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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蘇雲昭心不在焉地敷衍著笑笑就行。
可是我已經把自己那點貧乏的幽默細胞調動了極至,就差沒說黃段子,或者撲上去撓她癢癢,蘇雲昭臉上卻連一點笑的影子都沒露過。大概我同樣不適合扮演喜劇角色。
耍寶又失敗,沒轍,只好沒事找事沒話找話,引蘇雲昭來答,起碼轉移她的注意力。
結果,蘇雲昭的自閉症狀沒減輕,我反倒落下了個愛嘮叨的毛病。但凡嘴巴一閉上,屋子裡一安靜下來,我就渾身不自在覺得憋悶,所以寧可第一百零一遍問蘇雲昭:
“姑娘,餓不餓?阿滿剛剛端來的點心,要不要嘗一嘗?”
蘇雲昭卻沒有依慣例把我當空氣忽略,或者簡單以搖頭表示。她轉過臉,奇怪地盯著我,盯得我一頭霧水莫名其妙。
繼而破天荒地開口,問了我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子服,你可知當初我為何會買下你?”
細細琢磨蘇雲昭這一問的深意,卻始終琢磨不透,我想了想回答:“那是姑娘心善,看子服可憐,心有不忍。”
其實心知肚明,同情不是蘇雲昭買下我的主要原因。說同病相憐或許更為準確。想來蘇雲昭幼時跟我有著相同的經歷,一樣是被人賣進歌坊。
正因為我看出了蘇雲昭眼裡的同病相憐,所以才拼了命地攔她的馬車。人往往很難拒絕這樣一種求助,那就是當對方有著和自己過去類似的遭遇。
沒敢把這理由說出口,擔心會惹來蘇雲昭的傷感。
蘇雲昭輕搖螓首,“此乃其一,不過長安城日日有人賣女mai身,我縱然心有不忍,又能幫得了多少,倒不如狠下心腸不理不睬。各人有各人的命數,命裡註定無可奈何,也只能各安天命。”
這倒把我給弄糊塗了,“莫非子服與姑娘有緣,姑娘一見我就喜歡?”還沒說完,臉上已一陣陣發燒。就廉子服那長相,這話顯然有些自我感覺良好。
許是我一臉窘態比較滑稽,蘇雲昭居然相當難得地似笑非笑。
“我確實喜歡子服,尤其子服的聲音,吐字圓潤尾音綿柔。當你開口求我買你的時候,我就在想,這樣天生的一副好嗓子,若是悉心指點加以栽培,將來歌藝必然在我之上。”
我一怔,旋即會過意來,“聽姑娘的意思,是要教我唱曲?”
“子服不願意麼?”
我連忙點頭,“願意,子服當然願意。”
倒不是對唱曲真有那麼大興趣,恰恰相反,曾經KTV是我最討厭去的地方。
因為現代的我是個破鑼嗓子外加五音不全,唱起歌來荒腔走板從來就沒在調上過。況且漢朝那些所謂的歌,詞拗口曲子又艱澀,還不及現在的流行歌曲好聽。
我只是想著,如果蘇雲昭有事做,jing神上有了寄託,說不定會對她心情回覆有好處。
果然,蘇雲昭見我挺樂意,似乎又高興了些。“我一定會把子服tiao教成我大漢朝最為出色的歌者。”
說老實話,我蘇雲昭描述的“燦爛前景”絲毫不感興趣,不過看蘇雲昭興致挺高,我也樂得迎合她,“姑娘莫要尋子服開心,歌舞琴曲這四樣,子服若能得姑娘一半真傳,怕是做夢也能笑醒了。”
不料蘇雲昭卻隨之灰黯了面色,貝齒下意識地yao了一yao下唇,半晌才道:“子服,我不會授你舞技,更不會教你古琴。”
末了“古琴”二字不自覺地加重了語氣,沉悶下去的聲音似在壓制著某種情緒。
我一愣,猛地記起上官太后那句“古琴一物唯蕭大人這般高潔名士才配彈奏,那等低俗女子也敢殿前賣弄,實在辱沒了陽春白雪琴音高雅。”,(炫)恍(書)然(網)大悟。
你說這小太后也夠可惡的,你吃醋歸吃醋,何苦如此貶低他人?也許在那些高高在上的皇族眼裡,踐踏別人的人格沒什麼大不了的,甚至還不如踩到一隻蟲子令她震動。
難怪蘇雲昭這段時間碰都沒碰過她的琴,我也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正暗自懊惱,蘇雲昭卻誤解了我的沉默,“子服是在怪我麼?怪我不肯教你舞藝琴藝?子服當真那般想學麼?”
我連連擺手正yu否認,蘇雲昭已然搶先道:“子服,非是雲昭藏私,我是不願你步雲昭後塵,一生只是個供人賞玩卑下低jian的歌舞伎。雲昭願子服做一名歌者,只為歌而歌。”
我沒聽明白,“歌者?為歌而歌?”
“雲昭為歌伎,為取悅世人而歌,只能歌世人愛聽之曲,且歌舞琴曲需樣樣擅長,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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