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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之若飴,我能說什麼?我還有什麼好說的?
我本來是被她們的鬼魅伎倆算計謀害到生不如死的人,卻為何突然變成了,隨時會推她們下幽冥地府的妖魅惡魔?
這到底算怎麼一回事?到底,誰才是妖魅?誰才是惡鬼?
我放過了她們,誰又來放過我?
是的,沒有人,對我起憐憫之心,我卻不得去憐憫別人,我不得不憐憫霍成君、憐憫秀蓉。
這憐憫,耗盡了我最後一分心力,不能再去思考,只有依著本能。
“秀蓉,你起來。”我依著本能,扶起卑微在我腳下的人,“秀蓉,你是個好姑娘,好好照顧你的皇后,你的好心會有好報。”
同時轉向霍成君,後者像是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裡,對我和秀蓉的對話一無所覺,但我知道,她聽得見我所說的每一個字。
“霍成君,你儘管安心養胎,我會當我自己,今天根本沒有來過這裡。”
哇,親們給的評價很高,有點愧不敢當。我要保持保持,不能最後掉鏈子!今天還是兩更,第二更中午會上傳。
或者我這叫做以德報怨,會得到感激涕零,或者我根本就是縱虎歸山,只會像中山先生,在毫無防備之時,再叫惡狼反咬一口。
無所謂了,今時今地,我還有什麼可怕的?還有什麼可失去的?
秀蓉應當是在磕頭吧,衝著我離去的背影,磕頭如搗蒜。我沒去瞧霍成君的表情,她也許是在懺悔,也許是在慶幸。無所謂了,便是秀蓉再磕上一百個頭,便是霍成君悔青了腸子,又能怎麼樣?
我不能將一切重來,也不能對霍成君以牙還牙,那我還能怎麼辦?也只有讓自己,無所謂了。
等在昭臺宮外的阿滿,流露出習慣性的擔心,似乎擔心我,已經成了她每天必修的功課。
她的擔心,幫不了我什麼,可是看在我眼裡,看到有個人如此替我擔心著,這憋屈在心中、不知道該去找誰發洩的難受,總是緩解了那麼一分半毫。
“阿滿”
我叫著阿滿的名字,藉著那聲音散出些許的鬱積,我想抱著阿滿,也想被阿滿抱著。我需要她溫情的擁抱,讓我暫時遺忘,忘掉所有的人、所有的事,甚至忘了,我還活著。
我為什麼要活著?愛不能愛,恨不能恨,偏偏還要時時刻刻受這愛恨煎熬,這樣的人生,為什麼要存在?
阿滿毫不吝惜她的溫暖,把我摟在她懷裡,有一下沒一下拍著我的後背,“子服,如果你想哭,就哭吧,哭出來,會好過些”
好過些?老天爺不會讓我好過的,不肯放過我的人,很快便找上門來,甚至不願給我片刻的喘息之機。
“夫人果真在此,虧得那宮門守衛多了一句嘴,不然奴才們去常寧殿便要白跑一趟了。”
幾個內侍殷勤地上來見禮,在我試圖做那痛哭一場的努力的時候。
趕緊直起身,下意識地摸摸臉,想擦去淚痕,卻發現眼圈周圍,乾澀的一片。
或許,我自己也不想讓自己好過吧。如今,對於我來說,不僅笑,是一種奢侈,就連這淚,都成了負擔不起的昂貴。我還真是窮得可憐了,窮得只剩下了這滿身綾羅、一鬢珠翠。
長嘆一口氣,還好,我還能嘆氣。嘆完了氣,問那些內侍,“你等要去常寧殿做甚?莫非是陛下要召見我?
內侍答道:“回稟夫人,正是奴才們奉了陛下口諭傳召夫人。”
自太液池之後,漢宣帝從未派人宣召過我,今兒破天荒記起我來,依宣帝的性格來推斷,應該不會只是他一時的心血來潮。
管它心血來潮還是刻意為之,既然他要見我,那就見吧。
“阿滿,我們回未央宮。”
“不必了,夫人,陛下此刻就在上林苑,陛下正於上林苑扶蕊宮中設宴,特召夫人陪飲。”
“設宴?”我呆了一呆,隱約有些明白了宣帝的用意,“陛下宴請的,可是,長公主及,司馬洛司馬大人?”
“回夫人,其實是扶蕊宮中的柑桔成熟,陛下特地設下柑桔宴,請太皇太后及各家京侯貴戚、王公大臣共同品嚐。當然,晉平長公主及司馬大人亦在其列。”
預感得到證實,倘若不出我所料,漢宣帝擺下這太后親臨、百官同席的陣仗,恐怕是因著晉平長公主和司馬洛的姻緣已然水到渠成,他已得了晉平長公主的首肯,宣帝這是借個由頭,準備當眾賜婚了。
如此“美事”,怎麼會少得了我呢?他是一定要讓我親眼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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