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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是,之前怎麼一點風聲都沒聽見呢?
李育秀這小子攪進這樣的事情裡,也不知道能不能脫身。那譚延濟同屬武官系統,他也是一起喝過酒的,不太熟悉而已。只恨這是朝堂之上,無法追問。勉強按捺下性子,又掃視了一下同僚,見大家多是驚懼中帶著茫然,看來都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跪下的兩個被扯了衣裳,抓走了笏板,半扶半扯得弄了下去,一個高聲喊冤枉,一個身子伏地玩命的磕頭,兩個侍衛都拽不起來。
叫喊聲遠去,朝堂裡靜得連一根針掉地的聲音都能聽見。上朝時還是衣冠爾雅,展眼像破爛一樣被拖下。
兔死狐悲,物傷其類。
就是政敵,這個時候難免也有了幾分惻然。
最可怕的地方在於,方才是龍椅上那位突然發難,只問了句:“昨天的客人怎麼樣?”就把兩個一品大員下了獄。朝堂上不是沒有他兩個的親戚故舊,可誰都沒想起來這二位是犯了什麼事兒招了主子的眼,更不知道該怎麼求情。
龍椅上那位,可是曾經自己調兵,把幾個有點跋扈的顧命大臣屠了滿門的!其中一個還是教他禮記的太師。
心思靈動的,想到滿朝文武不知道,多半是別人家裡的隱私。那麼君主是怎麼知道的?我朝竟然有了前朝那樣的酷吏特務機構?竟是越想越怕,直接打了個寒顫。
南黃丁倒是暗自更定了辭官的決心。人臣做到自己這樣,也差不多了。這一位主子不好伺候啊。
朝堂上只剩下書吏記錄的刷刷聲。這朝會就在這樣的聲音中散了。
這事情說來有幾分巧合。
龍四海昨日偶然起意出門走走,在通州遇到了進京的虛家和宋家。他手下見主子對宋家小姐有些在意,出門打探的時候,卻意外的見到了一個不怎麼應該在這裡碰到的人:河間郡總兵譚延濟。
某太祖曾說:槍桿子裡面出政權。
對於龍椅上的人來說,掌兵的手下,是最信任的,也是最得時刻警惕的。比如前朝喜歡用太監做監軍,比如歷代都把武將滿門家眷留在京城。兵者國之大事,絕對沒有在邊關待煩了,就四處走看一看大好河山的道理——問題來了,譚延濟回京做什麼?
政治嗅覺很靈敏的侍衛,看著譚總兵帶點驚慌,帶點掩飾的樣子,第一時間想到了“反叛”“勾連”之類的說法,不敢隱瞞,反身回去稟告了龍四海。
龍四海笑得有點冷。當即回宮,又加派了幾個人,務必跟上譚延濟,竟然一副“放長線釣大魚”的意思。
大魚當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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