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2/4 頁)
知你除了奴婢之外,還有沒有別的稱呼?”
怎麼著?瞧這意思,難不成對我產生了興趣?哼,死性不改,小姐還沒搞定,又來打丫環的主意。
不過,打了N次照面,這會子,才記得來問我名字,會不會晚了點?
我半抬眼皮,瞅了瞅司馬洛那張俊得不像話的臉,忽地促狹心起,假意扮溫順恭謹,復低頭答道:“奴婢施伲潔。”
“施——什麼?”司馬洛沒聽清楚,蹙眉,“好生怪異拗口的名字。”
我故作迷茫,“奴婢的名字怪異麼?奴婢倒是喜歡得緊,奴婢施伲潔——”
儘可能優雅地朝司馬洛半身一拜,“施施然一拜之施。”
繼而刻意嫵mei聲線,“伲儂軟語之伲。”
最後驀地清冷麵容,作孤芳自賞狀,“質本潔來還潔去之潔。”
我這邊一面三變,搞得司馬洛有點暈,半天半天才擊掌喝了一聲採,“好!好一句‘質本潔來還潔去’!”
當然好了,出自曹雪芹曹大師之口,名垂青史的文學巨匠,還不震死你這個小小的當朝名士!我暗自得意。
司馬洛還在那裡感嘆,屬於文人墨客的激動:“想不到區區天音坊一名小婢,竟有這等文才,實令天下士人汗顏。”
切,小婢怎麼了?職業歧視加性別歧視。
我虛偽地謙遜,“大人謬讚,奴婢愧不敢當。奴婢不過跟隨姑娘時日久了,耳濡目染學了些句子,班門弄斧,倒讓大人見笑了。”懶得再跟他羅嗦下去,“司馬大人,我家姑娘怕是等急了,還請大人移步入內。”
司馬洛又深深地看了我許久,看得我渾身上下不自在,方才開口:“施姑娘——”
我惡意地糾正他,“大人喚奴婢阿潔便可。”
司馬洛正色道:“阿潔姑娘,司馬洛敢斷言,姑娘機智才思,絕非耳濡目染、班門弄斧如此簡單。”說完,瀟灑地一轉身,走了。
我衝他的背影扮鬼臉,我本來就聰明,不聰明怎麼能做你司馬洛的“阿姐”?
施伲潔?是你姐!這都沒聽出來,還還還名士,還還還才子,切!
原來不是我不用標點,而是後臺的自動排版有問題,現在改過了,希望不要給筒子們再看得一頭冒水水。
孔子曰:“君子,非禮勿視,非禮勿言,非禮勿聽。”
不過,孔子亦曰:“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既然孔先賢都把咱女子和小人歸為一類,那麼我也就沒必要守什麼君子之禮,心安理得趴門外偷聽。
根據我面授機宜,今兒蘇雲昭應當向司馬洛表白心意心策劃了一個多月,成敗與否就在這最後的一錘子。
大抵古代女子表達愛意,多是以借歌傳情、憑詩達意之類的招術。你叫她效仿現代女人大明大方直接來句我愛你我喜歡你,恐怕刀架在蘇雲昭脖子上你也甭指望她講出半個字。
我聽見蘇雲昭在唱歌,和著琴聲,低低吟唱:
天幕低垂兮臨秋水,濯去鉛華兮斂素眉。
殘紅凋零兮敗葉隨,冷月西去兮飛星追。
此歌前四句說的是美人孤單,西望斜陽空嘆,夜守紅燭垂淚。獨臨秋水顧影自憐,不由得心灰意冷看透世情洗去鉛華緊鎖雙眉。
後四句則是說花謝了還有枯葉相陪同歸塵土,月墜了也得流星隨它一起落下,人世間一切都成雙成對。有感而發,不再固執於曾經心比天高,願放下所有從此與君共守清貧同倚寒翠。
好詞!好曲!好歌!好一個蘭心蕙質的妙人兒!
歌亦纏mian,情亦纏mian,哪怕蠢笨如牛的莽夫也不會拒絕。
一曲既畢,蘇雲昭柔柔地問:“司馬大人,覺得雲昭此歌如何?”
有很長一段時間,司馬洛沒有吭聲。
然後,我的心就一直懸著,並且隨著時間的增長不斷上升,如果司馬洛一直不開口,我的那顆心大概就蹦出了嗓子眼。
我的媽呀,比我自己求愛還緊張。
終於,司馬洛說話了,語調平穩,呼吸均衡。
“姑娘的歌藝與世難求,長安城誰人不知誰人不曉,當是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
呃?怎麼是這種反應?全是套話,我隱隱地不安。
可能蘇雲昭也有同樣的預感,聲音微帶一絲輕顫,“大人沒有什麼話要對雲昭講麼?”
又是一段漫長的等待。
最後,司馬洛長嘆了口氣,“不瞞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