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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個字?哪四個字?”
崔懷停了一停,急躁的語速,忽地沉穩下來,“除了先前的廉字之外,在廉字的下面又多了三個字,連起來便是,廉,系,漢,室。”
好像生怕別人聽不清楚似的,他又重複了一遍,更為詳盡地闡述。
“系,即生死繫於一線之‘系’;漢,乃我大漢王朝之‘漢’;室,為皇室衰榮之‘室’。”
隨著崔懷一字一句擲地有聲,所有的敬畏,一骨腦地找到了物件,那個物件,就是我。
明天是雙休,可能要晚一點,在中午吧。唉,如果有人看的,給收藏一下吧,給點分吧,給塊磚吧。
正文 57。 (五十一)戲劇轉變上 字數:1871
一分鐘之前,我是危及江山社稷的災星;一分鐘之後,我是身系漢室衰榮的祥瑞。
因為掃帚樣的流星偏巧在宣帝召幸我的夜裡墜落,石頭上偏巧顯現我的姓氏,所以我是毫無疑問的災星。
但是,我將要被燒死之時,mi蜂偏巧飛來,誰都不叮,只叮著那個正yu點火的人。就算後來火點著了,好好的gan柴居然就燒不起來。
這些不合理不應當發生的現象只有一種解釋,那就是,我命不該絕,故此冥冥中自有神靈庇佑,是神靈招來mi蜂,是神靈滅了火焰,也是神靈進一步給了世人更為明確的提示。
接受到提示的人們,忽然間,茅塞頓開,噢,原來那顆星並非預示災禍,而是象徵【炫|書|網】祥瑞,於是我就成了當之無愧的祥瑞。
突然地生出些不真實感,彷彿真的坐在戲院裡看一場活生生的話劇。
我既做觀眾又做人肉道具,主演便是眼下一個接一個爭著向漢宣帝進言的朝廷蠢材們,長篇大論引經據典,心有靈犀地圍繞著一個主題,那就是我廉子服千千萬萬殺不得。殺了我,會得罪上天,會觸怒神明。
廉系漢室,換言之,我和大漢江山,是拴在一根繩上的螞蚱,我在,漢朝在;我榮,漢朝榮;我衰,漢朝衰,我亡,漢朝亡。
這到底是誰編的指令碼?夠抬舉我的。
對於這導演和編劇人選,我還不敢下定論,唯一能肯定的,這絕不是所謂神靈或者上天的安排。
難怪司馬洛能夠如此地平靜,未曾顯露絲毫擔心之色,他早就知道我一定不會死。那麼,這一切又是他的傑作嗎?
這般從容地安排,mi蜂、gan柴、石頭上的字,連環妙計,環環相接,步步緊扣,絕非司馬洛一人之力便可做到。即便他能做到,漢宣帝也絕不會容許他繼續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搗鬼。
除非——
除非漢宣帝本就知情,或者便是他主導了今天的這場戲。
說不定那個掖庭令崔懷也tuo不了干係,他來的時機太過恰當,驚慌的模樣太過逼真。就像他曾經評價我的演技那樣,他實在慌得過了頭,不管出了怎樣的大事,憑崔懷此人的深沉內斂,他絕不會那般地大呼小叫。
最後,正是這個崔懷,親上高臺來為我鬆綁,又護送回去。卻不是送我回掖庭裡的祥雲館,而是去了宣室殿。並非內室,我想這裡應該是漢宣帝讀書小憩的地方。
屋子裡空無一人,崔懷把我送進去,並不停留,悄悄地帶上門走了。
我獨自待著,滿腦子想的,都是司馬洛剛才看我的那個眼神。那是他今天唯一一次正眼看我,在我將要離開廣場的時候。
那樣複雜的眸光,在我臉上一掃而過,快得讓我來不及一一解讀那其中深意。只抓住了一絲遺憾和心痛。
我化險為夷了,可司馬洛卻在遺憾,甚至遺憾得心痛,彷彿這是他看我的最後一眼,彷彿從此他便與我天各一方、緣盡此生。
當你愛上一個人,在你和他之間,便多了一根細細的線,一頭系在他的心上,一頭連著你的心房。當他心痛了,那線便會抽緊,扯著你的心,和他一起痛。
我撫著心口,下意識地想按住那股慌亂卻不知頭緒的痛,這時,門開了,漢宣帝劉病已走了進來。
竭力壓制住心亂如麻,我儘量地保持鎮定,接下來迎接我的,將是一場硬仗,比方才祭天大典上的生死一線還要驚心動魄。
我跪地接駕,漢宣帝程式化地賜我平身,然後開口對我說的第一句話是——
“你,好像並不覺得奇怪。”
我知道漢宣帝已經mo透了我的底牌,正因為我手上已經沒有牌了,反而不會再去患得患失地害怕。牌面上是輸定了,要想絕處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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