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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暈啊就會習慣的。
於是老子再一次從華麗麗的暈菜中四仰八叉的甦醒過來時,眼皮子一掀,果然又是個陌生的地界。
這地界安靜得出奇,像是空無一人,四下不知從哪來的光線,明亮卻毫不刺眼,一片空靈潤澤。老子左臂火辣辣的,不用想都知道傷得不清,沒敢用勁,撐著右臂勉強坐起來,卻見周圍俯仰空闊,似教深深淺淺的蔚藍色含混在一處,漸遠漸濃,瞧不清究竟有沒有邊沿。
紫英伏在遠處,和老子屁股底下的景天天河一起,暈得無知無覺,一時半會兒醒不過來。按說風魔獸最後一招明明是老子替他們抗下九成,我都醒了,這三個沒出息的怎麼還在地下挺屍呢。
也難怪,再弱的魔也是魔,再強的人和仙也不過是人和仙,憑招式憑仙術勝負自然另當別論,但若當真實打實的拼元神拼體格,人也好,仙也罷,跟魔比充其量也就一盤小菜。
嘖嘖。
眼一低才發覺頭髮披了一身,連腦後馬尾都給打散了,幾縷髮絲糊進左臂的傷口裡,黑壓壓的透出些血光。老子又坐了會兒,等腦袋裡嗡嗡聲漸漸消了,也暈得不像方才那麼難受,便從天河大腿上慢慢蹭下身子,靠著兩人死命喘了幾口大氣。
身下漢玉端方,接線平直整齊,四面八方延展開來,竟如無邊無垠。玉石表面篆刻著圖畫般蜿蜒轉折的古老咒文,被水紋一樣鋪排覆蓋的光斑微微晃動,愈發玄奧而不可辨識——那情景倒好像被人困進了一塊水晶,哪怕光線也是模糊而扭曲的,交錯著暈染開柔和的淺淡光暈,無時無刻,變幻無方,只有沉凝到微不可聞的水聲滄浪入耳,滾滾不知來處。
老子盯著天頂一望無際的粼粼波光發了五分鐘呆,面不改色一掐大腿。
原來水下世界真是這個樣子滴
跟風魔獸動手時紫英正跟著老子修補結界,算是被捲進來的,相距最遠,受波及也是最輕,趁老子發傻的功夫,已經坐起身子,看模樣似乎也呆了呆,先喚了聲“天河”,回身看見老子,便道:“師父。”
老子傷口疼得更加厲害,想笑沒笑出來,只一呲牙,道:“天河沒醒,估計該沒什麼事,你好不好?”紫英搖搖頭,一雙眼卻望著老子胳膊,道:“師父,您受傷了。”
要麼說,還是我家寶貝大徒弟貼心。
胳膊上的傷口其實不深,血卻流了不少,這會兒濡透了衣袖,一滴滴的濺在白玉地面上。老子指尖催動水靈,本想凝出個療傷的暖霧,用神念連催兩次,不知為什麼卻全無動靜,一顆心不禁涼了半截,道:“紫英,你你仙術還使得出來麼?”
紫英眉目低斂,雙手正託在天河肩後,聞言一怔,小心翼翼將天河重新放在地下,十指微一結印,不由也變了臉色。
——果然是落到陣法裡了。
乾爹曾說過,這世上陣法各有千秋,卻都無一例外有個封印入陣者靈力的技術特點,區別只在各個陣法強弱不等,能封印的靈力級別也各不相同——用老子腦中那點為數不多的邏輯學原理繼續推演,這陣法既然能把老子神識壓制到近乎於“無”的境地,估計我乾爹這種神帝級別的人物陷進陣眼,都未必能毫髮無傷的從容脫身。
按說風魔獸雖是上位的魔獸,頂多也只算二流的魔神,要弄出這麼個陣法,卻還差得遠了點。
方才試著用龍鱗聯絡燭龍,另一頭也是杳無音訊。老子把風雷水火土五靈外加畫符唸咒御劍拔毛的本事挨個折騰一遍,見沒一個有反應,不知不覺反而蛋腚下來——當然本大仙遇事從容處變不驚的優良品格是導致這次蛋腚的主要原因,至於老子同時拖了仙劍兩代男主下水、根據“主角不死”原理命運滴轉輪星星滴軌道絕對不會見死不救棄我們於不顧最多就是有驚無險等等等等次要原因,基本上可以忽略不計了。
等老子撕下衣服裹好傷口,天河景天也一前一後醒了過來,景天右腕挫傷了筋骨,天河倒活蹦亂跳的幫著紫英收拾劍匣,全沒什麼大礙。
兩人的仙術也都絲毫動用不得。老子朝景天要了根髮帶綁頭髮,把陣法的事挑明白的說了幾句,便問紫英:“宗鍊師父給你講過佈陣沒?天下陣法都出自羲皇一門,瓊華派雖是皮毛,好歹有些共通的地方在。咱們幾個困在這兒,即使全逃不出去,怎麼說也得覷著空隙送出個報信的,通知燭龍他們再想辦法。”這境況能跑就已經萬幸了,破陣這種技術活忒高難度鳥,老子是那實際滴銀。
紫英仍是搖頭,道:“陣法之事原是掌門一系最為專精,當年掌門”彷彿將要嘆氣,卻偏頭看向劍匣邊的天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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