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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無奈了,同樣是陛下的枕邊人,有的在害人,有的被害死了。陛下注定要愧對越來越多的女子,她們都是用真心來愛陛下,卻因那真心赴了黃泉。說不定子服也會成為其中之一,說不定昨日之李美人、今日之常美人,就是明日之廉良人。不知道,到了那天,陛下看見子服的屍體,會怎樣的傷心?會不會比看見信鈴的,更傷心一些?會不會,比傷心李美人,更持久一些?”
下一秒,我被強行擁入了他的懷裡,他心慌意亂,彷彿我真的會在一眨眼後步了信鈴的後塵,他發著狠,向虛空裡的某個假想敵。
“子服,朕不會讓你死!朕是天子,誰要敢動你,朕誅了他九族!”
雖然他抱著我,但我離他很遙遠。宣帝感覺到了我的遙遠,卻仍在努力地把他的心向我貼近。
“子服,你相信朕,你不是信鈴,也不是瑞兒,你在朕心裡很重很重,勝過了平君,也勝過了鳳兒。”
鳳兒,太皇太后上官鳳兒。
自此,漢宣帝是卸下了他所有的防備,將他的靈魂赤luoluo地bao露在了我的刀下。
在舉刀的一剎那,我猶豫過,眼前卻突然閃現宣帝把信鈴壓在身下、他的手探進信鈴襦裙中的那一幕。
所以,我說:“子服當然不是信鈴,不是李美人。就運算元服因陛下而死,也死得不冤枉。子服沒有把真心浪費在陛xia身上,子服怎會像信鈴或是李瑞兒那般愚蠢,去愛一個只敢毒死自己的髮妻、卻沒膽子愛自己的叔祖母、保不住自己姬妾的,這樣一個無能的男子!”
今天兩更,二更二點左右上傳。
正文 164。 (105)喪失理智上 字數:1927
話音未落,我已被猛力推開,一掌摑上了我的臉,沒有絲毫的手下留情。
這是理所當然的。就是一個普通人,把長久以來辛苦隱藏著的情感,完全地坦露在另一個人面前,換來的卻是羞辱、卻是踐踏,任誰都會由愛成恨吧,恨不得千刀萬剮了那個踏伐他情感和自尊的人。
漢宣帝的確很想千刀萬剮了我,那張清秀的、文弱的、開始蒼老的面龐,已經扭曲得快要分辨不出原來的形貌。
“廉子服,你怎麼敢這樣對朕?你怎麼敢?!”
他劇烈地,劇烈地,揣息炫/書/網/著,也像有人扼住了他的咽喉。他的眸子裡,有一片火的海,有一座刀的山!
他恐怕就是打算用這片火海灰燼了我,用這座刀山凌遲了我。更有甚者,他大概還在心裡羅列,世間的、陰曹的,所有他知道的酷刑。羅列出來,然後挨著個地讓我體驗一番。
當一個人痛苦得無以復加,他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把這些他所遭受的痛苦加倍地還回去,還給讓他如此痛苦的人。
這是人類的本能,一種情感上的報復的本能。我是這樣,宣帝也是這樣。差別在於,我下得了狠手,宣帝卻最終未能狠下心腸。
所以,他只給了我一巴掌,便帶著那灰燼、凌遲了他自己的火海刀山,離開了汀蘭軒。
他的面色好像摧折殆盡荒漠裡的枯枝,他的眼睛就是白天黑夜冰火兩重天的煎熬,他的腳步虛浮而倉促,他的背影彷彿剛剛經歷了一場風暴浩劫、滿目瘡痍的塵世。
我達到了我的目的,我傷他傷到了體無完膚的極限,我把他也拉進了那個永無光明可言的修羅地獄。
仰起臉,臉上有五個熱la的指印,因仰臉的動作,空氣裡生出些微的風,感覺到緩解熱la的清涼。
信鈴還在我的頭頂上方,繼續露著那個甜mi的詭異的笑,掛在梁下,晃晃悠悠的。也有風,拂起她一縷散落的髮絲。
信鈴,欠了你情債的,我幫你討回來了。窮盡此生,他也不會忘了今天,忘了你死去的這個日子。
情債既了,那麼,接下來,該是索償命債的時候了。
首先,我要搞清楚,到底是誰欠下了這筆血債。
在皇宮裡,漢宣帝大大小小的夫人幾隻手也數不過來,她們每一個都有嫌疑。但真正有這個膽量有這個能力暗下殺手的,就寥寥無幾了。
或者那個有前科的張婕妤,或者早跟我勢不兩立的霍成君,或者受宣帝寵愛不下於張婕妤的衛婕妤。我思來想去,這三個人,嫌疑最大。必須要先有了鞏固的地位,才有資格去擔心別人會危及她的地位。
張婕妤衛婕妤也好,霍成君也好,不管是她們中的哪一個,她們要殺人,不過是動動嘴皮子,自有底下人辦得妥妥貼貼。而這個真正奉命行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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