他你這人啊,只一張臉人畜無害,想當年你下黑手死命戳我肚皮那會兒,可沒這麼多說辭——不過話又說回來,我自己兒子,想怎麼拿捏怎麼拿捏,你管不著。”
他原是席地坐在瓊花樹下,雪白的中衣任意攏起,身上只披了件半舊的同色外衫。老子跟乾爹呆得久,從小讓他拖著飄帶淚無情無恥無理取鬧慣了,這會兒就覺這話語氣語調和他老人家以往的妖孽頹廢路線大不相同,簡直意氣風發神采飛揚外加氣吞萬里如虎(?),依稀換了個人一般,不由便撲扇翅膀轉臉想看他神情——哪知不等抬眼,乾爹話音卻低了下去,半晌輕輕一嘆,又道:“這孩子傻得很他不是鳳凰,是大鵬。我從前教過他的,大鵬浴火,神形俱滅虧這之前燭龍用逆鱗幫他融進了鳳鳥族玉佩上的鳳皇元神,又是個半路出家的小鳥,好歹才留得一口氣在嘖,真是,傻孩子。”一邊嘆氣,一邊在老子肚皮上揉了揉,雙手托起我身子,放進膝間一個樹枝搭成的鳥窩裡。
那鳥窩不大,卻精緻得很,窩底用雪緞繡的軟墊鋪了厚厚一層,織料間盡是沙棠花馥郁而悠遠的香氣。老子本來就軟綿綿的糊里糊塗,被那香氣催得愈發犯困,半閉著眼睛在墊子上才撅屁股蹭了兩蹭,便聽乾爹苦笑:“倒不禿了——罷了,不禿也沒什麼用,這傻小孩兒眼下修為盡失,倒真成了才破殼的雛鳥,想重新修成人形,誰知又得等到猴年馬月去呵,長留山從上到下,人人一世英名,說到底教出個死心眼兒來,也不知隨了哪個。”
天光隱約暗了暗,卻是花蔭中青裳長佩的大美人款款俯□子,一隻手掌輕輕覆在老子身上:“若是當年孤帶了你,只怕你做的,便是他做的。”
他手掌絕白,溫涼如玉,動靜間肌理邊緣暈開一抹近乎空靈的凝白光影,關節優雅流暢,指骨安靜而修長。老子鼻血噴得高了兩寸,忽覺那手掌雖緊緊貼著老子,卻著實輕若無物、讓人一絲一毫也感覺不出,呆了一呆,便轉過身子,伸嘴在他指甲邊沿小心翼翼的啄了兩啄。
亮黃的鳥喙徑直穿過玉色的面板。果然,是虛影。
大美人淡淡一笑,虛無的手指學著乾爹方才模樣,作勢也在老子鳥喙上一捏:“小庚厲害得緊——那死劫困了孤將近萬年,卻被你一夕之間燒得一乾二淨,同輩的幾個孩子中,還沒誰有你這份能為呢嗯,傻乎乎呆愣愣的,同你爹小時候真像——孤跟你說,你爹他小時候心眼兒最小,卻是個傻乎乎的暴脾氣,被太一領著小龍小樓他們一撩撥便炸。孤記得有一回”話未說完,乾爹大人氣急敗壞一聲也不什麼笑,老子虎軀連窩一震,已被他袖子一卷攏在懷裡:“——伏羲!”
哦,是伏羲。
老子趴在窩裡暈頭轉向的吸吸鼻血,心說天帝麼,難怪是大美人。
——等等、伏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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