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第1/4 頁)
那夜所發生的一切,大大超出了人們的認知範圍,連我這個知道內情的人都想不透其中玄妙,更何況那些矇在鼓裡的局外人。
通常不論古今,對於無法解釋的現象,都會把它冠在非人類的頭上。唯一的區別就是,古人往神仙那堆靠攏,而現代人則更傾向於外星人一方。
故此,流星就是神仙對世人的警告,而我,就是神仙想要警告世人的內容。
整整十天,漢宣帝再沒有召見過我,不僅漢宣帝,幾乎宮中人人,都對我敬而遠之。甚至沒人敢踏進祥雲館四周三尺以內,生怕會招來災劫惹上晦氣。
至於祥雲館裡面的三個人,一個成天唉聲嘆氣,一個站得遠遠的幸災樂禍,還有一個則是悠哉遊哉地過日子,從未有過的輕鬆愜意、逍遙快活。
想當然,唉聲嘆氣是信鈴,哀嘆我還沒飛上枝頭便被打入冷宮;幸災樂禍的是小沅,每天都會贈我幾句冷嘲熱諷,繼而跟信鈴上演一場祥雲雙姝的口舌大戰。
大戰的結果,基本上都是,在她們還沒分出輸贏之前,我就已經因為承受不了那嗓音的分貝,而將她們雙雙趕出門去。
我對她們說,大可找個遠點的地方,盡情地吵個過癮,哪怕打上一架我也不反對。只要別摧殘到我的耳膜就行。
而信鈴和小沅,往往千篇一律,我對你瞪眼,你對我橫眉,然後同時鼻孔朝天,誰也不買誰的帳。
不過,總算買了我的帳,離了我的眼前。
她們走後的悄然無聲,總讓我感慨萬千,原來安靜,是這樣地難能可貴。
但是今天,卻有點特別。安靜中,似有隱隱約約的簫聲從外面傳來,吹的曲子對於我來說,還非常地熟悉。
是《水調歌頭》!是“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的那支《水調歌頭》!
當今世上,聽過這支曲子的,只有兩個,一個是蘇雲昭,已經死了。所以,吹簫的人,一定是,司馬洛!
聽聲音好像並不十分遙遠,他就在這附近嗎?他吹這曲子,是不是像我曾經在長信宮外一樣,想要引我出去和他見面?
我再也坐不住了,躡手躡腳地開了門,信鈴和小沅大概都在自己的房間裡,院子裡空無一人。
此時不溜,更待何時!
儘量地不發出聲響,我一溜兒小跑,出了祥雲館。
一路跟著那越來越清晰的簫聲,果然,在一處比祥雲館更荒僻、甚至似乎已經廢棄了的院落裡,我看見了司馬洛。一襲淡青色的長袍,立於一片殘垣斷壁之中,神情專注,吹著手上的那管洞簫。
我想開口叫他,卻又改變了主意,只是站在門口,痴痴地望著他。
他的眉,像劍,天底下最好最好的匠師,哪怕干將莫邪,也打造不出那樣完美的劍來。他的眼,像星,天上所有最亮最亮的星,哪怕統統加起來,也不及那雙眸子的萬分之一。
喜歡看他專注的樣子,專注而溫柔,好想變成他此時專注的那支簫,好像那是他的唯一,他今生唯一的牽掛。
不知不覺跟在他後頭,唱出聲來:“轉珠閣,低綺戶,照無眠”
謝謝浙江的那位筒子,謝謝你給我留言,還有其他的嗎,我拜託你們出個聲吧,下半章會在下午上傳,謝謝各位,拜託了
正文 50。 (四十七)天降災星下 字數:1863
我一唱,還是驚到了司馬洛,簫音驟停,他轉頭向我,眼中滿是意外和歡喜。“子服?”淺淺的笑像漣漪,一圈一圈自唇邊漾開,“我真的把你引來了。”
我的心,也像漣漪,一圈圈漾開。走向他,“都說洛jing通音律,今天子服算是開了眼界。只聽過一遍的曲子,洛便吹得這樣嫻熟,真真稱得上是過耳不忘了。”
司馬洛淡淡地道:“非是洛過耳不忘,而是這些日子,洛已經把這支曲子和唱這支曲子的人想了千遍萬遍,想得多了,自然就熟了。”口中雲淡風輕,眼睛卻是無比地認真,專注而溫柔的眸光,專注在我的臉上。
莫名地心跳加速,想不到厚臉如我,也會害起羞來。撇過臉,小聲說:“不要看我了,我又長得不好看。”
講完以後,恨不得一頭撞死在柱子上,這種腦殘的對白,只能是那些三流小白文裡的橋段,怎麼會從我的嘴裡冒出來。
而司馬洛反應,恰恰驗證了我這句話確實腦殘得沒治了。他啞然失笑,他越笑我就越窘,氣得跺腳,“不要笑了,不要笑了,再笑,我可要走了。”
暈!如果前面那句腦殘的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