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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懶得再花費腦力心力去揣摩去敷衍,乾脆直來直去,“太后,子服不討厭陛下,子服只想過平靜的日子。倘若太后可以重新選擇,太后恐怕也不會選母儀天下這條路。”
太皇太后可能沒料到我會這麼直接了當,她大概準備了很多後招,可惜一個也用不上了。鳳目忽閃忽閃,有些傻傻得不知所措。
我向她行禮告退,“太后的吩咐,子服會照辦。既然太后如此信任子服,就算肝腦塗地,子服也要保得皇后母子均安。”
太皇太后忽地冷下了面容,,“你當真以為孤信任你麼?孤是在設一個套讓你鑽,只要平君稍有不妥,孤便可以名正言順治你的罪。”
也許這真的是又一個陰謀,也許這只是上官太后在口是心非,因為她認為我無禮地頂撞了她。
無所謂了,前者,後者,真的,假的,有區別嗎?在這皇宮裡,在這世上承載世間最高權力的地方,每個人,每個手握生殺之權的人,都在有意無意間,試圖cao控命運,殊不知,在他們之上,還有另一隻巨手,在cao控著他們。
聰明又如何?攻於心計又怎樣?到頭來,依舊人算不如天算。
人在謀算什麼,總有人會猜到;天在謀算什麼,沒有人能瞭解。
於是,在這個西漢秋天的下午,我忽然間,坦然了,大徹大悟了。關於未知的將來,我所能做的,就是依著自己的本心,盡力而為。不管結果如何,只求無愧此生,無悔此生。
所以,我對口口聲聲要治我罪的太皇太后微笑著,微笑著出了大殿。
殿外是豔陽高照的晴空萬里,那片蔚藍的天幕下,遠處綿延不絕的紅色宮牆,近處雪一樣的漢白玉鋪就的臺階,司馬洛和蕭屹並肩走在上面,那樣的天人之姿,那樣美的畫面,笑容在嘴角加深,心滿意足。
司馬洛最先看到我,呆了呆,“子,”目光掠過他旁邊的蕭屹,改口,“廉,廉良人,怎會來了長樂宮?”
我笑著回答:“自然是太后召見,子服應召前來。司馬大人蕭大人,也是來覲見太后的麼?”
我的笑,非但沒有安了司馬洛的心,反倒令他越加忐忑,追問我:“太后,太后怎會——”
蕭屹突然很不自然地咳嗽了一聲,繼而催促:“洛,我們快些進殿吧,太后還在等著我們。”便強行拽著司馬洛向前。
司馬洛無可奈何又依依不捨地回頭望了我一眼,終究跟上蕭屹,邁過門檻,進入殿中。
有他眼中的依依不捨,我還有什麼可害怕的?目送司馬洛的背影消失,我轉身剛準備離去,冷不丁地,裡面傳出來上官太后一句訝異之極的問話。
“司馬卿家,你這額頭是怎麼了?怎地腫起這樣大一個紅包?”
哈,我忍俊不jin。
我到底把金釵刺胸【炫~書~網】那段改了,現在的處理可能比之前要更合乎情理一些,畢竟我沒有過多的渲染司馬洛性格里偏激的一面,你們說呢?
正文 95。 (七十)霍氏夫人上 字數:1800
司馬洛到底還是找到了機會,問我太皇太后突然召見我的緣由。他擔心太后會對我不利,看來上官太后對我有成見,已經是眾所周知的事實了。大概因為她曾經一氣之下關了我幾天幾夜。
司馬洛仍是沒辦法安心,即使我告訴了他,太后只不過是為皇后著想,調我去椒房照顧懷孕中的許平君。看我的眼神,好像我馬上要去的不是皇后寢宮,而是九死一生的龍潭虎**。
沒那麼誇張吧,瞧許平君那面相挺平和的,不至於我也有看走眼的一天。莫非許皇后整個一扮豬吃老虎,她的那些溫婉賢淑都是狼皮外的偽裝?
我不敢相信,如果真是這樣,那麼人心,已經遠遠不能用醜陋和可怕來形容。
司馬洛皺著眉來握我的手,“子服,你到了皇后那裡,萬事小心。尤其要提防那個霍夫人,這個女人心胸【炫~書~網】狹窄,她表面上與皇后親熱無比,其實內裡一直記恨皇后奪了她女兒的位子。據霍家僕役傳出的訊息,霍夫人得悉皇后此次再懷龍種,在府上大發脾氣,恨的是咬牙切齒。”
噢,鬧了半天,可怕的並非椒房殿,卻是窺伺在椒房殿外的那雙眼睛。
相比司馬洛的面色嚴峻,我一派輕鬆,不當一回事地啞然失笑,“這霍夫人做人真失敗,她那點念想,簡直成了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司馬昭?誰是司馬昭?”司馬洛愣神的樣子挺傻,唉,真是沒天理,連犯傻都能傻得這麼帥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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