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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真的要讓老天來做了裁斷了。這段感情到底是一時迷茫,還是完全錯誤的?答案只有一個,很快就要擺在眼前。
這是他的選擇,也只能是自己的選擇。
那真相就算真想掩住眼睛不去看,遮住耳朵不去聽,但總歸是掩藏不住的。
事實就是事實,無情卻又公正。老天也的眼睛永遠不會閉上,淡漠地注視著汲汲營營的天下眾生,玩弄她們如螻蟻。
“呸!該死的,老天到底長不長眼啊?!我這麼善良厚道、英俊瀟灑,天妒英才也不是這麼妒的啊!”
在海千帆與俞湘君都認同命運應該聽從天意安排之後不久,海面上,有另一個男人正狼狽地在一葉扁舟上掙扎著,狠狠地咒罵老天。
這就是尾隨一色閣護靈女們出海後,驟然遇難的”海盟令”令主藍如煙與他的無良上司雲飛揚兩人。
也是海千帆和馮希山等人等待轉機或者說,是危機。
不過,現在還有力氣咒罵老天的人只剩下雲飛揚一個。藍如煙因為力戰如鬼魅夜叉一般的巡海使而功力損耗過大,醒也不醒地在棺材裡昏迷著,在無藥無援的海面看來是凶多吉少。
“呸,好難吃。”
抓起一條不幸路過的小魚放進嘴裡,嚼了幾嚼,鹹腥的味道無論如何都沒廚房裡大師做的魚生的味道,雲飛揚皺著眉,盡力地忍著欲反嘔的感覺,把那魚肉嚼到爛成糊狀,腥味也在唾液的綜合下化得稍淡了些後,低頭朝面白如紙的藍如煙哺去。
驟然遇難,他們根本來不及保有淡水和食物,而兩人中,能認識這一代海航線的又只有藍如煙。在這一望無涯的蒼茫海面,若是他不醒,那就兩人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條了。
“好燙!”
貼碰到一起的額頭一方冰涼,一方滾燙,發現藍如煙竟然因為缺水、虛弱等原因,在這緊要當口中了暑,雲飛揚頭上青筋呈立方倍爆起,幾乎想衝到天上,把那不負責任的天皇老子從寶座上揪下來爆打一頓——不過照現在這種情形看,估計他的這個願望很快就能實現了。
“藍兒,小藍兒,親親藍兒,你一定要快點好起來啊”
一個人唱獨角戲是很悲哀的,尤其在這四顧無人的場所。
雲飛揚輕拍他的臉,那蒼白的面頰被拍打出一層淡紅的緋色,襯著他本來單薄秀美的臉,倒是分外嫵媚了幾分。
然而、可是,就是這樣一個人,看上去單薄的身子倒是強韌的很吶!居然可以把自己弄到在他身下哭泣求饒
一想到某個令自己惱羞成怒的事實,像雲飛揚這種把城牆砌臉上當皮的人,也忍不住老臉一紅。
老天,如果一直這樣下去,沒有淡水他們撐不過三天。這三天就已經是他此生最後日子的話,無論如何他也得在臨終前實現反攻願望,免得上窮碧落下黃泉,都無法面對自己被一個女人一樣對待捕快強上了的悲慘人生。
呃,不太妙,就在他嘟起豬哥嘴準備一親芳澤的時候,一輪亮得晃眼的金烏轉眼間把他的邪惡念頭曝光於明亮的陽光之下,感覺藍如煙開始不停地打抖,發汗,卻無法像處理平常的中暑症狀一樣就近找樹蔭讓他處於陰涼之下,雲飛揚嘆了口氣,老實下來,認命地拉上棺材蓋,自己看了看太陽的位置,辨認了一下方向努力地以漂來的浮木當槳——在與那怪物一般的巡海使性命相搏時,小藍一下子爆發出來的破壞力還真是驚人。
不過,他很快就放棄了,因為在除了水還是水的海上,沒有航標,單靠人力根本不可能有活路,而且在烈日下的體力隨著汗水,消失得也特別快。白晃晃的太陽照在海面上,魚鱗反射著刺目的光線,晃得幾乎讓人眼花到想嘔吐,可惜,咕咕做響的肚子讓他知道自己除了膽汁外,什麼都吐不出來。現在他能做的,就是儘可能把自己蜷縮起來,然後躲到那口棺材製造出來的陰影處,避免流汗造成更大的體力流失。
他一向不是輕易認命的人,但這一次,是真的生還無望了麼?
而且,極有可能,堂堂六扇門信任代統領會被認為是喝個小臥底在一起悽美殉情天啊,這叫正名應為極正義的”因公殉職”的他感覺多麼冤啊!
“什麼,巡海使的屍體漂回來了,而藍令主不知所蹤?”
棋盤上的無聲廝殺已經進行到了接近尾聲。
在棋盤上的情況也一如海千帆目前所處的地位一樣,在四面楚歌中孤軍奮戰,眼看著敵人節節逼近,卻無力、也不能做有力反擊。
這時候,時刻關注藍如煙返島一事的擁馮派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