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部分(第1/4 頁)
�頤欠摯��
“子服,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嗎?你知道這一年多我是怎麼熬過來的嗎?我從來不知道,日子是這樣的熬人。便是喝一口水,嘆一口氣,都覺得吃力。”
我怎麼會不知道呢?我也是這樣吃力地喝水,吃力地嘆氣,吃力地熬著日子。
“洛,我也想你,很想,很想,很想。”
痛恨自己詞語的匱乏,只能無意義地重複著那個“想”字。
這個字太單薄了,這樣單薄的字不能表達出過去那些天各一方的日日夜夜,司馬洛的影子充斥著我的思想,可那只是影子,看不見,mo不著,虛幻得像畫餅充飢、望梅止渴。我抱著自己的雙肩,卻抱不住虛幻裡的人。
那種折磨,會讓你瘋,會讓你生不如死。但是,你卻要極力地保持清醒,極力地保全自己的性命。因為瘋了,會記不住想要記一生一世的那個人;因為死了,就看不到想要看一生一世的那個人。
這,就是愛情。
飽受分離的苦痛折磨,才會越加鮮明地對比出相聚一刻那幸福的強烈。
當幸福來臨,當幸福籠罩,就算堅持著的,也會放棄,何況偏執著的。
以司馬洛的看法,我現在是在偏執,而非堅持。
“子服,不要再追究下去了。如今朝中正是關鍵時刻,陛下沒有jing力再應付這後宮風波。”
我兀自心有不甘,“那麼,信鈴就白死了?她還不到二十歲。殺了她的人,不應該償命麼?”
“白死?子服莫要忘了,在皇宮裡,白死又何止信鈴一人?連許皇后都死得不明不白,陛下到最後還不是一樣無可奈何?子服莫要忘了,這裡是皇宮,皇宮不是簡簡單單、黑白分明的地方。這裡更多時候不需要分是非對錯,皇宮要的只是安定平衡。倘是輕易地去破壞這平衡,不僅導致內宮混亂,便是外朝也會因此動盪不安。陛下堂堂一國之君尚迴天無力,何況子服?如果子服,執意地要追查下去,只會牽涉更多的人命,包括剛才你審的那兩個宮婢。子服,你就忍心麼?她們也不過才二十歲。”
有那麼一刻,那個關於許平君的秘密就差一點tuo口而出了,但我最終還是不忍心。
沒錯,我不忍心!只有忍得下心的人,才能在這吃人不吐骨頭的皇宮裡,站得更穩、活得更久、過得更風光。而我,到底缺了那麼一點道行。我,無法對死亡做到無動於衷。李美人、許皇后、信鈴,死的人已經夠多了,真的沒必要繼續下去。
要是我放手,可以給這死亡的悲劇劃上永遠的句號,好吧,我放手。
再退一步講,我若是真的忍得了心,大概司馬洛也不會愛上我了,便是愛上了,也要揮劍斬情絲吧。他不會容許自己去愛一個心腸歹毒、不顧大局、不顧他人死活的女人。
所以,我放手了,為這宮裡虛假的安定、為司馬洛、為愛而放手。
漢宣帝果然具備帝王之才,他已經很擅長於謀算人心。他知道,當今世上,能勸得住我的,只有司馬洛。
雖然入了他的彀、中了他的下懷,但我還是領他的情。
因為他完全可以採取其他更有效更快捷的法子,比如殺了我,比如廢了我。可他沒有這麼做,他居然還想保全我,甚至不惜讓我和司馬洛見面。不管他對別人怎樣,畢竟他沒有錯待過我,他沒有欠過我什麼。相反,是我欠了他的,那是一筆我還不了的債。
二更結束,明天八點上傳。另推薦群姐妹小說極夕《穿越之邪魅君王jin忌妃》,以及門唧完本小說《我的惡魔學生》。
正文 169。 (107)為愛放手下 字數:2188
我回到了壽安殿,繼續做大皇子劉姡У募嗷と耍�鏊�燉鍰鶥鷲�旖懈霾煌5摹傲�黴謾薄�
“廉姑姑,給我唱好聽的歌吧。”
“廉姑姑,給我講好聽的故事吧。”
他窩在我的床邊,梨膏糖一樣地纏著我,很像,很像,過去的信鈴。
過去信鈴那嬌憨的模樣,已經在我腦海模糊了,唯一清晰的是最後她吊在樑上那凝固的微笑。
我也在盡力地模糊那微笑,司馬洛分析得有道理,無論是誰對信鈴下了黑手,我的追查,只會把皇宮這灘渾水越攪越渾,有人要自保,有人要藉機渾水mo魚,說不定還會出現為了扳倒對頭的栽贓陷害。
就讓一切風平浪靜吧,是啊,死了的已經死了,活著的還得活著。
然而,我這風停了,那掀起的浪卻並未就此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