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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揪過去捂住了嘴。
慕容紫英抱拳一禮,凝聲道:“尊駕便是銜燭之龍?”等了等見燭龍光凹造型不張嘴,眉間反而現出三分鄭重之色,語音也放了緩,一字一字的道:“不知尊駕將一寒一熱兩道氣息渡入天河體內,究竟有何用意?”
他這句話如果不是擺著恭恭敬敬的架子就像是逼問了,一張臉闆闆正正面如沉水,寬袍大袖很讓人有一種無風自動熊熊燃燒的錯覺。燭龍他蟲目寸光,幾萬年早在不周山憋成了土鱉,這當口就知道哼哼冷笑,哪裡知道主角、尤其是嚮慕容紫英這種冰塊臉的主角絕對是惹不得的——冰山底下通常埋的都是火山,你個過了氣的BOSS再為老不尊下去我這個徒弟真敢跟你動手,我告訴你可不是嚇唬你。
眼看氣氛就這麼僵住了,老子中間人和事佬趕緊陪著笑的打圓場:“那啥,徒弟啊你放心,絕對出不了事。那長蟲啊不是,燭龍的龍息天地間也算是一件至寶,你和菱紗美眉要是想要,我掐著他脖子再給你擠點”驀地聽見燭龍一聲乾咳,叫我道:“小四子,你給本尊過來。”
我應了一句,丟下紫英就往他身邊趕,畢竟主角砍人一般屬於奮起反抗,逼人太甚的都是BOSS,適當安撫長蟲也是必要滴。
燭龍臉上掛著一絲兒說不上什麼意思的笑,皮笑肉不笑的道:“你小子做得好人情!”拉我向旁邊走了兩步,問:“你不是還要找飛蓬麼?”
我一拍腦袋,剛才光顧著跟天青相見歡了,居然把這麼重要的事給忘了。
燭龍看了我一眼,那絲兒笑忽然就笑進了肉皮裡:“就憑你這傻勁兒還找人?夕瑤也是所託非人。”憑空幻化出一本厚厚的紙冊子,扔給我道:“方才本尊跟他們打了個招呼,轉輪王倒也乖覺,將轉生名冊調給本尊一用。”
我接過那冊子,只覺厚厚的掂在手裡挺沉,翻開來一條條寫得都是人名和死法,掃了幾頁就覺得不願意看,皺眉道:“沒有更快的查詢法子麼?咱們還是到鏡臺去叫吧。”這六界哪個混球定下的管理體制,連個檢索也米有,月老閣這樣也就罷了,怎麼連閻王殿還是這德行呢。
燭龍道:“轉輪鏡臺本尊替你叫了,沒回應。用神識問轉輪王也說轉世去了。這幾萬年落凡的總共就飛蓬一個純粹的神族,那老兒不會記錯——小四子,有這一小本你便知足罷,本尊上一次來的時候轉輪王那裡刻的還是竹簡,小小的轉生名冊,整整刻了兩大屋子。”
老子回顧了一下中華文獻發展史,心道你上上次來地府從上到下估計還鑿甲骨呢吧,閻王老兒倒也與時俱進。又翻了兩頁,實在頭疼,一瞥眼卻見死長蟲正目不轉睛的盯著我瞧,一雙眼睛沉黑沉黑的,專注起來,便泛出些柔和的青光。
我也一怔,不知不覺就迎著他看,看到後來心裡竟然一暖,低聲問:“喂,你幹什麼幫我?”
長蟲略微一驚,回過神來卻又背了爪。我道他又要把“本尊從來不幫你”的陳詞濫調哼哼哈兮一百遍啊一百遍,哪知他只嘆了口氣,道:“你乾爹有句話說的不假,你果然是個沒良心的,沒心沒肝。”
老子大怒,你丫咋還罵人呢,你丫知不知道老這麼說我也覺得我挺沒良心的?手裡一空,卻是讓他把名冊收了回去:“你不愛找就不找。飛蓬轉了世也是地仙之體,說不準什麼時候就修回了天庭,何況還有那魔尊眼也不眨的罩著,誰敢動他——夕瑤,呵,夕瑤也是痴,神樹上日復一日的盼著,卻不知各人有各人的緣法,幾千年算什麼。”
我越聽越覺得這長蟲士氣低落,文藝起來倒也不是以前那個雷死人不償命的嘴臉,俊眉修鼻,分外招人待見,想了想,便勸他:“你乖啊,要是飛蓬真不行了,改天我把夕瑤姐姐介紹給你。表感慨表桑心哈。”
燭龍眼皮一頓大跳,半晌,道:“你親本尊一下,或許本尊就不傷心了。”
我靠你他媽還是傷心死好了。
回到天青那邊正見一片愁雲慘霧。我剛開口問了一句,天河便揉著眼睛開了口:“爹說,望舒劍選菱紗當了新的宿體,菱紗越來越怕冷大哥用雙劍網縛妖界,菱紗的身體會耗損、會撐不住”翻來覆去說了一通,漸漸就帶了孩子似的哭腔,只是倔強得很,拼命揉著眼睛,說什麼也不掉淚。
這一段他提個頭我就想起來了大框,回憶具體情節,卻發現沒多大印象。天青臉色也不大好,補充說明道:“望舒劍,就是當年你、我、師兄和紫萱一起見過的那柄,後來成了夙玉的佩劍,羲和劍在師兄手上——你在山門用過那劍。”
我道:“明白。”搓了搓手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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