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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室折磨至死。天青刺激之下明顯也安靜許多,每天早上藉口“一個人領略山河大地人生百態的奧妙”,一頭扎進思返谷,死活不出來了。
幾天來我倆過得十分消沉,我防夙莘夙汐,他躲夙瑤夙玉。估計是抓不到人陪練,連帶著玄霄一張臉也不怎麼放晴——這時候我倒有點可憐玄霄了,聽夙玉妹妹的意思,分明是要把他和天青湊成一對兒。看眼下狀態天青還沒和他資源共享,不然他早崩了,哪還能這麼風風火火的四處逮人練劍。
唉,夙玉妹妹尚能如此,老子還有什麼盼頭。
嘆著嘆著就聽手底下飛蓬嗚咽一聲。老子回了回神,這才想起自己正捏著把木梳替他梳毛,一不留神下手太重,梳子折了一齒,連帶扯下來幾根頭髮,長長的都纏進手指縫裡。
那頭髮黑得像漆,細細一綹,光澤卻仍是打眼得緊,彎曲成極其好看的弧度。老子一時犯傻,忍不住用那綹頭髮在指根來來回回繞了幾圈,突然反應過來,臉上不知怎麼就一燙,惡狠狠的道:“留這麼長頭髮裝十三啊你?哼哼什麼!再哼哼給你剃了!你再哼哼?”
飛蓬轉過臉來,很無辜的看我。
這小子最近被老子好生□,比當初撿來的時候聽話了許多,逆來順受三從四德,連帶著眼神也漸漸多了份靈氣,基本上已經達到可以嫁人的標準。老子最受不了這小子亮晶晶的委屈眼神,抬手把他腦袋重新擰回去,恐嚇道:“不聽話老子宰了你!不給吃飯、晚上床底下睡去!”心道人家漢武帝金屋藏嬌何等風流,老子怎麼就藏了這麼個大號智障。
飛蓬“啊、啊”幾聲,乖乖縮在床沿不動了。
老子心腸軟,見他這麼一副任人宰割的兔子模樣,良心不由小小自我譴責了一下,放緩聲音,道:“你怕什麼。”從自己頭頂解下束髮的帶子,給他在腦後綁了條齊腰長的馬尾:“碰見我算你好命,不然非讓人買了不可,就你這身材,蒸一百斤包子絕對沒問題——哼,要不是你礙事,理想有多遠老子就躲多遠,早回家抱著我爹哭訴去了。瓊華派哪是人呆的地方,那幫女人倒真對得起九天玄女”打了個寒噤,下床走到桌邊。
飛蓬跟著下床,拱啊拱的湊過來。
他一襲白衣眼眸純良,像是隻加大的薩摩犬,除了臉龐的輪廓,便再不見當年南天門邊藍衣將軍懷抱鎮妖的英毅姿態。老子也是讓他千年如一日的冷臉凍怕了,居然覺得他眼下破天荒的順眼,略一恍惚,才道:“喲喝~小美人兒你轉了世討人喜歡多了啊”
話未說完,猛聽窗外瓊華派某男弟子如蒙大赦的喊道:“——掌門回來啦!長老們都回來啦!!!”激動萬分,欣喜若狂。
老子腿一軟霎時間內牛滿面——太清掌門、宗鍊師父、重光長老!這幾天全世界受壓迫的苦難人民都在深切盼望你們口牙!!!
三十四、鎮妖和魔尊
等我紮緊頭髮趕到山門時瓊華派的小輩弟子幾乎也就到齊了:天青拖著玄霄遠遠繞開夙玉龜縮一邊,連玄震也是一副如釋重負的面相,男弟子們人人神情熱切猶如紅衛兵朝見Chairman Mao,相比之下,女弟子這邊一個個臉色卻都不怎麼對勁。
廣場上四個老頭激情洋溢,尤其是我家宗鍊師父,一雙老眼簡直冒得是金光,看氣色至少年輕了二十歲。老子懷著無比八卦的心態,很稀奇的盯著他研究了一會兒,終於還是抵抗不住學生時代每逢上課必定走神的慣性支配,在太清長如裹腳布的狂熱演講中,又一次光榮走神了。
猛然一股強橫之極的靈力撲面而來,周圍人群不約而同的紛紛倒抽冷氣。本大仙心底轟然一震,只覺那靈力說不出的熟識,不由自主便一抬頭,徑直望向靈力的來源。
——卻見一柄長劍靜靜躺在宗煉身前的劍匣裡,劍鋏寬闊,刃薄如線,劍脊無數銀藍色的刻紋繁複糾葛,古老而不可辨識。
冷光帶血,氤氳如醉。
鎮妖。
一剎那也不知是久旱逢甘霖還是他鄉遇故知,老子帕金森狀口歪眼斜一頓顫抖,腦袋裡鬧哄哄一團,發沒發出聲音就不知道了,也沒記清當時想的究竟是什麼——我估計也不外乎“正在小單間裡智障著的飛蓬”抑或是“瓊華派搞出這種鎮妖+羲和+望舒的強強聯合到底有蝦米企圖”兩項——反正回過神來倒也沒見造成啥萬人矚目的神奇效果,各位師兄師弟師姐師妹們該幹啥幹啥,這說明老子畢竟還是演技派滴。
只聽太清道:“此劍名為鎮妖,據說乃是神界聖物,不知何故遺落人間。經列位長老多方探查,終為本門取得。如若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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