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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要去北疆,我一時也尋不著合適的東西相送,只想著北疆天寒,買些皮子讓你娘幫著做幾件襖子,大哥帶去北疆興許能用的上”
蘭芮的家底玉桂最清楚,合適的東西不少,只是沒銀子置辦做幾件襖子倒是最合適不過,因此笑著應下。
蘭芮突然覺的有些悵然。
第二日她依舊一早去觀荷院。
馮媽媽卻攔著她不讓進:“大太太身子有些不適,三小姐就直接去勁松居吧。”
看馮媽媽不急不躁的神情,蘭芮猜到文夫人並無大礙,心中雖知道,但她還是少不得要就勢露出關切來。
“孃親該不是昨日看焰火時著了涼吧?請過大夫了嗎?大夫怎麼說的?”
馮媽媽笑道:“大老爺出門前已經著人去請太醫院的杜醫正了,杜醫正能來,大太太的病自然藥到病除”
兩人正說著,蘭茉便來了,一夜歇息後,她面色紅潤、神清氣爽,半點也瞧不出昨夜的慌亂無措。
馮媽媽依舊攔著不讓進。
蘭茉聽說是文夫人病著,非要往裡衝,馮媽媽卻一把拽住她,“二小姐,大太太好容易才睡著,你這樣進去只怕會吵醒她。”
蘭茉這才打消進門的念頭,只是並未就此離去,而是在穿堂中不安的走來走去。
她不走,蘭芮也不好離去,“二姐姐,你先坐下歇一歇”
有小丫頭來報,說秦媽媽來了。到底是老太太身邊的人,馮媽媽沒有猶豫,立刻迎了出去。
須臾,兩人並肩進了穿堂,秦媽媽與蘭芮、蘭茉二人見了禮,便問起文夫人的病灶來。
馮媽媽一一回答了。
秦媽媽凝神聽完,轉而與蘭芮、蘭茉兩人道:“老太太有話,讓二小姐三小姐不必去勁松居問安,安心在勁松居伺疾就是。”
蘭芮應下,蘭茉則如獲釋重的吁了一口氣。
杜醫正來的很快,隔著帷幔替文夫人把過脈,捋著鬍鬚笑了起來:“恭喜夫人,是喜脈。”
喜脈!
這兩個字一出,房中有片刻的寧靜。
誰也沒想到頭暈竟診出喜脈來!
馮媽媽嘴唇哆嗦著,好半天才吐出一句利索的話來:“杜醫正,此話當真?!”
杜醫正常在朝中大員府中行走,見慣各種陣勢,對馮媽媽話裡的不信任根本不屑去計較,只囑咐起帷幔內的文夫人來。
蘭茉輕輕的握住了蘭芮的手,覺出她的手心溼熱和顫抖,蘭芮回以一個微笑。
文夫人懷孕,蘭茉應該很激動吧
蘭芮其實說不清自己此時的感受,文夫人懷孕,於她來講並沒有多大的干係。
杜醫正留下兩張溫補的方子,告辭離去。
馮媽媽這時才完全從狂喜中清醒過來,送杜醫正出門,然後轉身去老太太處報喜。
不過一炷香的功夫,蘭家上下除了一早去衙門的蘭千乘,都知道了文夫人有孕在身。
好容易打發走了蘭茉,馮媽媽跪在大炕前的踏腳上,拉著文夫人的手,語聲哽咽:“大太太,你總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等十月生下小少爺,你和二小姐以後就有了依靠”
文夫人輕撫著自己平坦的小腹,眼角淚光閃爍,“我本以為這輩子就只能守著茉兒過了誰知道我的誠心感動了菩薩,讓我有了身孕”
說到最後,眼淚再也抑制不住,滾出了眼眶。
馮媽媽仔細的替文夫人擦了眼淚,“大太太千萬別流淚,仔細哭壞了眼睛流淚多了,對腹中的小少爺也是不好。”
文夫人點了點頭,眼底露出了笑意來。
不知不覺間,她想起了自己的生母要是能生一個兒子,也不至於要依靠那貪得無厭的大哥
思及此,她咬了咬牙。
一個小丫頭在外隔著簾子喚了聲“馮媽媽”。
馮媽媽快步出去,很快又掀簾進來,見文夫人眼中的詢問之色,輕聲道:“奴婢擔心大老爺回來不知大太太懷孕的事情,直接就去了外書房,便命人在二門處守著沒侯著大老爺,倒看見舅夫人來了,舅夫人這時去了勁松居見老太太。”
文夫人一下子坐直身子,“她來做什麼!”
鳳仙樓的事情馮媽媽自是知道,她也知姜氏來此定然與此脫不了干係,便道:“要不奴婢命人去勁松居打探打探?”
文夫人心煩意亂的點頭應允,懷孕的喜悅立刻就淡了下去。
馮媽媽嘆了口氣,挑簾出去。
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