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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再晾曬幾日就可以入茶,只是有一樣,山楂味酸,煮的時候須得放些西洋糖進去。”蘭芮笑道,卻見於惠宜笑容僵滯,將本來已經端到唇邊的茶盞悄然移開,微覺詫異,忙問。“大表嫂怎麼了?可是吃不慣這果茶?”
於惠宜將茶盞放下,露出忸怩的笑容,“不是隻是這茶裡的山楂和桂圓。我如今卻是吃不得”
蘭芮怔了怔,這才明白她話裡的意思,高興地拉起她的手,“大表嫂有了身孕,怎麼不早說?大表哥也真是,明知你有了身孕還放你一人出門。”
於惠宜笑道:“他還不知道呢,胎還沒坐穩,我不敢到處張揚。”
蘭芮嗔怪地拍了拍她的手,“既然胎沒坐穩,那你就更不應該出門。”
於惠宜臉上的笑容滯了滯。“我坐車出來的,身邊還帶了懂醫術的婆子,不礙的。”
她沒明說,蘭芮卻聽了出來,肯定是文夫人不知她有孕,交代她來王府。她不好拒絕。這也難怪,文夫人如今雖不刻意為難她,但若逮著機會,還是會端著婆婆的架子訓斥幾句。
蘭芮也就不再提這事,吩咐霜降換了茶。
兩人閒話幾句,於惠宜笑道:“坐了這許久,我倒忘了說來意,我是來給王妃送帖子的。過兩月是祖母的六十大壽,祖母的意思,是想著公公和相公難得都在家,想將壽辰挪到十二月十八來辦,與年節一起熱鬧熱鬧。”
蘭芮從前也聽過有人將生日改期的事情,不覺得奇怪,接過帖子,在心裡默默算了算時間,“只剩下五天,時間有些緊罷?”
“我也覺得有些緊,不過祖母說不大肆操辦,一切從簡,只請幾家親戚坐坐,當團圓宴來辦。”於惠宜道。
蘭芮點點頭,“那大表嫂回去與外祖母說一聲,若那時我身子還好,一定過去坐坐。”
於惠宜卻勸她道:“王妃的身子祖母知道,就是不去她老人家也不會多想。”
聽出她的好意,蘭芮感激地笑笑,她也沒將話說死,倒時看情況再定就是了。
兩人說了一會兒話,於惠宜起身告辭,蘭芮不放心,讓錢貴家的送她回去。
送走客人,蘭芮讓霜降去外書房跟吳王說一聲,免得吳王不知道,一個人在外面耗著時間。
誰知道霜降很快回來,“王爺進宮了,命山青進來回稟,山青看錶少奶奶在,怕擾了王妃與表少奶奶說話,就一直等到現在才說。”
“這大冷的天”蘭芮皺眉看了看外面,一會兒工夫,屋頂上已經開始泛白。
永寧宮中,母子二人相對而坐,吳王看了看皇貴妃眼下的那抹青影,“母妃臉色不大好,是不是四皇弟吵著母妃了?”皇貴妃放心不下,執意與四皇子同居一室。
“善用乖得很。”皇貴妃淺笑了下,抬眼看著吳王,“你的心思倒是越發的細膩了。是了,魯氏產期近了吧?穩婆、醫婆、奶孃都備齊了?”
吳王一一作答。
皇貴妃用心聽著,時而點頭,目光卻一直沒有從吳王的臉上挪開。
提到魯氏,整個人都變了,目光柔和,笑容溫暖。
“本想提點幾句,但聽你說來,竟懂得比我還多。”她把粉彩茶盅端在手裡把玩,彷彿是頭一次見的珍貴物件兒,“禮部尚書明日會上奏摺,請立善用為太子。”
笑容僵在吳王的臉上,他緩慢地抬頭,難以置信地盯著皇貴妃,觸及那依舊溫和的笑容,有那麼一瞬間,他以為自己聽錯了。
皇貴妃將手裡的茶盅擱在一旁,“皇上前幾日與我說起你,說你寬仁大度,又惜情重義,頗有前朝左賢王之風”
言下之意吳王自是聽出來了,是說兒女情長。不夠狠厲,做不到殺伐果斷,因此成不了一代明君,只能做一個閒散王爺。他斂去臉上的驚愕。唇角揚起一抹譏誚,“父皇和母妃打算立四皇弟為太子,原因不僅是這一條吧?”歷代以仁德著稱的君王並不少,所以這並不是真正的原因。
“皇上正值年富力強的年紀,近來出了趙王這事,他難免多想了些”皇貴妃斟詞酌句,“太后嫌後宮冷清。著禮部甄選才德兼備的世家女子充盈後宮,皇上已經準了。新人笑舊人哭,不知皇上到時還記得我多少,我想,倒不如設法趁皇上有意立儲君之時將太子定下來。你也罷,善用也罷,終歸是嫡親兄弟。”
這是怕他威脅帝位吳王看著皇貴妃,沉默不語。屈辱和憤怒在心底積聚,難怪會將蘭氏父子從北疆調回京城!這是怕他是第二個趙王!
皇貴妃輕嘆一聲,“善用年幼。少不得要你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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