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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賞花,但男女有別,文家讓男女賓客一同進花棚賞花的做法還是有失妥當,萬一兩邊撞上了
是不是就因為文夫人想讓兩邊撞見,才做如此安排?
蘭芮想想,又覺的文夫人不可能做如此低劣的安排,便問:“兩座花棚之間可拉了帷幔遮擋?”
玉桂笑道:“三小姐簡直料事如神,文家的下人待女賓進了花棚,立刻就拉了帷幔將兩座花棚隔開。只是院子不大,各人帶來的下人不好安排,這才讓奴婢尋著機會見了慶和。對了,大少爺讓奴婢給三小姐帶了句回話,說讓三小姐放心,這事他早知道了。”
早知道了?是說他也知道了相看的事情?
蘭芮輕輕一笑,抬眼看見文竹過來,便比方才多了幾分熱情,笑著叫了聲“二表姐”。
玉桂施了一禮退到一旁,眼角的餘光卻悄悄打量文竹。方才蘭芮派她去送信,她初時奇怪,待細細一琢磨,就想明白了其中的關鍵。
馮媽媽疾步進了花棚,匆匆尋著文夫人,附耳過去。
只聽了兩句,文夫人臉色驟變,冷聲道:“你說什麼!”待見最近的武定伯夫人看著她,她才意識到自己失態,忙掩了面上的怒色,上前道:“跟著來的下人有兩個不聽話的,讓夫人見笑了。”
蘭千乘身居一品,武定伯夫人對文夫人很是客氣,笑道:“誰家沒兩個不知深淺愛蹦躂的?”
文夫人笑笑,告了聲罪,隱到了人群之後去,“你這是聽誰說的?”
馮媽媽道:“侯爺身邊的德才專門給奴婢遞的話。他說侯爺看眾人興致很高,就提議以花為題作詩——本是讓六房那個書呆子在眾人面前露一下臉,好讓大少爺對六房高看一眼。所有賓客都贊同侯爺這個提議,六房的書呆子非常高興,當即作了一首詠海棠的詩,博的眾人喝彩,偏大少爺一字一句的掰開來辯駁,一會說什麼立意淺薄,一會說用詞不當奴婢學不來,反正說的六房的書呆子臉上掛不住,當場拂袖而去。依奴婢看,這門親事多半是不成了。”
她口中的書呆子,就是文竹的父親。
文夫人氣得面色青紫,渾身顫抖,好一時,才咬著牙道,“他這是算怎麼回事!我昨日與他說的時候,他還是感激不盡的樣子,可今日卻又來攪局,讓我落了在孃家落了臉面。”
馮媽媽四下看了一眼,勸道:“大太太千萬別動氣,說不定是那書呆子的詩本來就上不了檯面,這才引得大少爺反駁的左右只是兩下里有這意思,又沒正式提親,只當沒這回事就是了,以大太太如今的身份地位,六房還能拿你怎麼樣?”
文夫人越想越氣,她想著蘭淵是自己女兒以後的依靠,在替他挑選親事時很是動了一番腦筋,一是要性格柔順的好拿捏的,二是要孃家家世過得去但又沒有依仗的,好容易才在孃家旁支選了文竹出來。偏六房的書呆子提出要相看,她心中一動,便又趁機賣了個人情與蘭淵,只說是專門安排蘭淵來相看
“六房那裡我倒不擔心,我是氣自己好心被人當成驢肝肺!”
馮媽媽附和著,見姜氏不時朝這邊張望,便道:“大太太一番好心,老太太和大老爺心中有數舅夫人那邊還等著,大太太快過去陪客人吧。”
文夫人回頭看了看姜氏,知道她肯定也已經知道了事情始末,冷笑一聲,終還是換了個笑臉走了過去。
蘭芮這邊,有一搭沒一搭的與文竹說著閒話,就見一個團臉的丫頭走了過來,衝她屈了屈膝,又與文竹道:“二小姐,老爺說家中有事,讓你和太太馬上回去。”
文竹極目四望,遠遠的看見自己的孃親立在花棚門口,神色間似乎很不好,吃了一驚,側頭滿是歉意的與蘭芮解釋:“難得與妹妹投緣投緣,本想與妹妹多說一會話,可家中有事只有改日再見。”
蘭芮笑道:“都在京城住著,什麼時候不能見面?還是家事要緊,二表姐先走無妨。”
“妹妹說的是。”文竹說著,與蘭芮施了一禮,匆匆轉身離去。一面走一面問翠西,“家中到底出了什麼事?”
翠西道:“蘭家大少爺當眾羞辱了老爺”
文竹輕輕“啊”了一聲,待翠西再說了一次,她原本如細瓷般白皙的臉瞬間紅的能滴出血來。
蘭芮耳力極好,兩人的話一字不落的落入她的耳中。
溫文爾雅的人,怎會當眾讓別人沒臉?
她忙低聲囑咐玉桂:“快去打聽打聽男賓那邊出了什麼事。”
玉桂雖疑惑,但見蘭芮一臉鄭重,不敢猶豫,應聲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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