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第2/4 頁)
爭寵已經成了一種慣性,一種本能反應。后妃在皇帝面前爭寵,奴婢在主子面前爭寵。
不過,我不希望我和信鈴的關係變質,我不希望她真把自己當成我的婢女。
吃了癟的小沅倒也不傻,她轉移話題,問我準備去哪裡。
我回答:“去拜見張傛華。”
“張傛華?”
小沅和信鈴俱是一呆,滿臉的不可思議。
﹡﹡
的確有些不可思議,對於我的拜見,連張傛華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廉——良人,未知你來見我,到底所為何事?”
由此可見,張傛華是個狠毒而不聰明的女人,起碼是聰明不到家,倘若易地而處,我絕不會把我的敵意表現得這麼明顯。
或許,在她眼裡,我就是個擺不上臺面的小角色,不過是福星高照,走了狗shi運罷了。所以她根本不屑,對我玩虛與委蛇的那一套。
既然她直接,那麼我也不繞彎子。
“子服前來,是想請夫人高抬貴手,放子服一條生路。”
我這裡輕描淡寫,那邊廂張傛華卻是如遭雷擊、花容變色。
“你!”她騰地從坐榻上站起,隨即覺察到自己失了態,又立刻坐下,掩飾地笑,像聽了什麼荒誕的笑話似的那樣笑。只是笑聲裡的乾澀,卻把她給出賣了。
“廉良人,你今日到此,便是來尋本夫人開心的麼?想你現在,可是陛下眼裡的紅人,掖庭新貴,春風得意。你有陛下撐腰,又曾是太皇太后的寵婢,便是皇后和婕妤也奈何你不得,更別說本夫人只是一個小小的傛華。何來高抬貴手一說?只怕將來,本夫人還得求著廉良人,對我高抬貴手、網開一面。”
對於張傛華這番夾槍帶棒的言辭,我不置可否,只揪住其中一點。
“夫人實在過於抬舉子服了,子服現在還是不是太皇太后的寵婢,想必夫人已經心中有數。”
張傛華又是面色一變,她的反應,完全印證了我所有的推斷。
有了九成的把握,我決定詐她一詐。
“那日,子服在長信宮看見夫人,子服猜想夫人應當是奉了太皇太后的宣召。至於太后為何宣召夫人,依子服想來,怕是也與子服有幾分關聯。”
看來我是詐對了,張傛華臉上的表情幾乎可以稱得上是震驚。回過神的第一個舉動,就是喝退了屋內所有的宮人內侍。
小沅走的最是心不甘情不願,滿眼的戀戀不捨,這小妮子的鼻子倒還挺尖,像一頭靈敏的小獵犬,捕捉到了可疑的氣味,不停地轉動著眼珠子,我想她是在找機會,找一個可以偷聽的機會。
“你——”當閒雜人等盡皆離去,張傛華才躊躇著開口,語氣裡有狐疑,有試探,“你,究竟知道了多少?”
我說:“對於實情,子服一無所知。”跟著話音一轉,“不過,子服雖然一無所知,卻可以猜上一猜。”
“猜?你倒猜給我聽聽。宮中傳言,廉子服,機智過人巧舌善言。當日,你不費吹灰之力,便令陛下煩惱盡消。即便自視甚高的掖庭令崔懷,亦對你讚許有加。今天,本夫人倒要開開眼界,領教一下廉良人的聰明才智。”
我連稱不敢,“夫人謬讚了,子服姑且這麼一說,夫人就姑且這麼一聽。若有不當之處,還請夫人莫與子服一般見識。”
張傛華冷笑,“當與不當,等你說了才知道。計不計較,等本夫人聽了才知道。”
OK!你要聽,我讓你聽個明白,聽個痛快!讓你領教領教我“顏狐狸”的厲害!
“子服猜想,那次太皇太后召見夫人,必然也與今日無異,摒退眾人,只太后與夫人二人。然後,太后應當諸多言語暗示,暗示陛下似極寵子服,寵到了不合常理,甚至超過了昔日的李美人。長此以往,廉子服很有可能會專寵後宮,至於其他夫人,包括傛華在內,恐怕永無出頭之日。”
我一邊說,一邊觀察張傛華的臉色。
只見她那張嬌比芙蓉的俏臉,隨著我的聲音,越變越白,略帶驚恐的白。
我在心中微笑,續道:“想來,太后也如傛華般,對子服推崇備至,言道子服表面平平無奇,其實內里長袖善舞。端看我貌不驚人,卻可迷惑陛下,一飛登天,便知我手段非常。手段非常者,必心腸狠辣。倘若讓我一朝得勢,夫人失寵是小,將來恐有性命之憂。既如此,夫人倒不如先下手為強,趁子服羽翼未豐、根基未穩之時,斬草除根,永絕後患。”
此刻的張傛華,已經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