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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傷的表情是那樣的清晰深刻。
對不起,阿滿。我只能這麼做,我對你越不好,張傛華才越不會懷疑你,你才會越安全。
等到以後,我會找機會,把阿滿調到祥雲館來,免得她再受姓張的那毒婦折磨。
雖然這樣想著,但心中也明白,這談何容易。我已經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以後?我還有以後嗎?
終於,等了又等,怕了又怕,六月初六這一天到底是來了。
如司馬洛所想、崔懷所說,宣帝真的在這天又下了準備召幸我的旨意。
在進宣室殿之前的程式,與上次一般無二,洗澡、更衣、化妝。唯一不同的,就是宮人們對我的態度,比頭一回殷勤了許多。
儘管已經十拿九穩肯定了張傛華會取消她的下毒計劃,可在下到浴池、觸及那熱氣騰騰的池水那一刻,我心裡仍舊不免有些發毛。
全身面板潰爛而死,想想那慘狀,就直起雞皮疙瘩。
但最終,我還是下到浴池,將全身都泡在了熱水當中。死就死吧,事到如今,我除了賭一把,還有別的選擇嗎?
好像,來了漢朝,進了皇宮,我一直在賭,而且已經違背了我一向賭博的原則。賭注是越下越大,勝算卻是越來越小。這次,居然連命都賭上了。
套句我曾經說過的話,老天爺特地送我到這個年代,絕不是為了讓我在這浴池裡不明不白地死去。
又一次,我賭贏了。除了泡的時間久了,面板有些燙得發紅之外,連半個小疙瘩都不曾冒出來。
一切收拾停當,天已經黑了。我在幾個內侍的帶領下,出了掖庭,去往宣帝寢宮。
在進宣室殿大門的當口,我碰到兩個人,司馬洛和安陽王劉平康。
司馬洛抓住劉平康腋下,幾乎是像拎小雞似的,把他拎著往外走。劉平康則在不停地掙扎,嘴裡亂七八糟地咒罵著司馬洛。
想來定是劉平康聽說宣帝要召幸我,又打算故伎重施,跑來宣帝胡攪蠻纏。只是今晚他的老搭檔司馬洛卻沒有一如既往地配合他,反而倒戈相向,幫著漢宣帝把他攆走了。
看見我,司馬洛和劉平康同時呆了一呆。
司馬洛手上一鬆,劉平康趁機擺tuo了他,站到地上,走向我。“子服——”跟著朝我伸手,像是要來握我的腕子。
那架勢,活tuotuo電影裡,男主角教堂搶婚,要帶準備另嫁他人的女主角私奔。
我不著痕跡地退了一步,避開了他。“廉子服見過安陽王殿下和司馬大人。”
嘴裡是向他們兩個人行禮,但我眼睛只盯著司馬洛,期望從他的眼睛裡讀出些我需要的資訊。
司馬洛對著我點頭笑了一笑,胸【炫~書~網】有成竹的笑。
我心下狂喜,他沒有怪我,他沒有懷疑我,他這是要讓我放心,他已經安排好了一切!
那邊廂劉平康仍不死心,“子服——”
當著那麼多雙眼睛,我不能給他機會說下去,“殿下,子服要走了,陛下還在等著子服。”
說完,故意不去看劉平康的臉,我徑自越過他,走進宣室殿門。
我不用看也知道,那小傢伙這會子一定又失望又傷心,他一定認為我變心了。
隨便他了,只要司馬洛明白我就行。至於劉平康,小孩子嘛,傷心一陣子,也就過去了。我不能讓劉平康老是這麼暗戀我,雖說兒時的暗戀當不得真,但也不是沒有過演變成執著愛情的先例。
又見到了宣帝。
內侍們把我送進來,任務完成,識相地告退了。
然後,屋子裡,就變成了,我和他兩個人,遙遙相對地站著。
雖然我全心全意地信賴著司馬洛,但還是本能地感到不安,今晚的宣帝似乎不同於平時,面色神情透著點不尋常。
“怎麼不說話了?上幾次見朕,你不是特別能言善道的麼?難道今天吃了啞藥不成?”宣帝走向我,一逕戲謔的口吻,掩蓋了那種不尋常。
也許是我多心了,他對我,跟以前並沒有什麼不同。
“回陛下,奴婢不知該說些什麼。奴婢——”
宣帝走到我面前,皺眉,“怎麼還自稱奴婢?崔懷沒教過你規矩麼?你現在已是朕的良人了,不該再以奴婢自居。”
他靠得我太近,不安的感覺重新襲來。
“是,奴——我,不,子服——”我越想鎮定,卻越是語無倫次,緊張得一頭冒汗。
“你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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