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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沉地向我壓來。
原來,天,是真的要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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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再度恢復知覺,我躺在一張chuang上,掙扎著起來,環視四周,好半天才認出來,這是祥雲館裡我自己的臥房。
我的掙扎,驚動了伏在我床頭的人,是信鈴。先是茫然地揉了揉眼睛,跟著見到我坐著,目中一喜。
“子服,你醒了?你這一昏倒,把我們幾個都嚇壞了,太醫說,你是cao勞過度,急火攻心,休養一陣就沒事了。可沒想到,你居然昏睡三天三夜,擔心死我了。”
“是嗎?我睡了三天了?”我無意識地重複,“可我怎麼一睡就睡了三天?”盡力回想,腦子裡空空的,只有越來越強烈的疼痛,似要爆裂開來的疼痛。
耳畔嗡嗡作響,在那片嗡嗡聲裡,我好像聽到了有人在說話,她說“皇后”,對,皇后!皇后!!
猛地清醒過來,拽住信鈴的胳膊,“信鈴,你告訴我,皇后她,她怎麼了?”
信鈴的面色一下子蒼白了,心越發狂跳不止,我困難地嚥了嚥唾沫,猶自抓著最後一絲希望,儘管心知肚明那希望有多渺茫。
“我似乎聽見小沅說,皇后,她歸天了,這不是真的,對吧?”
信鈴眼中泛著淚花,慼慼切切地接道:“子服,我也想不通,明明早上皇后還好好的,怎麼隔了幾個時辰,她就去了呢?皇后那樣好的一個人,老天為什麼不保佑她呢?”
希望破滅,渾沌的思緒,纏繞在一起。
這是夢嗎?這是夢吧。只有在夢裡,才會發生如此荒謬絕倫、不合常理的事情。或許我應該yao一yao手指頭,做夢的人,不是都這樣強迫自己從夢境中醒過來嗎?
倘若,門外沒有突然地喧譁大作,我可能真的就那麼做了。
有很多的腳步聲,還有喝斥聲,似乎還夾雜著阿滿和小沅的聲音,只是太過微弱,很快便被淹沒了。
接著,我臥房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更準確地說,應該是被那個進來的人一腳踹了開來。
今天結束,嘎嘎,是不是覺得許皇后死得太突然了呀,嘿嘿,想知道原因嗎?明天咱們繼續哦,還有記得送分和磚給我哦
正文 113。 (七十九)皇后之死上 字數:2056
踹門進來的那位,我不認識,作內侍打扮,是那狼狽為奸中狼的面相。至於狽嘛,跟著邁過門檻的掖庭丞許還應,便是最好的詮釋。
第三個入內的,總算長了個比較和善人的模樣,只是深沉了些,那雙深沉的眼,徑直落在我的身上,掖庭令崔懷正要說話,卻叫他的直系下屬許還應搶了先,頤指氣使直著嗓子嚷嚷:“來人,統統拿下!”
乖乖,好大的官威,可惜發到一半卻被他的頂頭上司崔懷一棍子打懵。
“許大人,我還未曾開口,你便這樣迫不及待地要發號施令麼?”崔懷的聲音和他的臉色一樣深沉,不辨喜怒,卻像萬年的冰,會凍得你渾身哆嗦。
許還應已經凍得不行,尖嘴猴腮泛出白中顯青的色澤,“卑職不敢。”
這時,阿滿和小沅擠進屋來,驚慌失措,“你們,你們這是要做什麼?良人還病著呢。”
崔懷向我行禮,不卑不亢,“廉良人,請恕我等冒犯了。只因太醫李憲之昨夜於家中服毒自盡——”
什麼?李憲之也死了?
忽聽尖叫一聲,卻是小沅暈了過去,癱倒在阿滿的懷裡。
崔懷似對小沅的暈眩並不太在意,不過訝異地瞧了一眼,隨即轉回視線,“良人也知道,這李憲之是為皇后診脈的幾位太醫之一,如今他突然暴斃,來得太過蹊蹺,陛下以為皇后的死,或許另有隱情。故而下旨,將所有皇后身邊的人及一眾太醫、醫女盡皆帶回暴室,令暴室丞務必徹查此事。”
我想我大概真的是病了,病得糊塗了,崔懷的話雖然一字不漏地進了耳朵,卻花了好大的工夫,才瞭解了其中的意思。
這會子,許還應已走到我床前,不懷好意地道:“廉良人,請吧。”
看來崔懷那一棍子打得還不夠狠,沒能徹底打熄他囂張的氣焰,不要緊,我不介意幫崔懷一把,幫他tiao教這個冥頑不靈的手下。
慶幸,儘管反應慢了,我嘴巴卻還利索得很,甚至不用經過大腦,便自動自發地拍了許還應一板磚。
“許大人,就算要走,你也得讓,”我頓了頓,刻意在語氣上加重之後的那三個字,“讓,本夫人換件得體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