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燦燦香噴噴的烤野兔入夢啊。
“煙傾!煙傾!嗚嗚嗚~~~~”煙露看見易悠抱著煙傾回來了,立刻哭成淚人。
煙靜帶著幾個小丫頭燒水鋪床,替煙傾擦洗身子清理傷口。
一番忙碌後,煙傾悠悠醒轉,煙露端來清粥,一口一口喂她吃下去。
醒來後的煙傾目光呆滯,不發一言,時常緊咬著嘴唇。大家也猜不出是什麼原因,都只道休息不好的緣故。
“怎麼請的大夫還沒有到?”煙靜不滿的質問著一個丫頭。
“我已經催過了,這會兒估計怕是還在路上。”魏大夫是宜花姑娘們的專屬大夫,醫書不錯。
“大夫沒到?”煙露拿著熱帕子出來給煙傾擦臉,“那就讓冷旭過來瞧瞧,我上午才在街上碰見他揹著藥簍和他師父回來。”
“那好,煙露你這就出門請去。這裡我來照顧。”
“不要。”煙露應了一聲正要出門,卻不想被煙傾叫住。
“煙傾?冷旭你是知道的,醫術比魏大夫好多了去了”煙露訝然。
“不要!”疲軟中的煙傾不知哪兒來的力氣,猛地坐起來。不過終究體力不支,又作勢朝後仰去,煙靜趕快扶著她靠在枕頭上。
“我說了不行,絕對不行!”煙傾掙扎著,歇斯底里,“魏大夫就可以了!不要找冷旭,不要!”
屋子裡所有人都被煙傾的舉動震住,半天說不出話。
“好,不叫就不叫,”煙靜忙妥協安慰,教訓丫頭,“還不快去催魏大夫,再慢吞吞的打斷你的腿!”丫頭飛奔而去。
煙傾總算安靜下來,重新躺下,面色清冷,別過頭去:“剛才是我太過急躁了,對不起”
儘管煙靜煙露心中疑雲重重,但是看煙傾知道是什麼也問不出來,也就作罷,只叮囑些好好調理,放寬心一類的話。
魏大夫終於趕到,臉上還有薄汗,看來的確被催促得緊。
當下診脈開藥,極是仔細。
煙靜把魏大夫叫到隔間,悄聲問:“如何?”
“就是身上有些皮外傷,骨頭有摔斷的地方。加上勞累飢渴傷了脾胃。其他的並不大礙,好好將息一兩個月就能大好了。”
“大夫”
“姑娘還想知道何事?”
“煙傾失蹤,我擔心她有被賊人劫去,對她不軌,她還是清倌人有沒有”煙靜委婉表明了意思,就是看煙傾是否在外被強暴了所以精神有些不大正常。
魏大夫立刻明白:“姑娘放心,沒有的事。”
“多謝大夫了。”煙靜鬆了口氣,卻更加疑惑。
紫煙可以說披荊斬棘,以手腳為刃,滿手滿腳都是血痕。一路急急,終於倒得山下。溪水中看看自己影子,頭髮蓬亂,衣衫不整,面板怎麼洗都是黑的,黑中帶紅。打賭就是到了宜花她們也認不出來了,何況前面還有幾十裡的黃土路。
“要是以原來的樣子,騙個公子哥的車搭不成問題,”紫煙哀嘆,“可惜現在是不用想了,肯定被當成要飯的乞丐趕出去。”
“而且,山上還有兔子吃有水喝,下了山連兔子也沒了,要我餓死在路邊麼這副樣子迷路了問人也沒人搭理”
不過,哀嘆歸哀嘆,紫煙還是老老實實的走上回京城的方向,蹣跚行去。
[正文:第七十三章 偶遇]
日頭很毒,陽光辣辣的,照著處於脫水狀態萎靡不振的紫煙。
沒有力氣,肌肉變得僵硬,雙腿走得發顫,每走一步都有些疼痛。整整一日了,也沒走出幾里路。
現在總算到了一條河邊,看見嘩嘩的流水紫煙仿若看見珍寶,猛撲過去盡興喝一通,沒差點被嗆著。
喝完水總算感覺好一點。此時日已西沉,紫煙疲累,倒在河岸邊沉沉睡去。
等到小憩醒來已是深夜時分,河岸上漂浮著點點漁火,偶爾傳來幾聲談話。野曠天低樹,江清月近人。
河風拂過,帶著薄薄寒意,令人精神一震,彷彿身上的不快也被涼風帶走。
紫煙想著幾天沒洗澡,全身都要發黴了,難受至極,看看四下無人,離她最近的一隻船雖然還沒有滅燈歇息,但什麼動靜也無,便悄悄脫了鞋襪外衣,撲通下河鳧水洗澡。
這一跳不要緊,正巧那船上一個丫頭模樣的六七歲的小女孩出船艙來,剛好目睹了那一幕。小女孩子第一反應便是有人投水自盡了,心下怕極,哇的一聲大哭起來,奔回艙內。而這邊紫煙還不知道,兀自玩得盡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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