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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下得太猛了,搞不好會重蹈上回激怒太后的覆轍,退而選擇比較溫和的方案。
“陛下說,會讓子服成為未央宮中最幸福的女人。那麼,陛下,子服會是最幸福的麼?難道子服,會比皇后更幸福麼?”
漢宣帝怔住,繼而嚴厲了表情,“你說此話是何用意?”
而我則幽幽地道:“想來陛下對子服在長信宮外唱的那支《上邪》一直印象深刻吧,子服感覺得到陛下當時的震動。”
我續道:“陛下,可知,子服為何能將《上邪》唱得如此撼動人心?”
“”
“那是因為,子服便和那歌中的女子一樣,願意傾盡所有,去愛一個男子,與他相知相惜。子服不求富貴,不求榮華,只求所愛的人待子服便像子服待他一般,今生今世,子服只有他一人,他也只有子服一人。”
我回視漢宣帝,坦坦蕩蕩,義無反顧。“陛下可願意與子服交換?以子服的真心,換陛下的唯一?”
“唯一?”漢宣帝驀地變了神色,抓住我的腕子,一把揚起,厲聲道,“莫非,你要朕廢了平君,立你為後?”
我嘆了口氣,他終究不明白我,要一個可以擁有三宮六院七十二妃的皇帝去明白愛情的唯一,確實也難為了他。
“陛下,子服要的,陛下永遠也給不起。子服要的,只是一個夫君,平凡卻只是子服一個人的夫君。”
漢宣帝仍舊在望著我,似有所悟,又似愈加迷惑,不過眼神終歸是漸漸地平和下來,放開了我的手。而我則已收回視線,不再去看他。
我以為,我和他的談話到此為止了。
不想,漢宣帝突然又往平靜的湖心投下了一枚重型炸彈,就那樣輕描淡寫地,像在問我今天的天氣如何,抑或明天會不會下雨。
“子服認為,朕給不起的唯一,司馬洛便會給你麼?”
驚得我差點站立不穩,難道司馬洛已經把我們的事向漢宣帝和盤托出了嗎?不,不可能!要是那樣的話,宣帝怎麼還肯救我?怎麼還肯聽我扯這些個廢話?
我不知道應該再說些什麼,只是本能覺得我必須開口,“陛下——”
宣帝打斷我,“子服不必多言,你有沒有騙朕,洛有沒有騙朕,所有這些都已不重要了,朕既然決定放過你,便不會再舊事重提。廉子服,你好自為之。”
見他要走,我叫住他,滿心的不安,“陛下還未曾告訴子服,為何要放過奴婢?”
那一剎那,我肯定,漢宣帝的眼裡閃過的,是恨。
“廉子服,朕真的想殺你,你令朕失去了今生難得的知己。但是——”恨意消失,湧現出的是難解的惆悵,甚至在那惆悵裡,有比惆悵更軟最脆弱的東西。
“朕又殺不了你,朕狠不下心,朕捨不得。”
不能否認,那比惆悵更軟更脆弱的東西在一瞬間打動了我,我有些愧疚。可我的愧疚卻適得其反,激怒了宣帝。
然後,恨意也好,惆悵也罷,俱都散去,漢宣帝笑了起來,笑容卻延伸不到眼底。
“子服如此特別的女子,可遇而不可求,舉世無雙的歌喉,世所罕見的聰慧,殺了你,豈不可惜?倒不如善加利用,自今日起,宮中的那班樂師及歌婢舞伎,便交由子服tiao教,朕希望聽到更多更好的新曲,務必遠遠勝過——”漢宣帝把最後兩個字念得咬牙切齒。
“遠遠勝過,上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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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1。 (五十三)疑霧重重上 字數:2174
逢凶化吉、化險為夷、遇難呈祥,所有這些詞語背後所代表的,應當是喜悅、慶幸諸如此類,但我卻無論如何也高興不起來。
感覺自己像行走在鋼絲間,否極泰來不過是老天對我施的障眼法,用重重迷霧掩蓋住了我腳下的萬丈深淵。
正因為看不清想不通,才會越來越強烈的不安。
到底,司馬洛跟漢宣帝說了些什麼?他是拿什麼樣的理由勸得宣帝回心轉意,肯放我一馬?甚至他還可以逼得宣帝同意,以“廉系漢室”這四個字保我一生平安。
光憑一手“相交知己”的感情牌,僅靠漢宣帝一句簡簡單單的“不捨”,絕對沒可能做到這些。
我隱約感到,司馬洛與宣帝之間,似乎達成了某種協議,而我就是協議的交換條件。可究竟那是什麼樣的協議呢?
宣帝威脅司馬洛放棄我,從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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