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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話沒說完,徐長福家的卻是聽明白了,急忙去掩門,回身勸道:“夫人休要生氣,大少爺那邊侯爺都安排妥當了,吃不了什麼苦,再說,夫人還有四少爺,四少爺勤奮上進,將來必定有一番作為,世子之位必是非他莫屬。”
楊氏問道:“說到照哥兒,今日為何不見他來,他在做什麼?”
徐長福家的自是知道胡四少爺胡照正在自個兒房中與丫頭廝混,但這話決計不能當著自家夫人說出來,不然非得氣暈過去,就道:“聽丫頭說在房中練字。夫人若是想四少爺,奴婢這就去請他過來。”
楊氏欣慰的閉上眼,“難得他近來懂事了,別去打擾他。”又睜眼道,“去叫文氏來服侍我。那個賤種不是發達了嗎?文氏在我跟前端茶遞水,他心疼,還不是無計可施”
徐長福家的站著沒動,低聲勸道:“二少爺前些日子立了功,又升了職,已做到金吾前衛的百戶,侯爺如今很是器重二少爺。您這樣明著為難二少爺,侯爺那裡萬一知道了,恐怕夫人也不好解釋”
楊氏怒視著徐長福家的,厲聲道:“你算什麼東西?我還要你來教我?”
徐長福家的嚇得打了個寒戰。
楊氏雖怒火攻心,卻也知道徐長福家的沒說錯,到底沒再提叫文姨娘來服侍的話。
胡愈與金氏一前一後回到自己住的景鴻苑。一路上,金氏感受到丈夫自內散發出的威嚴,嘴角不由輕輕翹起,再想到自己與丈夫兩月沒見面,瓷白的臉頰上又泛起淡粉色。
進了房內,金氏遣散身邊服侍的,親自開箱取了衣裳來服侍胡愈換。
胡愈擋開她的手,自己走到桌旁坐下,“衣服一會兒再換,你先坐下,我有些話想問你。”
見他這樣鄭重其事,金氏愣了下,將衣服搭在手腕上,依言走到胡愈身側坐下。
胡愈看著她,問道:“聽說大舅兄出來了?”
聽是問自個兒孃家大哥的事情,金氏心裡一暖,點頭說道:“謝爺關心。葵花樓的掌櫃和夥計改了口,順天府那邊就將大哥放了出來,未時進的家門。”
“真是這樣簡單?”胡愈的眼中漸漸露出銳利的目光來,“我聽人說,你回孃家前,先去了一趟吳王府。”
金氏低頭避開了他的目光,囁喏著說道:“王爺如何得知這事的”
“我如何得知不重要。你只需回答我,到底有沒有去過。”
胡愈話中隱隱透出的怒意讓金氏極為不安,自成親以來,兩人從來都是相敬如賓,紅臉的事情都不曾有過,而今日胡愈卻動了怒。想了想,金氏知道瞞不過,就點了點頭:“大哥犯了事,父親和孃親心急如焚,四下設法,只求能保住大哥的性命。前日好不容易託人搭上了順天府通判駱大人。”接著,她詳細的將事情說了一次,待說完就看見胡愈臉色鐵青,忙問,“爺,這裡面是不是有不妥當的地方?”
“你怎麼如此糊塗我就怕你糊塗行事,前日才特地讓疙瘩送信回來,囑咐你不要著急,大舅兄的事情由我來設法嗎。”
“妾身怕爺為難,這才讓父親自己設法搭救大哥。”金氏惴惴不安的看著胡愈,“妾身也知道不該將家中的事情說與吳王妃知曉”
胡愈強壓住心裡的怒火,道:“我說你糊塗,倒不是為著父親和母親。你可知道,吳王妃此番去福建,是皇上的意思?你又知不知道,駱大人跟趙王走的最近?你還知不知道,大舅兄之所以會打死人,其實是別人布了局等他去鑽?”
金氏聽得身子發涼,張著嘴好半天才帶著哭腔道:“爺的意思,是妾身中了旁人算計,侯爺和夫人也中了旁人算計?”頓了下,又道,“爺,這可如何是好?”
胡愈沉吟不語,手指輕輕敲擊著黃花梨的桌面。
金氏不敢多言。
隔了好一會兒,胡愈高聲吩咐疙瘩備馬,而後匆匆離去。
金氏望著丈夫漸行漸遠的背影,原想給孃家送信,人叫到了跟前,卻又擺擺手,將人打發了出去。
魯先生遠遠看見門前的槐樹下立著一人一馬,頗為詫異,催馬緊走幾步,看清是胡愈,臉色就有些不好看,“這不是胡大人嗎?胡大人在魯家門前站著,不知所為何事?”
胡愈絲毫不以為意,笑著上前見禮。
後面車內的蘭英蓮聞言,連忙打簾子往外看,見真是胡愈,囑咐榮姑姑幾句,榮姑姑下車去,走到兩人跟前,道:“夫人請胡二少爺進去說話。”
魯先生面色依舊不好看,但到底沒有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