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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光,但我知道他瞟的是誰,就像我從沒有看那個方向,我卻一直都知道那個位置坐著的是誰。
“洛,你怎麼捨得,讓別的男人觸碰我?你怎麼捨得?”
司馬洛,今時今日,你親眼目睹漢宣帝和我這般的親暱,你心中作何感想?倘若你親耳聽見我將和漢宣帝一同過夜的訊息,你是否會守在那儲元宮外徹夜難安?
今天兩更結束,呵呵,又是新的一個月了,親們,不要忘了送磚給我呀。號召下。
愚蠢的人,傷人一千,自傷八百。聰明的人,在傷人之前,首先會最大限度地保護自己。
儘管我很想看看司馬洛痛苦、後悔的模樣,但我不會拿我自己做那交換的代價。
要回絕,卻不能一口回絕。宣帝既然提出了這樣的要求,倘若回得太絕,難保他不會翻臉,尤其還有司馬洛在旁。
我不答反問,“子服請問陛下,子服是陛下的何人?”
宣帝愣了一愣,他直接轉臉,正視著我,他在研究我的這個問題,研究這個問題裡的暗示,到底是對他有利,還是不利。
我不需要他回答,自顧自地說下去。“陛下似乎忘了,子服是陛下的婕妤,得陛下召幸,本是天經地義、順理成章之事,陛下實在是多此一問了。”
宣帝眼神一熱,卻熱得遲疑,他不敢相信我會答應得如此爽快,他想進一步證實,不過我不會給他這個機會開口。
“陛下既然多此一問,便是陛下已知子服心中所想。陛下既知子服心意,又何必多此一問?”
掌中的汗,眼前的人,都在由熱變冷。我不能讓他冷到極至,眾目睽睽,他要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徒然為他人增添話柄。閒言碎語多了,於我也是有害無益。
“陛下既然記得子服的話,便不該忘了,子服要的,是唯一。陛下若想要子服的真心,就必須讓子服成為陛下的唯一。現在,子服只是陛下眾多夫人中的一位,子服沒得到想要的,也不會給陛下想要的。”
我臉不紅、心不跳地把我要講的話講完,宣帝則一逕深沉著眸光望我,並且隨我的話音越發地深沉。轉而將深沉的眸光投入場中舞者,《蒹葭》曲已近尾聲,眾舞姬向玉娃靠攏。
“朕想知道,子服口口聲聲的唯一,當真只是做朕的皇后?”
玉娃擺出最後的造型,靜止了修長婀娜的身形,淹沒於一片淡青色的舞裙。
樂工奏出最後一個音符,我故作柔若無骨,靠向宣帝左肩,“子服要的唯一當然不止於此,奈何天不從人願,誰叫老天最終讓陛下綁住了子服,子服也就只能退而求其次,求一個超脫於陛下其他夫人的地位。”
在這最後一個音符消散之前,宣帝的胳膊從外側環繞過來,攬在我的腰際,不讓我離開他的肩臂。我想起身,他卻示威樣地加力,我猝不及防,上身失衡,一下子趴到了他的懷裡,引來席坐兩旁眾人側目。
在他們眼裡,我們兩個是在打情罵俏、你儂我儂吧。事實上,我們之間的對話卻與情愛毫不相干。
“廉子服,朕對你句句發自肺腑,你卻不該對朕這般地用心計。你以為你隱藏得很好麼?倘若你猶豫哪怕拒絕朕,朕倒不會起疑。但你這般地曲意逢迎,反而令朕懷疑你的用心。還真是讓崔懷不幸言中,你廉子服絕不會坐以待斃,絕不會乖乖地聽命於朕。你到底在算計什麼?你似乎有恃無恐,你所仗恃的究竟是什麼?”
起不了身,我索性就不起了,雙臂同樣圈在他的腰上,“陛下令子服無所適從了,不是陛下讓子服溫柔麼?子服遵了聖旨,陛下為何還不滿意?”
斜倚在宣帝的胸前,這樣的角度,不用低頭,不用抬頭,只需順其自然放出視線,我就能看到那個,我不想看到卻最想看到的人。
他端坐著,紋絲不動,他在專心致志地欣賞著舞蹈,非常地專心,彷彿那是世界上於他而言最重要的一件事。雖然舞曲已然停下,舞姬已然散去,他依然目不斜視,望向那人去殿空的所在,沉浸著,回味著。
可他沉浸的,卻不是《蒹葭》曲的悠長;他回味的,也不是《蒹葭》舞的柔美。他那堪比天香國色的精緻容顏,僵化著,風化了。
那一剎那,我想到了很多的詞語來形容,暮色,荒野,寸草不生,不毛之地。
卻沒有一個詞語是適合司馬洛的,長安名士司馬洛,大漢第一美男子司馬洛,意氣風發的司馬洛,狂放而內斂的司馬洛,像陽光一般驕傲的司馬洛,如桃花一般絕豔的司馬洛。
那些司馬洛,令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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