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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時間還在急劇地縮短。
上官太后立時來了興趣,“哦?向來只知司馬大人擅洞簫,卻從未見過洛卿鼓琴。此次倒要好好欣賞一番。”
宮婢奉上古琴,司馬洛坐下,居然是撫琴而歌。
“鳳兮鳳兮歸故鄉,遨遊四海求其凰。
時未遇兮無所將,何悟今兮升斯堂!
有豔淑女在閨房,室邇人遐毒我腸。
何緣交頸為鴛鴦,胡頡頏兮共翱翔!
皇兮皇兮從我棲,得託孳尾永為妃。
交情通意心和諧,中夜相從知者誰?
雙翼俱起翻高飛,無感我思使餘悲。”
丫的那司馬洛果然是上帝的寵兒,給了他完美無缺的好容貌,又給了他極富磁性的好嗓子。
吃不消,連外面的那些不相干的宮婢,一個兩個爭相往殿內伸脖子流口水,如痴如醉。
曲畢,寂然無聲,良久方響起太皇太后的喝彩。
“妙!妙!孤今日方知何為‘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司馬洛離座,道:“太皇太后過獎,倒是洛此次在兩位琴曲大家跟前獻醜了。”
然後,蕭屹和魏夫人又齊聲謙虛,三個人你捧我,我捧你,這是古代人之間經常會上演的無聊把戲。
我偷偷地做了個撇嘴外加翻白眼的動作,翻完了忽地發現,卻讓司馬洛逮個正著。他不為人知地向我隱晦一笑,笑得我心跳又漏了一拍。
那天上官太后的興致很高,又叫魏夫人和司馬洛琴簫合奏,我來唱歌。
唱著奏著,把大家的興致都提了上來了,尤其蕭屹那個曲痴,技癢難耐,卻礙於手傷不得發揮,在旁是抓耳撓腮手舞足蹈。
只不過他一隻手臂吊在頸項,那陶醉的模樣看起來未免滑稽,任把一個英俊不凡的帥哥變成了猩猩一般,而且還是隻吃了搖頭丸的猩猩。
後來,唱的唱累了,彈的彈累了,吹的吹累了,興奮的那位也High得tuo力了,上官太后亦聽得乏了,便命我們各自散去。
臨去前,我聽她不自覺地感嘆了一句:“只可惜陛下不在,若再有陛下以壎和之,今日方算圓滿。”
我僵在原地,司馬洛面色亦為之一變。我幾乎是本能地感覺到他神情的異樣,望了他一眼,發現他也在望我。
眼神交匯時,我們知道彼此心中所想,都是一樣的。
司馬洛和蕭屹首先告退,我和魏夫人慢了一步。出門時,上官太后又叫住了魏夫人,似有別的事吩咐。我便自己先出了偏殿。
轉過長廊,忽見司民洛獨自一人,站在廊下臺階之上,蕭屹卻是不知所蹤。看見我過來了,司馬洛又上了幾層臺階,很明顯他在等我。
我裝糊塗,走到近前,依規矩向他行了一禮,準備抬腳走人。可司馬洛他不讓我走,“子服——”
“大人有何見教?”
司馬洛躊躇著道:“子服以為洛今日此曲如何?”
我乾脆扮傻扮到底,“大人今日奏了那麼多支曲子,卻不知大人指的是哪一曲?”
司馬洛眸光復雜地看著我,“自然是那一曲《鳳求凰》。”
我差一點呼吸不穩,好不容易才掩飾住,“大人那曲《鳳求凰》連太皇太后都讚不絕口,想當然是奏得極好的。”
司馬洛卻不肯就此放過我,“我問的是子服的看法,而非太皇太后之讚語。”
我本該繼續跟他打馬虎眼,敷衍完了趕緊走為上策,但有些話卻在沒經過大腦過濾之前,便搶先說出了口。
“大人此曲好雖好,只是琴音卻透露些許怨懟,不像鳳求凰,倒像是鳳怨凰。卻不知鳳為何要怨凰?莫非因求之不得,而心生怨意?倘若求得又怎樣?當真會比翼鴛鴦、偕老白頭麼?”
其實這些,真的是我從司馬洛的琴聲中聽出來的。至於為什麼會聽得出來,我也弄不清楚,純粹一種直覺。但說出來之後,再一聽,彷彿字字句句都在暗示著什麼,暗示著不該暗示的東西。
而司馬洛接下來的那句話幾乎已經不能算暗示,而是直接了當的明示。
“子服所言甚是,洛今日這一曲《鳳求凰》只為一人而奏,只因那人不解洛之心意,甚而看低洛之為人,洛心有埋怨,亦在情理當中。”
我驚而失色,剋制不住地心悸,因那句“只為一人而奏”。
看著司馬洛,我想從他的臉上尋到類似於玩笑或者調侃能讓我心安的表情,可我找到的是一片深切的zhi熱,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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