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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張賀的撮合下,劉詢便娶了許文漢之女許平君為妻。
據說這許平君是個望門寡,沒出嫁就剋死了未婚夫,若非當年劉詢落魄潦倒,可能永遠都不會有他和許平君的這段姻緣。
雖然少年劉詢一窮二白身無分文,但許廣漢和許平君待他卻是極好,也大概是因為這份患難見真情,劉詢才沒有在一朝富貴之後拋棄糟糠。
劉詢登基,滿朝公卿因許平君乃受刑宦官之女,身份低jian,又相貌平平,均提議另立大將軍霍光之女霍成君為後。
好個漢宣帝,不動聲se,下出稱帝后的首道聖旨,尋找一把自己貧寒時用過的舊劍。名為尋故劍,實暗諭難捨舊情。這樣,才將許平君這個廢人之女捧上了母儀天下的皇后寶座。
我倒是沒想到漢宣帝竟還有如此重情重義的一面,但不知他在望著許皇后的時候,眼神是否還是一如往常的迷離,又或者像偷瞧上官太后那般清亮zhi熱。
我正想得出神,冷不防腰間捱了一藤條,轉過臉,魏夫人斜著她那雙杏仁眼在瞪我。
得,就算皇宮中有個寬仁為懷的許皇后體恤宮婢,只要魏夫人一天還呆在長樂宮,我就肯定沒好日子過。
不過——
魏夫人也有不呆在長樂宮的時候,比如像今天,她便陪著上官太后出宮去了,讓累得快上吊的我終於有了揣息炫/書/網/之機。
臨行前,魏夫人生怕我偷懶,佈置了一大堆的功課。
練一個時辰的書法,她說我的毛筆字像餓狗爬牆。
看一個時辰的棋譜,她說如果下次對奕我要是再在她手下走不了三個回合,便要罰我一天不許吃飯。
還有什麼什麼禮記詩經,加起來比我人還高的竹簡,統統要背得滾瓜爛熟。
切,我聽她的話才怪。反正就算我練了、看了、背了,結果還是會不如她的意。與其白費工夫,倒不如省點力氣,偷得浮生半日閒。
所以魏夫人前腳出門,我後腳便大剌剌往榻上一躺,睡大頭覺。
醒來之後,魏夫人還沒回來,心情大爽,舒舒服服地伸個懶腰,我悠哉遊哉地唱起了民歌小調。
“好一朵美麗的茉莉花,好一朵美麗的茉莉花,芬芳美麗滿枝丫,又白又嫩人人誇”
唱著唱著忽然覺著渾身上下不對勁,一種被人窺伺的感覺油然而生。
猛地從chuang上坐起來,驚出了一身冷汗,我房間的門不知何時給推了開來,站在門口以一副“終於讓我逮到你了”的得意洋洋狀盯我瞧的正是——那個少年王爺!
有一刻,我的腦子裡一片空白,閃過的第一個念頭,原來這就叫做樂極生悲。
見我發現了他,那小王爺走了門,雙手環抱於胸【炫~書~網】,面上盡是看待宰羔羊的惡意表情。
他開口,“秋兒,原來你還真是太皇太后的婢女。”
秋兒?誰?
我足足花了三秒鐘才記起,這是我當初用來搪塞他的一個假名字,一咬牙,橫豎是個死,死就死吧。
我穿鞋下榻,直挺挺地跪那小王爺跟前,“奴婢廉子服叩見王爺。”
“噢,原來連秋兒這個名字也假的,我說嘛,翻遍了整個皇宮,叫秋兒的倒是有幾個,卻找不到你這個賊丫頭。”
翻遍皇宮?看來這小子想找我算帳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思及於此,我簡直悔青了腸子。怎麼能把這茬給忘了?我早該想到,調到長樂宮,我總有一天會和這小郡王冤家路窄的。
“奴婢死罪,求王爺責罰。”
“你確實死罪,不但欺瞞本郡王,更惡毒阻咒太皇太后,該當凌遲處死。”
凌遲?!
我差點嚇掉了眼珠子,不是吧,我只不過撒了個無傷大雅的小謊,有必要凌遲這麼毒嗎?
凌遲可是大漢刑罰裡最殘酷最沒人性的一種,俗稱剮刑,拿張魚網裹著,像剮酸菜魚片似的剮上三千六百刀,才算完事。
我聽見了得得得、得得得的怪異聲響,聽完了才知道那是我上牙床跟下牙床打架的聲音。
也許一個人駭怕過了頭,就顯得滑稽了,剛剛還繃著麵皮的小王爺忽地嘿嘿嘿地笑了起來,這一笑便越發地不可收拾,一手捧著肚子一手指著我樂不可支前仰後合。
他笑出來,我倒放心了,一個這麼開心的人,準確來說,是一個這麼開心的孩子,絕不會置誰於死地。
不過,門面工夫還是得做的,“奴婢雖然死罪,但是想來王爺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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