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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卻是無比滿zu、幸福地嘆息。
因為我接著聽到了第二聲嘆息,不是從我的嘴裡發出,而是從我背後的某棵樹下傳來。
在月光的反照中,那些橫七豎八的枯枝殘葉,在地上投出無數七搖八晃的影子,像,像某些髒東西,它們的手,它們的腳,繼而漸漸顯出猙獰的模樣。
不是吧,不是這麼邪吧。我不過惡作劇地嚇一嚇劉平康,不是這麼快③üww。сōm就現世報了吧。
我想轉過臉去,看個究竟,看看那嘆息的,究竟是個什麼東西。可脖子跟打了石膏似的,一點都動不了。
心臟,嘣嘣嘣,嘣嘣嘣,撞擊著我的肋骨,每撞一下便收縮一分,不住地收縮,縮到極至,恐懼爆發,一發不可收拾。
我哇地大叫一聲,扔掉瓦罐,拔腿就跑。
劃破死寂的夜,是我的一路尖叫,一路錯亂的腳步。
不!不只我一個人的腳步,還有一個,跟在我後頭,窮追不捨。
正文 28。 (二十七)話裡有話 字數:4163
有好幾次,我以為我死定了,以為後面那東西會在下一秒撲上來,推翻我的謊言,以此來證明它不會嫌女人的肉酸、它是吃女人的。
幸好,終於還是差了那麼一步。我搶在前頭,躍入門內。關上那扇門,插上門栓,死死地抵住,不讓它衝進來。
半晌半晌,門外似再聽不見動靜。夜,回覆無聲無息。
難道,那東西,走了?
我剛要鬆懈的神經,又猛地繃緊。不對!好像,鬼是虛的,是可以穿牆而入的。
說不定,說不定,它已經進來了。說不定,它正在我背後,虎視眈眈地盯著我。瞧,我這後脖頸冷風颼颼,說不定就是它在我耳邊吹氣。
我頓時頭皮發麻,回過臉,卻是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到。
寸著腳試探地向前走了幾步,再左右望去,似乎仍無異樣。
管它呢,我豁出去了,跑吧!
蹬噔噔,一口氣不帶喘地奔回屋裡,明知擋不住,仍是把桌子椅子一骨腦推到門邊,然後蹭地一下躥進被窩裡,拿被子蒙著頭,一邊發抖一邊咳嗽。
本來想忍住的,害怕飄進那東西耳裡,無奈肺不爭氣,只好雙手極力捂住嘴,儘量降低分貝。
那漫長的一夜,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熬了過來,居然還能困得睡著了,實在是奇蹟。
隔日,一大清早,信鈴便在外頭,把個門敲得震天響,外加大呼小叫、上蹦下跳。
卻原來是桌椅抵在門內,信鈴從外面推不開,不知道我在屋內出了什麼事。更有甚者還可能以為,我因為久受冷遇,一時想不開懸樑上吊了,急得這小妮子團團轉。
虧得我警醒得快,再遲得一刻,還不曉得這丫頭會咋呼成什麼樣,怕是要吵得整個長樂宮人盡皆知。
我一開門,小妮子便急吼吼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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