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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盡師責,和田辜負了太皇太后的期望。”
我一直在研究上官太后和魏夫人那天的異樣表現,卻始終不得要領。
為我揭開謎底的,是魏夫人。
大約在那之後的三四天吧,有一日只我和魏夫人在屋內下棋,魏夫人狀似無心地開口:“子服,前番我並未在太皇太后面前替子服美言,子服可會記恨於我?”
“夫人說哪裡話,是奴婢天資不夠,令夫人枉費了許多心血。”
魏夫人並未立即接腔,沉默了片刻,卻扯開了話題,“我記得初見子服時你的一句話,你說歌者只為歌而已,不以聲se媚人,當守清平本心。”
我知道魏夫人舊事重提絕不是興之所至,所以我沒有吭聲,等著她繼續說下去。
魏夫人yu言又止,似在斟酌著用字,“子服,你可知身在皇宮,尤其陪王伴駕,你想守住清平本心談何容易,只怕前路波譎雲詭,子服你要好自為之。”
我登時渾身一震,震住我的是那四個字——陪王伴駕。
原先我就暗自奇怪,上官太后為何要召我進長樂宮,即使喜歡我唱歌,即使和我投緣,隨便找個曲樂師傅訓練我便是,絕沒必要指派以才女著稱的魏夫人親自教導我這樣一個小小的家人子。
鬧了半天,她是想把我當成禮物獻給漢宣帝。
可是不應該啊,大凡給皇帝選女人,就算不是天香國色,起碼也該是容貌出眾,哪能像我,除了嗓子還過得去能唱幾支曲子,其他一切都乏善可陳。
再說了,這上官小太后明明對漢宣帝暗藏情愫,掖庭裡的那些個婕妤美人就夠她喝幾桶醋的,沒道理還要jing心栽培一個女人來當自己的又一個情敵,這不是自個兒給自個兒找不痛快嗎?
魏夫人微眯著眼觀察著我的反應,“子服為何默不作聲?切莫與我耍小聰明裝糊塗,你可不似那等蠢鈍丫頭,絕不會聽不懂我的意思。”
我勉強笑了一笑,“夫人說哪裡話,奴婢無才無色,怎有資格陪王伴駕?”
魏夫人也笑了一笑,纖指自棋盅裡拈起一子,“子服過謙了,子服確實相貌平常,但卻有萬中無一的婉轉歌喉,再經過我的一番tiao教,已然爐火純青。”
說到這裡,頓了一頓,落下那遲遲未落的一子,“況且你冰雪聰明口齒伶俐,卻不過分招搖,端的討人喜歡。將來得蒙聖恩當寵掖庭,也未可知。”言畢,妙目斜視著我,卻藏試探之意。
我接招,四兩撥千斤,“奴婢今日方知夫人竟對奴婢如此推崇,實在誠惶誠恐。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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