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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人跑了的時候,我一定會大唱特唱,在你的傷痛處來來回回撒上十七八斤鹹鹽。
用魏夫人苦心訓練出來的華爾茲舞步,我翩然離去,把司馬洛遠遠地甩在了身後。
走得快到宣室殿正門了,我才後知後覺地記起,扯了那許多閒話,卻把最重要的事給忘得一乾二淨。我居然沒問司馬洛,他將蘇雲昭葬在了什麼地方。
有心轉回去,想一想還是算了,等以後我出了宮,再去問他也不遲。反正司馬洛是長安城的名人,他的府邸應該不會難找。
當務之急,應當是儘快找個內侍,叫他去請崔懷,讓崔懷派車送我回長樂宮,向上官小太后彙報工作。
我正想著崔懷呢,冷不丁見他還守在宣室殿外,看我這麼快③üww。сōm就出來了,呆了一呆。
不過此人心思深沉,並不追問,召來內侍扶我上了馬車。
被司馬洛半路一攪和,耽擱了時辰,我回到長信殿求見太后的時候已是深夜。
照常理,太后該已就寢,在宮中這些做主子的,睡覺皇帝大,我就算有天大的事也得等到明兒早上她睡飽了再說。
但我知道,今天晚上我一定得見那小太后一面,以此向她證明我並沒有在宣帝寢宮過夜,而且那小太后在沒等到我回來之前,肯定是睡不著的。
果不其然,當長信宮的內侍循例要打發我走的時候,上官太后立刻急不可待地在裡面發了話。
“是子服麼?讓她進來吧。”
我走進去,上官太后一身宮裝穿得整整齊齊,當真尚未就寢。
於是乎,我向她磕頭行禮,將整件事的來龍去脈掐頭去尾敘述了一遍。
上官太后非常之滿意,尤其滿意我的及時回返。
終於安了心,神情慵懶地打了個呵欠。
唉,mei女就是mei女,連打個呵欠都是這麼地賞心悅目,優雅中透出些許少女活潑跳tuo的本性。
跟上官太后相處了這些日子,我還是頭一回在她臉上看到本該屬於她這個年紀的輕快表情。成天價太后太后地叫著,我已經差不多快真的把她當成四五十歲的老太太。
“孤倦了,子服你也回吧,你的功勞孤給你記下了。”
我謙遜了幾句退出她的寢室,回到自己屋子。
全身虛tuo地癱在chuang上,累,真累,從裡到外,從頭髮絲到腳趾頭,累到快掛了。
閉上眼,司馬洛的臉、宣帝的臉、上官太后的臉,卻交替著出現,輪番折騰著我本已脆弱不堪的神經,高速運轉的大腦緊張成了慣性,怎麼也停不下來。
看來今夜我是甭想睡個安穩覺了,索性睜開眼睛,望著屋樑,湧上心頭的第一個疑問——司馬洛這傢伙是吃錯什麼藥了?我又沒招他惹他,他幹嘛無端端地對我冷嘲冷諷?
奇怪的男人,奇怪的皇帝,奇怪的太后,奇怪的皇宮。
不過,只要再忍耐幾天,我就可以跟這些所有的奇怪不,應該是中文意思——永不再見。
正文 22。 (二十二)棋差一著 字數:4149
我不是沒擔心過,擔心節外生枝、棋差一著。
但是事情雖然一波三折,卻還是按照我所期望的方向,順利地發展著。
次日,宣帝一掃陰霾,神清氣爽地上了朝,回頭又來長樂宮請安,和上官太后閒話家常,神情舉止跟沒事人似的。
宣帝前腳走人,後腳太皇太后便召我過去,賞賜這個賞賜那個,似鳳心大悅,可出宮一事卻隻字不提。
她不提,我也不敢提,害怕弄巧成拙。
有時想想,在宮中過活,甚至還不如武俠小說裡,那些刀頭tian血的江湖人物。同樣是提著腦袋做人,人家起碼還可以快意恩仇,不像我這種任人差遣的奴婢,永永遠遠得夾起尾巴,窩窩囊囊地過日子,每走一步,問什麼,答什麼,全都要前思後想、反覆掂量。
總算上官太后還有點良心,沒讓我擔心太久,大約是在那以後的第三天,用過午膳,太皇太后斜倚在榻上,聽魏夫人彈琴,她遣退了其他宮人,只留我一人,從旁侍候斟茶遞水。
我以為,漢朝的曲子就是為這些貴族夫人催眠而作,這有一聲沒一聲,節奏慢慢吞吞、懶懶散散的,聽得站在邊上的我都倦意朦朧、昏昏yu睡。
冷不丁,半閉著眼的太皇太后驀地出聲喚我:“子服——”
頓時醒了瞌睡,趕緊地把手中的茶杯遞過去,太皇太后接過來抿著紅唇,只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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