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3/4 頁)
維多利加詫異地仰望一彌,說得理所當然。只見她自信滿滿地鼓起小臉頰,以毫不疑惑的澄澈眼眸盯著一彌。
一彌不禁偏著頭問道:
“為什麼你老是對我又打又踢?”
“我、我才沒有踢你。”
維多利加原本充滿自信的表情慢慢蒙上陰影,不由得垂頭喪氣。一彌也動怒了:
“沒錯,你剛才的確沒有踢我,可是突然打人總有原因吧?女士應該要對紳士的臉抱持尊敬,可是你卻這樣胡鬧。你要是不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我可是會生氣的。”
“”
“我不知道你有什麼正當的裡由,可以突然對著別人的臉隨便動手,不過你就說說看吧。喂、喂!”
“吵死了,夠了。”
怒氣衝衝的維多利加坐回位子上,一彌也坐在她的身旁,不高興地背對維多利加。
沉默持續了好一陣子。搖晃的列車賓士在更深的夜裡,坐在兩人對面的〈孤兒〉與〈大公妃〉也忍不住閉上眼睛。雜誌從〈大公妃〉膝上“啪沙!”一聲掉到地上。
一彌撿起雜誌,以優雅的動作輕輕放回婦人的膝上,然後瞄了維多利加一眼:
“維多利加道歉呢?”
“”
維多利加沒有回答。
沒有反應,該不會是睡著了吧?擔心的一彌探頭悄悄窺探隱藏在金髮之間的側臉
默默不語的維多利加,碧綠眼眸裡積滿淚水,並且鼓著圓滾滾的臉頰。眼眸因為悲傷而溼潤,臉頰也因為自尊受傷而染得一片通紅,緊閉的櫻色嘴唇可以看出無論如何都不肯開口的強烈意志。
“怎、怎麼啦,你這表情是怎麼回事?”
“”
一彌顯得不知所措,可是維多利加仍然默不回答。似乎聽到她以微弱的低沉聲音低吟一聲,還是沒有多說什麼。
“真是的,你總是讓人搞不懂,為什麼露出那種複雜怪異的表情?喂、維多利加?”
“”
一彌用食指輕戳沒有回答的臉頰,只換來一聲“嘎嗚”有如幼狼吼叫的簡短抗議。一彌只得放棄,鬧彆扭似地用手撐住臉頰:
“我懂,我懂了。維多利加,你現在非常不高興,還遷怒到我身上,但是你絕對不會告訴我原因吧?既然如此,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啊。真是的,你真的很幼稚。”
維多利加稍微睜大眼睛,可是又假裝不知道,轉頭看向一旁。雖然心裡掛念積著眼淚的悲傷眼眸,一彌還是站起來:
“我要去餐車。”
“”
維多利加看著一彌起身的背影,臉上帶著些許寂寥。可是當打算離開包廂的一彌感覺到她的視線回頭時,她已經再度轉頭,頑固地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
“啐!”一彌小聲唸唸有詞:
“我走了,愛裝模作樣的維多利加。”
關上門的一彌走在搖晃的列車走廊上。
背後傳來尖銳的汽笛聲。深夜的走廊已將燈光調弱,四處一片陰暗。
雷鳴已在不知何時遠去,這是一個寂靜的夜晚。
“啐維多利加真是的,竟然打得那麼用力”
走在陰暗走廊上的一彌不斷嘆氣。
軟綿綿鮮紅地毯的噁心感觸,透過鞋底直傳腳底。閃著橘色光芒的油燈已經調暗,以黃昏般的光芒照亮一彌。
列車或右或左,偶爾還會劇烈搖晃。尖銳響起的汽笛有如拉長的動物叫聲,被暗沉的夜色所吸收。
“真可惡。毫無理由就打人,這是什麼道理!”
一彌嘴裡不停抱怨,從走廊進入餐車。
鋪著白色桌巾的幾張桌子擠滿了人。今夜的列車到處都是人,非常擁擠。看到身穿服務生制服走進的一彌,一個紅著臉的中年紳士大聲說道:
“小兄弟,我還要葡萄酒和威士忌!”
一彌急忙說聲“我不是服務生”一邊離開桌子。
“對了,我穿著這套衣服,待在這裡一定會被誤認”
就在他念念有詞之時,突然被人用力抓住手臂。
“我、不是、服務生什麼嘛,原來是〈死者〉和〈樵夫〉。”
魁梧的鬍鬚男子和貴族風青年坐在模仿獅腳華麗設計的圓桌旁邊,正在玩撲克牌。繪有國王與皇后的陰沉側臉、畫著死神的鬼牌都散置在桌上。〈死者〉邀請一彌坐下,咕嘟一口喝乾葡萄酒。
搖晃的列車繼續賓士,刺耳的汽笛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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