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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承認?”
已經分不清是虛幻還是現實,等海千帆茫然大睜的眼睛裡有映出曲逢春枯瘦的面容時,已經連反映都完全遲鈍。
“我需要你想起來。掌刀和內丹,這兩樣東西是你們武家欠我的,你必須想起來。”
宛如地獄魔神般的面孔投射在海千帆的眼瞳內,過了半晌,他才曉得要害怕地避開,睜起的眼睛睫毛顫動著腳卻無力地癱軟。
終於起到作用的威脅初見成效,曲逢春滿意地笑了。
他對肉體疼痛的忍受力很強,自信能熬過一切苦痛刑求是吧?也只不過是靠著強韌的神經勉力自控的結果。現在直接從讓他自己從內部破壞,全線崩潰後,還有什麼可以抵抗的力量?
不著急。越是堅強倔強的人折磨起來越有意思,享受的樂趣也能更長久。
惡貓戲鼠時,也希望那隻註定逃不出生天的小老鼠能夠過耐得一陣子,這樣吃到嘴裡時,肉才特別鮮美。
聽到腳步聲又一次離去,海千帆眼皮顫動了一下,仍是不敢睜開,被固定的四肢儘可能向身體收攏,可惜無法如願把自己抱成一團。
“你確定這裡有你們冥月教只有教主才知道的秘密洞口?千帆已經在半月前就上山了,沒有人見他下來。”
在山下的苗寨詢問過後,形容與海千帆相似的青衣男子的確已經來過,藍如煙的訊息來得太晚,他們就算日夜兼程也仍是沒趕上在中途能將人截下。
俞湘君被汗水潤溼的頭髮都黏在臉上來了,原本白色的衣服上全是青綠的草汁與黃色的泥印,一向儀表整潔的他簡直一輩子都沒這麼邋遢過,不過倪紅棠又不會武功,躺他去親自找尋恐怕只有更麻煩。
焦躁地從半人高的草叢裡站起來,要不是知道倪紅棠對海千帆的關心覺絕不會假,他幾乎要懷疑這人是不是專門整他的了。
“我我只在很小的時候我阿爸帶著我來過,後來我離開這裡就沒再來過。”
倪紅棠也有點心虛,可是有什麼辦法,他們冥月教的教主自失去掌刀後代代都是犧牲用的,他爹也死得早,小時候的記憶可能有點模糊也在所難免。
“你離開就沒回來過?”_
按說,要是中原連唯一深愛他的武擎陽都給他騙得獨自殉情了,他還留在那種地方幹什麼?又不會武功,又長得美。
俞湘君白了他一眼,向另一個方向繼續找。
“因為這一任的大法王是我舅舅。本來,按冥月教的教規,教主和大法王不能由同一族人擔任的,不過舅舅他很厲害,不單隻在蠱術和醫術上打敗了繼任的法王,連上一任的都打敗了,所以他在教中時,我不能出現。”
天縱奇才的第三任教主倪守日死時,留下的技藝良多,最主要的兩項就是掌刀和蠱術。後來冥月教的教眾在研習時自動分為兩派,蠱術精通的奇才,至尊的稱謂是大法師,可是自從教主失去掌刀,只能靠“血煞陰羅”肉身獻祭獲得大家的尊敬後,大法師一職也升為了大法王,代替教主執掌教務。
按說,他這第八任教主本應在武家莊一役時做出自己的決定的,可是曲逢春卻讓其它人代替了,所以他這個對教派一無供獻的教主索性遊離在外。
倪紅棠無聊地在旁邊折草葉,對這過於幼小時就離開的家,故土鄉情倒不強烈。
“曲逢春那時候的野心就如此之大,現在看來他想要的不止是海千帆那顆未成熟的內丹吧。”
就算海千帆已經修習成了掌刀,但依他的年紀,擁有一甲子功力的時候,只怕曲逢春早老得在棺材裡化灰了。
“這個我不知道。不過舅舅以前一向疼我,到時候我會好好再求求他。”
倪紅棠臉上也露出了迷茫之色。
上一任的教主是自己的父親,父親死時母親殉葬,舅舅從那時候起對自己就忽冷忽熱的。
他埋頭學醫,醫術好到幾乎可以活死人,肉白骨,奪了大法王之位後卻自行離教,跑到中原去當了什麼“鬼神醫”。十年後,才又重返冥月教,接下來,就是自己外去引誘武擎陽計劃的開展了。
“你舅舅與你母親的感情如何?”
看著倪紅棠嬌美無儔的臉,俞湘君驀地想起海千帆曾過說韓雪凝與馮希山兄妹相姦,並感情真摯遠勝平常夫妻一事,不由得脫口而出問道。
“很好啊。母親說我舅舅只比她小一歲,她又到二十好幾了才嫁人,舅舅跟她相依為命二十幾年,感情比一般姐弟要好得多。剛開始知道有了我這個侄兒後還很不高興,後來才漸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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