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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浪卻因為水魔獸推動的緣故,仍舊一排一排的拖曳著白線向岸邊拍打。另一邊重樓斂去了眼底鄭重,蒼白的臉上似笑非笑,便也是好整以暇的一副淡漠神氣,不過右手反攥住景天手掌,不知什麼心思,到現在也不鬆開。
景天奮鬥半天掙不出來,終於臉一紅,悄聲擠出一句:“你再不放手,我可要收錢了啊。”
老子為景小天同學先進的經營理念很是酥麻了一陣,遠目。
——“相柳”這名字我其實沒少聽,不是這幾千年,而是上輩子專攻先秦三代史,《山海經·海外北經》裡的那段,現如今只怕還背得下來:
“共工之臣曰相柳氏,九首,以食於九山。相柳之所抵,厥為澤溪。禹殺相柳,其血腥,不可以樹五穀種。禹厥之,三仞三沮,乃以為眾帝之臺。”
反而是這輩子,三哥蓐收在長留山百里範圍內嚴厲河蟹一切顓頊相關,連帶共工相柳也都成了敏感詞。那陣仗,只怕某些廣(嗶——)電總菊的同痔們都自愧弗如。
紫英大徒弟接觸到的相柳顯然也跟他師父我同一版本,怔了一怔,道:“相柳?可是共工之臣的相柳氏麼?”
老子橫眉立目擺出副惡狠狠的嘴臉,點頭:“就他!剛才丫跟我找茬你也看見了,徒弟噯你可得給師父報仇!”他奶奶的我不管你是不是往後直接害死靈兒妹妹間接害死月如妹妹的那隻,敢毀本大仙的容,本大仙就把你按收拾我家長蟲的規模打——話說這兩天晚上老子一直憋著勁揍丫一頓,趕上了算你倒黴。
紫英白淨的小臉很是隱晦的一青,僵了僵,沒動手。
還是我家天河大侄子貼心,雙臂舒展,天河劍已然搭上了后羿射日弓:“紫英,紫英,你說那個‘水磨獸’會不會比河裡的魚好吃?”
老子汗了一下,拉住天河正想教育他上天有好生之德水魔獸那玩意兒咱揍一頓得了表什麼東西都往嘴裡塞小心食物中毒,卻聽身後“崩”的一聲弓弦響動,一道鳴鏑在半天劃過彷彿金烏隕落的耀金色過痕,迅如妖矢,烈若驚雷,不待水魔獸有所反應,便將它重新埋葬進滾滾波濤。
——那準頭,那力道,豈止是一個熟悉了得:似乎長留山每次大哥不在、某些人逼我挨樹底下頂蘋果時,射過來的箭矢,都是如此這般的力道準頭。
蓬萊仙境的長風中二哥倍伐緩緩放下手中取材建木的長弓,長髮漆黑,白衣如雪,用鮮紅的絲絛紮緊了寬大的袖角,桃花眼笑眯眯的一挑,便不懷好意的落在老子身上:“喲,有神有魔有仙有鬼還有人,這算什麼,開會麼?小四,交遊挺廣嘛~許不許哥哥我摻上一腳?”說著步虛踏雲慢悠悠走過來,瞟了燭龍一眼,抬手就往我臉上摸。
燭龍微一咳嗽把老子拎到一邊,冷著臉道:“白帝陛下可好?如何竟捨得放你出來?”
他語氣分明就是怪乾爹一個沒看住導致恐怖分子越獄。老子雖說腿軟,卻禁不住偷偷扯他下襬:“喂,那是我二哥。”誰知死長蟲白眼翻得起勁,居然不理我。
倍伐挑著眼睛微笑:“小四子,下了界就不回來看看哥哥我麼,好沒良心。”頓了頓,眼珠轉了一圈兒,像是才看見燭龍,又笑道:“家父近日身體康健,又有三弟隨侍在側,原也不勞龍神費心,倒是龍神顧著自己要緊。本座聽說數萬年前某兩個兄弟分家,一升神位,一墮魔道,從此神魔大戰針鋒相對,其餘時候便老死不相往來,如今難得嘿,嘿,只怕龍神先求得了自己的兄友弟恭,再過問我們長留山兄弟的家務事罷。”
他說話揭疤爆料陰險得很,連晾在一邊專心顧著自己家景小天這一畝三分地的重樓都是一凜,一雙血紅的眼如刀似劍,已是冷颼颼射了過來。老子總算還清楚當初燭龍兄弟分家見面就掐的那檔子破事,趕緊衝倍伐使眼色,哥哥餵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這陳芝麻爛穀子的都過去多少年了,你這當口拿出來刺激人,小心人家哥倆當真兄友弟恭一起抽你。
倍伐卻也見好就收,一轉頭,上下打量天河:“你就是得了后羿射日弓的那個凡人?嘿,這弓明明是老子親手削的,被后羿用成了神器,句芒倒不許老子碰了。”
天河眨了眨眼,眼裡明明白白的盡是驚訝崇拜:“是你做的,好厲害!”
某個沒正經的弓神得意笑:“哪裡,用得了后羿射日弓,小弟弟也不是等閒之輩——罷了,什麼時候本座有時間,教你一招。”似是想碰后羿射日弓,一隻手卻在天河臉上掐了掐。
這下不知怎麼連紫英都臉色一變,老子本能覺得眼下不到十米的方圓之內充斥了各種天怒人怨以及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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