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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太精明瞭,太精明瞭”
今天兩更結束,汗。
最後,我還是留下了阿滿。她原本已經放棄,準備離宮,我叫人攔住了她,我惡狠狠地對她說,除了常寧殿,她哪兒也甭想去。
不想花費心思去研究阿滿的話裡,有幾分真,幾分假。不管怎樣,不管是誰,活著總是好的,我是再也見不得誰死在我面前了。
又用了幾天工夫,收拾好心情,我去見了霍成君。我要去編織一個謊言,一個希望,讓霍成君活下去的希望。
大概是懲罰吧,漢宣帝已然下旨,令她從昭臺宮遷到了更為破敗的雲林閣。
雲林閣,我的雲林閣,我曾經在這裡唱月滿西樓,我曾經在這裡和司馬洛相偎相依,我們在這裡山盟海誓,我們在這裡計劃逃離。
看到它,我才(炫)恍(書)然(網)記起,原來,曾經,我也很近很近地,接近過幸福。
雲林閣外,一隊掖庭護衛,戒備森嚴。看來,漢宣帝是要把霍成君當成囚犯來看守了。幸好,他還允許我探監。
所以,把門的掖庭護衛看到我來,恭敬地行禮,我要進去,他們也沒攔著。
霍成君便坐在雲林閣的正廳,坐在那滿廳灰塵裡面、滿屋蛛網下方。她穿了一套深紅色的衣裙,那顏色還很新,襯出了她的翠眉之翠,朱唇之朱,剪裁也是極其合體,勾勒得秀頸更秀,削肩更纖。
突然發現,還是這豔麗的色澤比較適合霍成君,她本就是個美豔如花的人兒,她天生就該如此華麗。
見到我進門,她淡淡一笑,笑得優雅,卻不訝然,彷彿她這番盛妝,便是為我而隆重。
她的優雅,她的美豔,讓我又是一陣窒息樣的難受。不過到了今時今日,我已經練就了一套如何在窒息中呼吸的本領,不僅能夠呼吸,而且還能夠呼吸得歡暢。我歡暢地想要開口,報告好訊息的我,怎麼能不歡暢呢?
然而,我的歡暢,卻在顧盼之際,無法維繫。駭然,因那廳堂當中,仰倒的秀蓉的屍體。
也許,死神的氣息已浸入了我的骨髓,便像影子一般,不能擺脫。我沒料到,這皇宮裡,我身邊的又一起死亡,來得如此之快。
秀蓉怕是死了有幾個時辰了,她的面容,開始青得發硬,那一絲黑的血跡幹在了嘴角,她應該是服毒而亡。
“是陛下的口諭,秀蓉知道了太多有關陛下的汙點,陛下絕不會容她存活於世。”
就一個與她朝夕相處、患難與共的人來說,霍成君對於秀蓉的死,表現得過於平淡,平淡得冷漠。我卻不能指責這冷漠。
“我原就是要隨著秀蓉一起去的,不是她離不開我,而是我離不開她。我之所以苟活著,就是要等著你來,我便是死也要死個明白。”
我明白她的意思,“你不能死,你要活著。魏夫人已然帶著你兒子出了長安城,無論活得有多艱難,你也要活著。活著,才能等到母子團圓的一天。”
霍成君聞言,無驚,無喜,卻是笑靨在加深,翠眉彎著,朱唇翹著,像天上水中彼此呼應的兩彎月。
她感嘆,“想不到,我霍成君到了今天這個地步,除了秀蓉,對我最好的,居然是你廉子服。”
我一愣,再次明白過來,她聽說了,聽說了魏夫人翻車墮水的訊息了。心中一驚,卻不把驚愕形於神色。
“霍成君,你以為我在騙你嗎?你以為我在拿謊話安慰你?你也太小看了魏夫人,她要我帶話給你,她答應你的,她做到了。她沒答應你的,她也會繼續地做下去。她隱姓埋名,把你的兒子帶大,教導他成材。”
這回輪到霍成君驚愕,“難道,她沒有淹死?”略一思量,驚愕更甚,“難道,所謂的墮水,只是魏夫人障眼法,她根本不在那輛車上?”笑靨停滯,但眼中卻是有了真正鮮活的笑意。
我微笑不語,這種時候,我不需要說任何話,卻比講任何話都要來得有說服力。
笑意從那眸子裡滲出,化作一滴淚,多麼寶貴的一滴淚,從天上,落入水中,我以為,那是滋潤乾涸的甘霖。
“老天到底開了眼,老天到底待我不薄。如此,我此生無憾了,我此生無恨了。”
霍成君轉向我,鮮活了的眸子水水汪汪,楚楚動人,仿若回到少女時代的輕鬆歡快,“子服,魏夫人也深愛著蕭屹,是麼?”
卻不等我回答,就調過了頭,心醉神馳,“這也是應當的,蕭屹本就是值得天下女子的傾心的好男兒。”
跟著,又看著我,楚楚雙眸,添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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