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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繞開眾人,也快步跟了出去。
勝景樓是離此不遠的另一處牙人聚集地,眾人聞聽,心知生意落了空,各自惋惜著退了開去,三兩人依舊聚在一起閒談。
出了茶肆,景園小跑著走在前面,引吳王繞開人群,七彎八拐地進了一條偏僻的小衚衕。一乘毫不起眼的青布小轎孤零零的停在小衚衕中間,小轎旁立著一名身著粗布衣裳的少年。
看見吳王,粗布衣裳的少年跪了下去,“小人疙瘩見過”
吳王擺了擺手,疙瘩乖覺地閉了口,起身將轎簾撩開,一個被五花大綁著、口中塞著爛布的男子出現在幾人眼前。吳王與賀達山見過蘭英蓮所畫的人像,一眼就認出此人就是他們遍尋不見的駱厚德。
“胡愈呢?”吳王左右看了看,問道。
“還有公務要辦,侯爺去金吾前衛的衙門了。”疙瘩垂首看著自己的腳尖,“人已送到,那小的就告退了。”
“回去跟你家主子說,這份情本王領了。”吳王凝眉說道,“景園,賞!”
疙瘩謝了賞,捏著錦袋小跑著出了衚衕。
等他走遠,吳王打了個呼哨,衚衕外迅速走進兩名侍衛,“將小轎抬到上谷衚衕去。”兩名侍衛應諾,抬起青布小轎健步如飛,轉瞬就出了小衚衕。吳王又看向賀達山,“你也去上谷衚衕,問明他這幾日的行蹤,特別是落在胡愈手中的那一段,然後就地了絕。”
“小的遵命。”賀達山也匆匆追了出去。
片刻的功夫。衚衕中又歸於寧靜。
胡愈到底知道多少?吳王略站了站,快馬加鞭的趕往槐樹衚衕。
就在吳王出衚衕的同時,疙瘩在不遠處與胡愈回話,詳細敘說方才面見吳王的情形。疙瘩跟著胡愈一步步走到今日,耳濡目染,對王公權貴間有了瞭解。成長為獨當一面的管事。再不是那個任人玩樂的小隨從。待說完,他不免擔心,望著胡愈說道:“侯爺,西南暖水池子之事。逼得吳王走投無路,不得已之下迎娶了吳王妃,吳王心中恐怕對侯爺”頓了下。他又才說道,“對侯爺恨之入骨。侯爺這樣竭力對吳王爺相助,他心裡未必就肯承您的情。而且。吳王爺竭力尋找駱厚德,甚至不惜喬裝出行,恐怕駱厚德身上藏有驚天的秘密,侯爺貿然將駱厚德獻上,吳王爺恐怕會對侯爺心存疑忌。”
迎著疙瘩擔憂的目光,胡愈笑笑,“放心。我如今襲了爵,是堂堂的安陸侯。又是吏部記錄在冊的正六品武官,不再是安陸侯那個默默無聞的庶子,也不再是平叛大軍中一文不名的管隊,吳王即便對我懷恨在心,在這風雨飄搖的時刻也不會拿我怎麼樣。”漸漸的,他的目光變得深邃。疙瘩所說的,他何嘗不知?可是隨著賢妃晉封為皇貴妃,聖心所傾已經明朗,他不得不做出選擇,所以,今日他才會走這一步險棋。
“話雖如此”疙瘩的擔憂並未因此減少。
胡愈打斷他,“備馬,回府。”
蘭英蓮一路將吳王迎進前廳,屏退左右後,她親自去將門掩上,“王爺前來,可是駱厚德有了訊息?”見吳王頷首,她輕吁了口氣,再度抬頭,卻見吳王神色並未鬆懈,反而越發肅穆,不由心中一凜,急忙問,“是不是又出了什麼事?”
“駱厚德是安陸侯送回來的。”吳王沉聲說道。
“啊?”蘭英蓮很是意外,低呼一聲後,她凝眉不語。胡愈,又是胡愈!
吳王沒有開口,只靜靜地看著蘭英蓮。除了一瞬間地驚訝外,蘭英蓮並未多問,很顯然,她知道其中的關鍵,所以他在等著她開口。
短暫的沉默後,蘭英蓮徐徐說道:“王爺來此,想必是想問,胡愈為何摻入其中來。”
沒有否認,吳王輕輕地點了點頭,“岳母還請直言。”
嘆息一聲,蘭英蓮將胡愈曾拿蘭芮的身世要挾老太太之事說了出來,只是,她擔心吳王心裡不悅,從而誤會蘭芮,猶豫再三之後,還是沒有說出胡愈當初是想求娶蘭芮,只說胡愈不惜得罪蘭家,是想得到一個去軍中歷練的機會。
等她說完,吳王皺眉問:“如此說來,上次在忠州時,岳母讓本王放他走,也是受他脅迫?”
“脅迫倒不是。芮兒的身世文姨娘也清楚,文姨娘便是胡愈的生母,上次去威武衚衕說合的就是她。我是擔心如果那日在忠州不放胡愈走,文姨娘驚惶傷心之下,恐怕會做出瘋狂的舉動來,這才說服王爺放他入京。原是想衛王爺疑心重,必定不會輕饒他。誰知他倒真有幾分本事,才兩個月的功夫,不但讓衛王爺去了心中疑竇,還趁機升了金吾前衛的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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