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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驚退連連,“是你使的妖術?你究竟是什麼人?你到底是不是人?”
鋪墊結束,我下結論。
“皇后殿下,降下的災劫,自然是妖術不假;可帶來福瑞的,卻應當稱作神術。是要災劫,還是福瑞,全在殿下一念之間。”
霍成君徹底地歇了菜,張惶著神色,像無主的孤魂,尋不到依託。崩潰了她神經的,其實不是我,是她自己,是她內心深處對我的一種本能的畏懼(炫)(書)(網)。
大功告成,剛想離去,忽地想起另一件事,趁她此刻心緒不寧,倒可以順帶試她一試。
“不知皇后殿下是否還記得汀蘭軒裡的信鈴?”
霍成君兀自神叨叨地在鑽牛角尖,一時反應不過來,“信鈴?哪個信鈴?汀蘭軒?是那個莫名其妙死了個美人的汀蘭軒?”實在聯想豐富,“莫非,她也是死於詛咒?”
不知是失望,抑或慶幸,不是她,看來害死信鈴的不是霍成君。
跨出門檻,有人站在門外,面上的驚懼遠勝霍成君,昔日的掖庭護衛、今日的安池監淳于賞的夫人,淳于衍,在我走過她身邊看她一眼時,猛地抽氣,倒退,“我,我什麼也沒聽見,什麼也不知道!”
(注:安池監,漢朝掌管鹽池的官吏。據歷史記載,當年就是因為淳于衍的丈夫眼饞安池監一職,才令淳于衍無奈之下,受了霍夫人的擺佈,下手毒殺了許平君。)
今天兩更。第二中下午上傳。
正文 190。 (118)人算天算上 字數:2178
淳于衍當時的表情很糟,比她更糟的,是我的心情。
儘管和霍成君的這番較量,到目前為止我佔盡了上風,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整個人就像懸浮著,浮在那半空,如塵,如絮,身不由主,踏不了實地。偏生還有重負壓在那飄忽不定的心上,壓抑著,喘不來氣。
或許我不應該管蕭屹這檔子閒事,我根本就是在自找麻煩。
後來發生的一系列變故證明,這回我找來的已經不是麻煩了,那是一連串的厄運,不僅我自作自受,而且還波及了許多無辜的人。
一切,開始於我的失算,開始於一個本不應當投生於世的小生命的來臨。
霍成君徹底地被我治服了,在接下來的五六個月裡,一直地對我言聽計從,雖然聽從得有些心不甘情不願。
然後,到了第二年的春夏交接之時,也就是地節四年,這一天,許久未曾駕臨太子宮的霍成君,突然地跑來了,罕有的輕裝簡從,罕有的和顏悅色。
不,不是和顏,而是歡顏,歡顏喜色,興奮莫名。
摒退眾人,她帶給我一個,對她來說天大的好訊息,對我來說卻是天大的噩耗。
整整四年歡ai,生不出一兒半女,卻在一夜之中,我jing心為她挑選的安全期裡最安全的一夜,幸運到匪夷所思地中了獎。
百萬分之一、千萬分之一的機率,居然成了事實。這是老天在可憐霍成君,還是在捉弄我廉子服?
霍成君牽著我的手,像只喜鵲般嘰嘰喳喳個不停。把我當成了送子觀音似的感激涕零,並且極其寬宏大量地對前事既往不咎,哪怕我曾經很惡劣地拿巫蠱術恐嚇過她。
“子服,我是真的信了,你是真會法術,真可通靈。你料事如神,世間諸事都在你掌握之中。你說那一夜是得子的良辰,結果那天,不等我去請,陛下就來了我這裡。好像冥冥中早有安排,不,這全是你廉子服的安排,對麼?”
我附和著笑,笑得彷彿一口氣吞了十斤黃連。料事如神?對我自作聰明的絕妙諷刺。
我假作關切,“皇后莫要過於激動,以免動了胎氣。當真確定了麼?找太醫請過脈了?”
“剛剛宣過太醫,太醫言之鑿鑿,言稱本宮已有了一個多月的身子,算算日子,也是對的。”
希望破滅,黃連樣的苦在胃裡翻攪著,“既如此,皇后更當保重鳳體,好生休養,有事宣召子服就是,殿下又何必特地走這一趟?”
在我說話的當口,霍成君一直喜滋滋的,有意無意撫著她的小腹,她懷孕不足兩月,腹部仍是一片平坦,卻在不自覺地學那大腹便便的孕婦,下意識地挺起了肚子。
“子服說得有道理,是我樂昏了頭,一聽見這喜訊,不知怎地就想著要第一個告訴子服。”
我呆了一呆,古怪了情緒,因她那句“想著要第一個告訴子服”。
想了想,回道:“皇后有喜,應當最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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