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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文聽了,只當這當今天子想要一副波瀾壯闊的圖畫,轉眼瞧了一下那白紙,卻道了句:“若是如此,這紙怕是小了點!”
隨後也不管眾多僕役和衛弘,只是在一旁那些沒動過的紙卷中挑揀了起來。找了一陣,竟然將最底下那空白的紙卷給取了出來,往那桌子上一鋪竟然鋪之不開。
衛弘一見,立刻道:“再取幾張桌子來!”
卻見葉文手一揮,只將那指望地上一甩:“不必,這般作畫更方便!”
說完運起輕功,倒懸空中,手上畫筆翻飛,順著這畫卷從這頭一直躍到了另外一端,腳一落地,手上毛筆脫手而出,直奔那水墨當中沾了兩沾,隨即就又回到了葉文手中,這一來一去,於空中飛行甚是迅疾,卻沒灑出半點墨水來,卻是葉文以真氣裹住毛筆,免得墨水灑濺的到處都是。
毛筆既然到手,葉文又運起輕功,便又從這邊倒懸飛起,這一次卻非前一遍那樣唰唰一路畫來,而是下筆如飛,只在畫卷上點個不停,同時每一點便向前竄行一段,一直到了畫卷另一端這才於空中一翻身,重新落在地上。
此時那畫卷上這是一條條的線和點,根本連不出來什麼東西,眾多侍衛雖然驚歎葉文這手功夫,卻看不明白這畫的究竟是什麼。衛弘也是一般無二,只是沒有表現出來,依舊看著葉文翻縱來去。
哪知道兩個來回後葉文已經不再來回翻縱,而是在那畫卷前一站,身子突然前傾,整個身子挺得筆直,那臉卻與畫卷不到一米之近,好似後腰上掛了一條繩索,竟然再沒有往下墜去。同時手上畫筆翻飛,只片刻間,那畫卷上的一部分就隱隱顯出崇山峻嶺之勢來
一直畫了兩個時辰,葉文期間竟然都沒有歇一口氣,此時在那末端一畫完,最先畫的那地方已然幹了,衛弘正站在那裡端詳著,口中讚個不停:“好畫好畫啊”
直到葉文走到身旁,抱拳道:“這譽了!”衛弘這才回過神來,意識到葉文竟然已經畫完了!
順眼一瞧,只見這畫卷展開後長達三丈,寬也有三尺左右,上面滿滿當當的畫著各式山水圖畫,若分而看之,那便是大海、河水、小溪、崇山、峻嶺以及森林,但此時湊到一起,卻無比的和諧,好似本就該是這般樣子一樣。
衛弘來來回回走了好幾遍,看了無數次,卻總是看不夠。他本就是愛畫之人,更是直到這副畫究竟代表著什麼,若真要以金銀購買,怕是千金也難求此圖寸許。
“這畫真的送給衛某?”此時見這畫大好,衛弘反倒不相信葉文會隨意送他,他可知道一個畫家若是畫出了這等傑作,多是視若珍寶,斷不會輕易送人。他甚至懷疑葉文畫之前怕是都沒想到自己可以畫出這樣一副佳作來,此時若是改口不送,他還真沒什麼辦法。
不想葉文從柳慕言那裡接了一杯茶水喝了一口,輕飄飄的道:“一外物而已,何況早就言明要送於王爺的!”
聽到此言,衛弘突然想道:“一江湖草莽之人都有這般胸懷,知曉不能過分拘泥於外物之上。朕身為當今天子,竟然為了一幅畫卷這般失態,當真是丟臉之極!”想到此處,回憶起京中還有諸多事務等著自己處理,只覺得更加羞愧,乾咳了兩下才稍微好了一點。
隨即對葉文這個點醒自己之人抱拳道謝:“多謝葉掌門提點,衛某受教了!”這番話說的真心實意,無半分矯揉造作,葉文見了心中也是大有好感,暗道一聲:“這位皇帝倒是利落的很,如今有緣見了這麼幾面,倒是可以結一番善緣!”
笑了笑,衝衛弘道:“在下觀王爺氣色不佳,可是有恙在身?”
衛弘一聽卻是吃了一驚,隨即想到這些江湖高手似乎都有這般能耐,便笑道:“整日操勞,難免會有些毛病,葉掌門瞧出來了?”
葉文點了點頭:“尋常的觀氣之法,在下只能看出些皮毛,敝派中有一位陳大夫,那才是觀氣的大師,任憑身體裡有什麼問題,他只一瞧便能瞧出七八分來!”陳一忠那觀氣之術如今已經成了蜀山一絕,而且還無人能學會,當真成了陳一忠的獨門絕藝。
至於葉文這根本不算什麼,只瞧衛弘眼白髮黃,眼圈略有凹陷,甚至還有一些發暗——是個人就知道這位氣色不佳。
衛弘也知道自己這身子究竟是怎麼回事,還不就是操勞過度,加上後宮嬪妃無數,這身子一天比一天虛弱,偏生又難以好生休息,這才會變成如今的樣子。若非他早年習練武藝,還有一點根基在身,那模樣怕是要更加悽慘幾分。
正感嘆著,突然想起一般江湖高手都有一些調養身體的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