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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蕊得意起來,“子服姐姐你終於猜錯了一回,我在門外聽得真真的,大娘一口就答應了。”
“什麼?大娘答應了?”看來那人八成是下了大本錢,“這麼說,大娘已經把姑娘mai身契給他了?”
“這倒沒有,大娘說她一個人做不了主,還要聽聽姑娘的意思,請他三天後來聽回信。你也曉得姑娘的烈性子,大娘怎麼敢自作主張?”
我沉吟著,忽地腦中靈光一閃而過,一個想法躍上心頭。但是在此之前我必須要驗證一些事情。
我問珠蕊:“那個人走了沒有?”
“大概在門口吧,我進來的時候聽見他吩咐他底下的人去牽馬車。”
不等珠蕊把話說完,我拔腿就往外走,也不管她在我身後大呼小叫地直嚷嚷。
你要說漢代的這裙子確實好看,一重重的深衣,裙襬曳地鋪開,腰間束一綢帶,刻意強調女子纖細的腰肢。不過好看歸好看,卻一點不實用,走路邁不開步子。
在幾次差點被裙襬絆到之後,乾脆拎起了裙子撒開來跑。要是我這副德性叫我那漢朝母親看到,準會怪我有失體面。
不過還好,當時的社會,歌舞伎要比其他女子自由得多,起碼在天音坊裡不會突然冒出個衛道士來追究我的失儀之罪。
我就這樣奔到大門口,正好趕上那人準備上馬車。發現幾乎所有人都停止了手上的動作,怔怔地望著我,望著我拎起的裙角以及裙子下露出的一截小腿。
這要放在過去,露一點小腿算什麼,比這短上幾倍的迷你裙我也穿過。但不知為什麼,如今眾目睽睽之下,卻沒來由地臉上一紅,趕緊放下裙子,儘量地裝作若無其事,走到那男人面前,施了一禮,“先生有禮。”
男人並未回禮,也未作聲,只用餘光瞟了瞟我,跟著撇過臉去,意示不屑,理所當然的不屑,好像在說到底是天音坊的婢女、也只有天音坊的婢女才會在光天化日之下如此fang浪形骸。
想當年,我做推銷的時候,比這難看百倍千倍的鄙夷嘴臉我也見得多了,也就不覺得尷尬,“奴婢斗膽,有一事特來向先生請教。”
“”
“聽說先生有意為我家姑娘贖身?”
“”
“奴婢不明白,先生對我家姑娘素昧平生,且相見亦無傾慕之意,為何會無緣無故贖我家姑娘出天音坊?恕奴婢大膽揣測,先生是否受人之託,yu為蘇姑娘贖身的,其實另有其人。”
那男人極之明顯地神色一怔,低頭正視我,頗有些刮目相看的意思。
“你這小婢倒是難得的聰明,不錯,在下乃是奉家主之命,家主素慕蘇姑娘盛名,心儀已久。只可惜俗務纏身,緣慳一面。”
和我心中所想相去不遠,“看來令家主似對先生的眼光信任得很。”
男人不答,神情自負,顯然我這一記馬屁拍得恰到好處。只有捧得他飄飄然,我才能自其口中得到更多我想要的訊息。
“想必先生在家主面前為我家姑娘美言不少,否則令家主怎會不惜重金只為贖一名歌伎?邱大娘向來貪得無厭,要她放人,怕是這贖身之禮不下千金。”
“在下不過依直實說,蘇姑娘確然清麗tuo俗,非比尋常歌女。家主言道,千金易得,知音難求。他尋的是一真正通曉音律歌藝出眾之人,而非世間那些庸脂俗粉浮華之流。既得知己,千金萬金又何在話下?”
“聽先生之言,倒叫奴婢生出無限嚮往。先生風采已然令奴婢心折,想來令家主更是人間龍鳳。只可惜先生家主年事已高、行不得遠路,終是奴婢福薄,無緣拜見真顏。”
男人皺眉斥道:“一派胡言!我家主人年少有為,正是勵jing圖治之時。何來年事已高之說?”
該瞭解的都瞭解了,我正暗自得意,一抬頭忽見那男人含笑看我,似別有深意。
我驀地醒悟,原來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我這自作聰明的,此次碰上了真正聰明的高手。
表面上看,是我從他嘴裡套出了許多東西,但反過來一想,他又何嘗不是在盤算借我之口勸說蘇雲昭不要拒絕他主人為其贖身的美意。
既然大家都是聰明人,那就直接明人面前不說暗話。
“不瞞先生,令主雖盛意拳拳yu救我家姑娘出風塵之地,但蘇姑娘卻未必會領先生家主這份人情。整個天音坊上上下下,可說服姑娘改變心意者,只奴婢一人。”
男人沒接話,他在等我繼續說下去。
“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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